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都是充满期待的目光,刘国涛强打起精神,扫视了大家一眼:“既然大家都卯足了劲,那咱们就好好表现一下,至少不能让大队长失望!”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松了口气。
细心的岳逸清却发现刘国涛的情绪不对,看到其他人都坐在马扎上休息,他轻轻碰了刘国涛胳膊一下,朝寝室外走去。
刘国涛跟着他来到营房外的一副双杠前,两人装模作样地在双杠上翻腾了几下之后,岳逸清喘着粗气地问道:“啥意思,老大,丫的深沉也不带你这么玩法的,明摆着昨晚咱们扬眉吐气了,怎么今天你老耷拉个脸,撞邪了?”
刘国涛苦笑道:“瞎子,这段时间吧,我觉得咱哥儿俩挺投缘的,有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千万别传出去。”
“说吧,我这张嘴不说相当严实,也绝不会那么下贱。”
“我有把柄落到闫队长的手里了。”
“什么把柄?”岳逸清眨巴着眼睛看着刘国涛,忽然一脸惊愕地问道:“我勒个去!你小子不是把‘青春痘’给‘办’了吧?”
“去!”
刘国涛捅了岳逸清小腹一拳,虽然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他说的那一步,但他能猜到是因为陈春茹的事,刘国涛难免有点做贼心虚了,心里不仅对岳逸清另眼相看,觉得他还真有点门道。
“嘶——”岳逸清一弓腰,双手捂住小腹,白了刘国涛一眼:“丫的不是踩到了驴尾巴上,正常情况下驴是不会撅蹄子的。”
“你还喘上了,是吗?”刘国涛佯装挥拳状,岳逸清赶紧绕着双杠跑了一圈,等他跑回来时,刘国涛说道:“总之我那个把柄是致命的,她要是捅到上面去,回原部队那等于是给我立功,弄不好开除军籍,遣送回家!”
“几个意思?”岳逸清瞪大眼睛看着他:“就算你把‘青春痘’给‘办’了,那也一定是你情她愿的事,至于吗?”
“你——”
“好好好,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岳逸清凑近刘国涛的耳边,问道:“你丫的不是把主意打到闫队长头上了吧?”
刘国涛瞪了他一眼:“我说瞎子,你那就是一张狗嘴呀!”
“别介呀!”岳逸清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小子眼角上扬,人中偏左,左肩高,右肩低,命中注定是要娶个比你年纪大的女人做老婆的。”
“你他吗又来了?”
“真的,而且那闫队长跟你小子,天生就是一对夫妻相。”看到刘国涛要发火,岳逸清伸手制止道:“别尼玛说我没提醒你,她就是你命里的克星,我不管你是啥事犯在她手里了,这么说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就是你命里的水,不怕你的帆扬得再高!”
听他说得越来越没谱,刘国涛扭头就朝寝室走去。
岳逸清伸手拉住刘国涛的胳膊:“老大,老大,忠言逆耳了不是?我这是在提醒你呀!再说了,水能覆舟,丫的她不是也能载舟吗?就看你小子怎么驾驭了!”
“你就放屁的,你!”刘国涛怒道:“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扛上了一杠三豆吗?”
“听说过,听说她的男朋友是个官二代,她未来的公公是个离休干部,还是反恐突击队上级领导的领导,而且她的男朋友现在身价至少上亿了。”
“那劳资还跟她有夫妻相?”
“你这话说的,不就是地位有一点悬殊吗?”
“那叫‘有一点’呀?”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哦,对不起,这个比如不对。”岳逸清立即改口道:“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吗?一个官二代偶遇一农民工,愕然发现农民工与自己长得酷似,官二代讥讽道:‘你妈年轻时,是不是在城里五星级宾馆当过服务员?’农民工诚惶诚恐地说道:‘木有,俺娘一辈子木离开过农村,倒是俺爹年轻时是个木匠,给城里的大官家搞过装修,打过家具。’”
刘国涛一时没有反应过了,愣了一会,忽然抬腿踹了岳逸清一脚:“你这倒霉孩子!”
岳逸清认真地说道:“都尼玛觉得当官的、有钱的玩农村女人正常,丫的就不知道农民工也有搂草打兔子的时候,让城里的女人开开荤?”
刘国涛双手插着腰,一脸不耐烦地问道:“你有正经的时候没有?”
“正经来啦!”岳逸清凑过去说道:“我可没怂恿你追闫队长,但你这小白脸......哦,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谁能保证她不会倒追你?”
“你——”
“别急,等我把话说完!”岳逸清接着说道:“你有把柄抓在她手里是吗?她要是对你没有别有用心,为什么现在不捅出去?”
刘国涛叹了口气:“唉,她是以那个把柄相要挟,让我们今天晚上的演习输给她,而且必须是全军覆没!”
岳逸清一听,心当即往下一沉,彭东海的话立即在他耳边响起:“......如果输了,你们统统给我走人!”
“老大,”岳逸清惊出了一身冷汗:“你那把柄,到底多大的事呀?”
如果没有侵犯陈春茹被抓现行,又没有把主意打到闫继蓝的头上,岳逸清实在想不出刘国涛会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落在闫继蓝的手里。
而刘国涛的意思,今天晚上是非输不可。
“刚才不是说了吗?开除军籍,遣送回家!”
“我勒个去!”
看到刘国涛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从大队部回来就一直哭丧脸似地,岳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