“孙师傅……”云灼华又唤了一声孙泽年。
孙泽年从腰怀里掏出一面玉牌来,这正是逍遥逸先前从清曜殿里拿出来的那一面。
云灼华当时拿着这面玉牌来找孙泽年要个解释,而后,就把东西落在了这里,去了苏豫那儿。
此时,孙泽年又拿出了东西来,看来也是做好了要说清楚的打算。
“现在,就算是你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再瞒着你。”
“总归,该是你的责任,你一个也逃不掉。”
孙泽年说这话,还轻笑着看了眼云灼华。
那不过些许的停顿,就已经让云灼华感受到了,来自孙泽年的各种不怀好意。
“我倒是想听孙师傅好好说道说道。”
历经生死后,云灼华现在已经十分的沉稳了,气势上,也丝毫不减半分。
面对孙泽年的话,心理上也没有太多的波动,倒是学会了孙泽年的以静制动来。
孙泽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将玉牌摆在了云灼华的面前。
“你可还记得兴隆钱庄?”
“每月都要义展镖局押运银子的兴隆钱庄?”云灼华问。
这个她自然是记得的,自她幼时起,兴隆钱庄的银子就一直是义展镖局押运的。
兴隆钱庄生意做得也很大,每次去押运的银两都不少,义展仅在这一家,就赚了不少的钱。
孙泽年用兴隆钱庄打开话题,是否代表着,兴隆钱庄,不正是和义展有生意往来这么简单。
“那是天枢阁的产业!”
“天枢阁?”
云灼华惊问道,“那是什么?”
“天枢阁,是一个非常有钱的门派。”
孙泽年十分骄傲,而又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是兴隆钱庄是天枢阁的,那么以兴隆钱庄的赚钱程度来说,天枢阁自然也不会穷。
“天枢阁和云家,又是什么关系?”
孙泽年紧接着又甩出了一句话来,“天枢阁,是云家的!”
“云家的?”云灼华蹙着眉头重复着。
依照孙泽年的话来说,那就等同于,兴隆钱庄也是云家的产业。
义展镖局每月都要押运的银子,全部都是云家自己内部的事情。
以云扶风和苏无尘对孙泽年的信任程度来看,孙泽年应该不仅仅是云家的大总管,义展的总镖头。
他,应该还是天枢阁的总管吧。
她父母二人这甩手掌柜的态度,也怪不得会让孙泽年这么生气。
明明是云家的事务,最后却都落在了孙泽年的身上。
而如今,他们还将孙泽年压在在皇宫之中,能者多劳的,辅助云灼华做好南吴的国事。
“曾经,孙师傅说,我连云家的这点小账都理不清楚,还怎么能理清那些根本毫无道理可言的账。”
“我原本以为,孙师傅说的,就是南吴这国事了。”
“现如今想来,您说的不仅仅是国事,还有这天枢阁吧。”
孙泽年赞许的点了点头,“做生意之人,必须消息灵通,为此,你父亲养了不少的人,转门收集消息。”
“后来你父亲与母亲相识,两人共同创立了天枢阁,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