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痛得发紧,她微微启唇,哑声道:“暮沉真的是这样想的?”
身后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青烟知道他想要下床,然而怕被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终是没有转过身,清嗓子快速道:“清太医在药中下了手脚,回去后让逸然看看吧
说完,她猛地夺门而出,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只是为何,越是想擦干,越是擦不干……
房中,传来夜暮沉气息混乱的一声怒喝:“站住!悦”
只是青烟没有理会,逃亡似的冲过大门,未看清眼前有个身影朝她的方向走来,嘭的一声撞入正怀,身子反射性地往后仰。
那人伸手一勾,搂住她的腰间搀。
即使青烟眼前一片模糊,却依旧看清眼前的男子身穿明黄色衣袍,顿时眉心一跳。
擦拭一下眼睛,果真是夜季渊的模样!
“参见皇上。”她连忙推开,行礼。
夜季渊瞧着她通红的双眼和未干的泪痕,颇有深意地瞧着她跑出来的方向,正是夜暮沉养伤的房间,不禁笑道:“皇嫂和皇兄闹别扭了?”
“不是,青烟有些不适,请求先回夜府。”她垂头,抿唇。
夜季渊忽而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她心脏的位置,冷笑道:“是身体不适,还是这里不适?”
青烟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后退一步。
方才在院子里夜王救束依琴的场景众人都看得清楚,想来皇上就是特意来挖苦她的!
“哪里都不适。”青烟双眉微敛,有些气愤,也难得伪装,“但这次的事情和暮沉无关,请皇上明察。”
他听后眸光冷寒,这种时候还不忘维护夜暮沉吗?
“朕自然会查出幕后之人,只是雪国使者这几日还会留在月国一段时间,恐怕还有有劳皇兄了。”
青烟冷笑,不就是要他带病工作吗,夜季渊真会折磨人!
“为朝廷赴汤蹈火自是应该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她垂头,正要离开,他已抢先一步截断她的话。
“难道皇嫂忘了朕昨日和你说的话?”
青烟一怔,脑中飞快地转动,似乎有些回忆涌出:“等皇嫂明日入宫,让玉贵人带你去参观下沁宁宫吧。”
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暗自咬牙,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片刻,蓦地睁开,已是一片决然:“我就是那晚的红衣女子。”
她知道皇上早已怀疑,何必多此一举去一个不存在的沁宁宫,倒不如主动认罪。
说完,拂袖,双腿一曲。
“青烟知罪,请皇上责罚。”
清朗的声音没有半点犹豫,让夜季渊诧异一番,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听见她的承认后免不掉心中的悸动。
那一晚,妖娆的脸容,魅惑的舞姿,竟然真的是她?
“为何私闯皇宫。”他逼近,声音幽冷。
青烟低笑:“什么理由重要吗?”
私闯皇宫,欺君,不都是死罪一条吗,他要的不就是让她死吗,但她肯定皇上不会轻易让她死,因为还要用自己威胁夜暮沉。
只是现在看来,真正能威胁到夜暮沉的,似乎不是她。
“回答朕的问题!”他忽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双眼,“你,是太后的人。”
是一个肯定句。
那晚,皇上突然夜访太后寝宫,就是因为华初说青烟会出现在那里,可是现在他已经确定华初和她是一伙的,自然知道当晚是华初故意放她走的。
也就是确定,她当晚是去了见太后。
明知,为何要故问。
“皇上所言极是。”
还所言极是!
“你以为朕不会杀你吗!”他手中的力度加大,往前一扯,她的脖子都被拉得有些酸痛。
不禁蹙眉,眼中尽是疲惫:“皇上要怎么样才会放过青烟?”
杀不杀,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就像赐婚一样。
夜季渊瞧着她眼中的灰冷,不悦地甩开她的脸上,弯腰,凑到她耳边低语:“让皇兄休了你,做朕的专属舞女,既能让你摆脱太后的牵制,又能安然生存,是不是该感谢朕的英明。”
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青烟浑身一颤,万万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与其说要求,却更像是给她另一条出路!
只是,他怎会无缘无故的保护自己,定是有什么阴谋。
夜季渊看见她眼中的惊诧和猜疑,不禁冷冷勾唇:“朕自然有朕的目的。”
其实,在他提出舞女的要求时,根本没有想太多,连自己都被吓到了。
青烟还未来得及回应,一个太监就匆忙赶了过来,说是承公主回来了。
听闻承香芙特意从边塞赶回来,是想和大家已经参加宴席,不过闹一场刺杀,宴会早已散了,可是她既然回来了,不可能就这样回去,自然要前来会见一下皇上。
青烟如释重负,本想着皇上会因此放过她,不料……
“来人,将夜王妃押入地牢!”
听见皇上命令的护卫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命地上前扣住青烟的双臂,将她拖起。
青烟愤然地瞪着他。
“慢着。”
虚弱而熟悉的声音响起,青烟又惊又喜,倏然看向前方,夜暮沉正缓缓走来,许是伤势严重,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步伐不稳。
“不知皇上为何要押她?”夜暮沉轻轻勾唇,行了个礼后便抬眸询问。
夜季渊瞄了他被剑刺过的位置,深深一笑:“她私闯皇宫,还犯了欺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