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雅是打算自己把楼子重新开起来,但绝对不是青楼。非要干点什么,何不开个倌馆呢?男人可以欺□□没女人,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
作为男性友人,段容对这个提议表示了强烈的反对,“离经叛道!怎么可能会有女子胆敢光明正大的上倌馆消遣,这是世俗lún_lǐ所不容的,你敢开看看,别说是有没生意,你上哪去找那么些男子来给你招揽生意。”
江小雅笑眯眯望着段容,段容挺直了腰背,正义凛然道:“区区绝对不会屈服的,你休要打此主意。”
江小雅摊手,“我也不是叫你去卖笑,怕什么。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不如就给我打工,反正也是因为你我才砸了这么多钱在这个楼子上,你好意思袖手吗?”
段容噎了噎声,一时无话可说。江小雅又说:“而且我也不是因为自己被休了才要去报复男人的,你想啊,这整条巷子下来有多少家青楼,不说我乐不乐意开青楼,就是真开了,也铁定没什么意思。所以我们何不换个思路呢,至少倌馆在整个京城是没有的,我不敢保证说大家闺秀或是深闺怨妇会来寻欢作乐,但也保不齐就有那龙阳之好者呢。”
见段容脸色不好看,又嘿嘿笑道:“你别不自在嘛,又不是说你。何况我们也不强求非要卖身出柜,我们使终打的是卖笑的招牌,至于其他的,就看自愿啦!”
段容略有动容,“那你上哪去找这样的人来。说句你不爱听的,就男子自尊来说,卖身进倌馆,区区敢保证你一个也买不到。”
江小雅努嘴,这话就是不受听,大男子主义,合着女子就没有自尊是吧,天生就是任人买卖,任人□□?这便道:“你给拟个这样招聘广告出去:我们这里呢要开个娱乐会所,只要男子,会琴棋书画那些技艺最好,还有一定要模样长的好的,就拿你做参考吧!”
段容眼一斜,江小雅讪讪笑道:“别介别介,我这是在夸你呢。”转口又道:“一定要强调,我们是卖艺不卖身,而且还会签署一份劳务合同,绝对会保障他们的最大利益,不想干的随时可以走。至于工钱嘛,你之前在衙门干的时候一个月多少钱来着。”
“三两。”
“那就五两银子一个月工钱。对,就五两。”比公务员还高的工资,怎么会招不到人呢。
段容把笔搁下,“你确定这是在做生意吗?区区怎么看都像是失心疯了,日子不过了是吧。”
江小雅摆手,“嗳先别抗议,你要是嫌多,我可以单独把你的工钱扣掉一半,这样你心理就舒服了吧。”
“行行行都随你,到时把家底败光了,区区陪你一起去要饭。”段容洋洋洒洒落笔,很快就把招聘广告草拟好了。
江小雅无视段容的乌鸦嘴。反复看了几遍招聘广告,语句通顺,言简意赅,短短几句就把想表达的东西都表达出来了。这便毫不吝啬地赞美了句,“房大人真是没眼光,像你这么好的文书不用还给辞了。”
“是区区不干的。”满是强调的口气。
“是是是,他那衙门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神。还真是谢谢你看的起我哈,希望蝈蝈大神能在我这小庙长此以往的蹲下去,不要再跳槽了。”
“那接下来要干嘛。”
“去找兰姨。”
段容不解了,“找她干嘛,你还打算让她帮你招人不成。”
“当然不是啊。既然要重新开张,里里外外总是要装点一番,我相信凭兰姨的眼光,一定可以给出好提议的。”不仅穿衣打扮上引领贵妇圈,就连小居都那么的别具一格,梅若兰的眼光,铁定是错不了。
梅若兰倒不似段容那样反对江小雅准备要干的事情,只是叹道:“你这丫头倒是让人小瞧了。做什么不重要,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江小雅点头如蒜,梅若兰就是会说话。
除了会说话外,梅若兰给出的提议也很符合江小雅的要求。
从一开始有这个打算的时候,江小雅就有过一个大概的设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雷同巷子里的那些青楼,花红柳绿的,看着就特别低俗。
没错,她要搞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倌馆,而且还要让来消遣的人能够尊重店里的员工。哪怕是迫于无奈卖身了,起码也要给人家留有尊严,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做老板的态度。
梅若兰道:“清丽悠闲的格局就可以,太过富丽堂皇也不划算。但是,装饰只是吸引人的一小部分,主要还是靠人。你同小容去招募人手的时候也别一味只倾向于模样俊俏的,还有,一定要有个别身手了得的。”
打手嘛,这个江小雅懂,省得来个砸场闹事的自己还应付不过来。
梅若兰道:“如此,你便放心把这里交给我,其他的事情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在没有传媒宣传的情况下,江小雅只能同段容手工操作,手动复制了一堆广告单,除了街头巷尾的贴小广告外,见着个模样俊俏的就派一张,前期收效也是可想而知。
江小雅的积极性一直不减,倒是段容有点受不了了,头几天出去街头派单子还好。一连派了好几天之后,路人甲乙丙都对他们熟了,直接就当成了伤风败俗之辈,不说指指点点那些,更过分的是还有人揭了小广告告到了衙门,说他们干的是有碍风化的事情,应予以取缔,抓起来坐牢。
房道廷对此可是先乐了一把,“要本府说你什么好呢,倌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