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谎言可以骗女人一ye,但女人的谎言可以骗男人一生!”
这是常年在地方政府工作的勾乡长得出的至理名言。
“富生他妈,德惠可是咱家的功臣,为咱家传了宗接了代,狗子一天天长大,以后德惠出门,不论谁在家,都要和她一起,帮助哄孩子。千万不能让她一个人抱孩子,多累呀!”
自从孙子的满月喜宴以后,勾乡长时时不忘嘱咐儿子勾富生和老婆,名曰关爱媳妇,实则监督杨德惠。
孙子的周岁庆生过后,勾乡长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心辕彷徨、恐慌。
看着小孙子与儿子的大舅哥如此相像,勾乡长疑云团团,疑窦丛生。他既怕事实真相,又渴望了解事实真相。
勾乡长宁愿相信世间有鬼,宁愿相信自己的怀疑是错误,也不想相信儿媳有出轨之举。他知道,德惠嫁给儿子的初衷并不是爱,而是看中他这个公爹的社会地位,虽然儿子在社会福利厂工作,可一旦自己退下来,人家是不会买账的,所以他时时担心德惠不是没有道理的。
孙子的生日过后,使勾乡长初得宝贝孙子时的喜悦,随着儿子大舅哥的到来,瞬间荡然无存。
“哥,你歇歇,让我来抱狗子。”
杨德荣将孩子递给妹夫,可外甥却伸着小手看着杨德荣直哭不愿离去,那种不舍的表情和依恋,无论谁看着都会人心疼,更何况多疑的勾乡长呢?
“儿子,来,让爸爸亲一下,爸爸带你去买糖吃。奥!奥!”
勾富生高兴地伸手从杨德荣手中接过儿子,看着儿子直哭,无奈,只好抱着儿子出门到小商店买东西来哄他。
“勾乡长,你亲家舅舅从来没有来过呀!小孙子对舅舅还如此亲,真应了那句俗话,老舅亲,打断胳膊连着筋;老舅亲,亲亲如父亲。”
听着前来吃庆生宴的相邻的阿谀奉迎,勾乡长内心像吃苍蝇一样难受。
孙子对老舅依恋的表情,使勾乡长更加猜忌、妒恨儿媳。
看着风韵绰绰的儿媳,再看看自己傻乎乎的儿子,抱着儿子,左亲右亲亲不够的样子,勾乡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他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肚里翻腾。让他无法承受,想把这种苦吐掉,可它不是苦,更多的是辱。但是,这种无形苦味刚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苦涩。
勾乡长死死盯着儿子抱着孙子离去的背影,而怠慢了亲家哥哥。
“老东西,只顾高兴,快去为亲家哥哥倒水去!”
“奥!亲家哥是自己人,不会介意的,是吧!”
老婆及时提醒,才把勾乡长从丛生的云雾中拉回到现实。
“我儿子将来一定能当将军!”
“快!都来看乡长宝贝孙子抓周!抓钢笔!抓书本!”
乡政府王秘书,此次乡长孙子庆生宴的总指挥,一边吆喝,一边替乡长大声指挥不谙世故的狗子,而狗子岂能听王秘书的。隔山掉县爬着去抓了一把玩具小手枪。
勾富生高兴的说,儿子是将军的料。
“狗子一看将来就是大人物,不会错的,从小看大,三岁之老。”
前来贺喜的人们在勾乡长面前谗言献媚。
在中原,在黎河,传统习俗认为,孩子周岁时,第一时间喜欢什么,就是他(她)未来从事的职业,虽然唯心,却非常灵验。
为什么的呢?
其实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是上帝在冥冥之中告诉人们孩子的天赋是什么。而是自从孩子周岁抓周后,孩子的父母在潜意识里就按照抓周的方向去培养孩子的必然结果。期望孩子成龙成凤,是每个父母的期盼。
杨德惠的儿子,勾乡长的孙子庆生宴,勾乡长还没有吩咐,乡小学校长已经安排学校放假一天,用于款待宾朋。然而堆积如山的礼品,并没有引起勾乡长的兴奋,看着十几辆小孩学步车,勾乡长郁闷的心情无以发泄。看着勾乡长抑郁寡欢的心情,前来道喜的人们知趣的在酒足饭饱之后很快离去。
“大兄弟,咱家就是你家,你妹子就是我妹子,以后常来,奥!”
“大叔,错了!我妹子是你妹子,”
“错不了!咱哥俩谁给谁!”
“谢谢你大叔,德惠不懂事,狗子以后的抚养教育全仰仗您二老!”
“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娘俩的。”
“老东西,说走岔了!”
“婶子,没有岔!老舅如父。”
“都是喝马尿喝的!晕了头,德惠,赶快送你哥哥走吧。”
看着丈夫与亲家哥哥不着边际的对话,黎富秀的肺就要气炸,她强压怒气没有发火。
“哥,让富生送你回去吧!”
“送什么,我又没醉!你们都回去吧,我走了。大叔,大兄弟,记住我的拜托,好好培养狗子。”
杨德荣的确没醉,他只是借着酒劲拜托勾乡长好好教育抚养外甥。
杨德荣与勾乡长,错辈的寒暄,不着边际的对话,让一旁送行的人们,忍俊不禁。
“妈!这是狗子周岁用的,这是二岁用的……他们还真会选礼品,这么多礼品,以后咱什么也不用买了。”
送走了哥哥,杨德惠一边整理礼品,一边兴奋的与婆婆说话。
“德惠,把两岁以后用的东西都拿到你小姨的商店卖了,两岁不时还要过生日吗?留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