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抱起孩子搂在怀里,那孩子在她怀里蹭了两下,张着嘴就哭了起来,哭几声,还要歇几口气,顾三娘见此,心疼不已,那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土法子也试了,可小哥儿就是不见好转,屋里几个妇人急得团团转,柳五婆对彩云说道:“这郎中为何还没来,彩云,你去外面接一接。”
彩云忙不跌的点着头,往屋跑去了。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彩云的喊声:“奶奶,赵郎中来了。”
“可算是来了!”柳五婆迎了上前,接着,就见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头儿进来了,他喘着粗气,问道:“孩子在哪里?”
柳五婆引着他近前,来的这位赵郎中先洗了手,便给小哥儿看起病来,郎中看病时,顾三娘等人谁都不敢打搅,直过了半晌,赵郎中这才收了手,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说道:“孩子是体虚发热,你们把这丸药掰成四份,用温水化了给孩子服下。”
顾三娘不疑有他,连忙叫彩云去化药,不一时,彩云端着化好的药进屋,顾三娘亲自抱着孩子给他喂药,谁知小哥儿吃了一口,就闭着嘴巴不肯再吃。
“哥儿不吃药,这可如何是好?”
柳五婆望着郎中,郎中也是束手无策,他只知把脉开药,如何给孩子喂药可不拿手。顾三娘见此,把心一横,她喝了一口药,低头哺在哥儿的嘴里,小哥儿被呛了一下,好在药还是喂进去了。
张氏心里一喜,她看着小哥儿,笑道:“吃了吃了。”
顾三娘一鼓作气,分着十几次,把药哺给小哥儿,硬逼着他吃下去,旁的几人见到小哥儿服了药,稍微安了一些心。
过了不久,小哥儿哭泣几声,就瘪着嘴巴睡着了,顾三娘付给赵郎中医药银子,那赵郎中又嘱咐几句,便家去了。
只因小哥儿病了,顾三娘守着他不敢挪动半步,到了夜里,小哥儿总算退烧,柳五婆好说歹说,总算劝着顾三娘回屋歇着去了。
谁知,第二日小哥儿又发烧了,家里再次请来赵郎中,可赵郎中也是无法,一来孩子本就早产休弱,二来孩子太小,药也不敢胡乱用,顾三娘既无助又绝望,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怎么有脸跟沈拙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