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满地撇嘴道:“谁知道你这么硬?”
男人微怔,倏尔嘴角一扬,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顿时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里撤了出来,反手在他胸膛上一打,“江临,你要不要脸?”
她说的是他身上的肌肉,硬得像铁壁铜墙,可他说的却是……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会耍*了!
她当众胡闹,男人却丝毫未恼,反而有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咙中逸了出来。他看上去很愉悦的样子,笑意从眼角眉梢一直染上他寡淡的眉头,连胸腔都一同随着轻震起来。
笑过以后,他拉过她的胳膊,淡声问:“还疼吗?”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亲自感受过。为了让他不与江南计较,这女人用手肘撞他时一下比一下不留情,她是真不知道疼?
段子矜勉勉强强地哼了声,“不疼了。”
男人这才放了手,盯着她另一只手里抱着的小家伙,微微拧了眉,“怎么不装篓子里?”
段子矜将怀里受了伤的松鼠抱到了他眼前,没有回答,反问他道:“它的腿中弹了,你能不能救它?”
江临瞥了眼那边刚从车上被人推下来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唇畔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唐季迟知不知道他辛苦打的猎物被你拿来救?”
段子矜无奈道:“这不是我们的猎物,是从其他猎区误闯进来的。”
男人低头认真地看了看她手中那只松鼠,眸色陡然一深。
身后,一群人慢慢走来,为首的中年男人气宇轩昂,五官的深邃俊朗亦是将他的气质雕琢得不怒自威,犹能从如今的样貌中看出他年轻时的出众。
他身边的年轻女人美丽而端庄,笑意如花,生动婉约。
是acy。
认出acy的刹那,段子矜基本上可以猜出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了——leoold公爵,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是江临的“岳父”呢。
段子矜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随后又收回目光,掠过acy身上,却见她正用左手扶着右手,右手的虎口处缠着一圈圈刺眼的白纱布。
段子矜皱了下眉,望向江临,“她受伤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不经意地眄了眼她怀里的野松鼠,在leoold公爵走近他们之前,沉声道:“先把它放回篓子里。”
“为什么?”段子矜疑惑,“我要把它带进去,我要救它。”
“但是有人要杀它。”江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听话,先放回去。”
在段子矜反应过来之前,一行人已然走到了她身前,acy看了眼段子矜怀里的松鼠,眸光倏尔一冷,“le,她手上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