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错,我怎么会错!”张默识海之中,那不停翻滚的雨滴突然狂性大作,大声呼喊道:“真佛讲道以我为基,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真佛又怎能在此地布道,我的存在,就是真佛佛理所在,我的理念不会错,我是本道,不是外道,那些斥我为外道的佛徒,不过是害怕而已,他们害怕我掌握的本道,所以才会故意坑害与我,最终将我围剿致死,他们才是外道。 ”
“我的道,注定要发扬光大,我的道,一定就是真佛的本意。”这曾经做过真佛讲道基石的已故之妖,此时已经彻底癫狂,只剩下残念的他,所想的无非就是将自己的佛门理念传递下去,至于是不是真佛的理念,已经不重要了。
“你既然来至此地,可以感受到我的残念,就证明你与我有缘,今日我传你无上佛门奥义,你继承我的理念,日后必可扬名天下!”
残念漫卷,水滴中的佛经突然全部涌动,一股禅唱之声越发的缥缈、神秘,只不过其中的窘迫与气急败坏,却也再也无法掩饰,仿佛是一个只剩下最后一一枚筹码的赌徒,正在孤注一掷的,将这枚筹码压在了自己看好的方位,成败在此一举!
“你的道,注定是错的。”张默没有因为对方的癫狂而有丝毫动容,更没有因为对方将所有佛经全部祭起而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在识海中静静地对他说道:“真佛讲道,偶然坐在你的身上,这就是你的机缘,你从一块平凡的石头可以化形为妖,这更是多少生灵都求不来的造化,没想到真佛讲道,那么多好东西没你学到,反而是沾染了如此之多的坏思想,竟然妄想用自己的外道冲击佛门正道,当真是愚不可及!”
张默每说一句话,神识外面的方块字都要随之律动,让他的话有一股抑扬顿挫的奇妙韵律,而对面的佛经则变得暗淡一份,那禅唱之音也变得更加低迷,仿佛是在回忆、在沉思、在检点。
“真佛之道,并不因你而显,你不过是恰逢岂会罢了,又怎敢妄言真佛无你则不可布道?如此狂妄之语,你到底有何等地气,才敢宣之于口?世间佛徒无穷无尽,又有谁曾经有过你这种想法?!你难道想要以真佛之父而自居吗?!”
张默的话,声声入耳,这块石头和水池所遗留的残念,竟然在这奇特的韵律中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之前的癫狂,似乎找回到自己的本性一样,对张默说道:“你既然敢如此口出狂言,指出我昨日之谬误,那一定是对佛门理念有深刻的见解,或许你所持有的,就是佛门之中某种本道?怪不得能够引得我现身于此,只是不知道,你所谓的本道,与我这外道相比,有何不同?!”
那残念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行,这思维既不是精神也不是神识,张默也不知道自己在于什么东西交流,但是就是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也确实感应到了对方的变化:那散乱、浩瀚的佛经,竟然渐渐的发生变化,虽然数量少了,但是却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道理更加丰富了!
那些佛经在不停的凝聚,相互碰撞之下越发的精纯,而那莫名存在的思维,竟然也渐渐地清晰起来,张默神识之中的那块石头,慢慢的变得更加凝练,恍惚间张默感觉,对方这是真的拥有了生命。
“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佛门本道吧,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么资格,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训斥我。”
“你想看,那我就给你看,只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张默毫不犹豫,将自己识海中的佛门真谛凝结起来,也是一本佛经的形态,只不过不论是从厚度上,还是从清晰度上而言,都远远无法与对方的佛经相比,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货色。
不过,有一点确实对方的佛经无法比拟的,那就是真实,这佛经根本就不是什么虚幻的东西,而是真真实实的一本佛经,没有禅唱、没有玄妙,也没有任何声光色的辅助,就好像是一本没有修行的人抄写的佛经,在那里静静地放置着。
“竟然已经是返璞归真了吗?你的悟性可真是强大,明明对佛门真意的理解并不深入,确实见解独到,可见你与我佛有缘。”
对方看到张默的佛经之后,立刻就没了脾气,哪怕是修炼的外道,这块石头当年也曾经叱咤风云,虽然仅仅只有残念存留,但是眼光还在,一眼就看出了张默的不凡,心中不禁更加感叹起来。
张默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对方既然已经将佛经祭起,那就是自己难得的机遇,一定要借助他的力量,将自己神识之中关于佛门的各种理念,全部彻底清理干净,不能让任何有关佛门的理念存在神识之内。
轰!主动催动自身的佛门真谛,张默将识海之中的佛经狠狠地撞了过去,仿佛是慧星撞地球一样,一番剧烈的动荡在识海之中升起,如果不是张默早有准备的话,这一下子就能将他给整蒙了!
而这一撞之下,张默刚刚凝结的佛经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不但是佛经本身没有了,就连神识之中蕴含的淡淡的佛意,也彻底消失不见,所以关于佛门思想的东西,统统在这一撞之下烟消云散。
可对方竟然还没有彻底消亡,只听他惊骇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如此精妙的佛门真谛,竟然被你主动摧毁,思想之中不留丝毫佛门真谛的影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想要抛弃真佛的指引吗?!”
“真佛的指引?不过是对蠢货的愚弄而已。”将思想中的佛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