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手一顿,随即又恢复动作道:“平阳王世子定然,定然是什么误会的!”
“哪里来的误会!”皇帝当即面色一沉,拂开她的手。
别人参他眼红秦逸轩这些事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可这次是皇帝自己下令拿的人,亲口打入的天牢。
若还拿其中什么误会说话,岂不就是他自己处事不明了。
殿外风吹落叶声声,御书房内暗流涌动更甚刀剑相向之时。
清宁微微一笑,过来人对招,果然非同凡响。
冷不防看见那祸害亦是薄唇微勾,显然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平阳王妃面色微寒道:“这事若不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哪里闹得出这样的动静,岂会是误会二字说的清的!无论皇上做出何等严惩的决定,我平阳王府都没有异议!还望皇上圣裁!”
平阳王面色一僵,仍是跟着道:“论皇上做出何等严惩的决定,我平阳王府都没有异议!还请皇上明断!”
真正的罪名没有扣上,北和帝又怎么能真的做什么严惩。
这夫妇两倒是到的一手好算盘,对付北和帝这样的,苦求痛哭什么的都没有这样恭谨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操控者来的有效。
韩国公自知误区太多,反倒被对方钻了空子,只能朝着皇后递了一个阴沉的眼色。
韩家吃了这么大个闷亏哪里能就这样轻易的不了了之。
皇后在北和帝耳边轻声提议道:“臣妾听闻阮二小姐当时正好在场,不妨由她来讲述了一下当时事发的经过!”
声音不响,在这满室静谧中,伸长了耳朵想听的倒都是听清楚了。
皇上闻言,沉吟了一会儿。
当时在紫霞观上发生的事,要是在这里被说出来,一想脸色变暗了几分。
还没开口便听平阳王妃道朝着清宁,恳切道:“当初之事实属无奈,无论你要什么平阳王府都会补偿给你,请你莫要在为难轩儿了!”
她自嫁入平阳王府之后,素来以手腕强势著称,为了爱子低声下气至此。
若不不是清宁知晓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恐怕也要稍稍为之动容的。
这话不近是来恶心她的,也是为了说给皇帝听得。
无论今天,清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都有是有旧怨情节在的,做不了证词。
韩国公终于逮到了机会开口道:“人家阮二小姐是未来的容王妃,平阳王府在说什么补偿的话,恐怕只能是空口白话了!”
平阳王与他怒目而视,终于还是碍于那人在场,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以往因为府中出了一个被当做储君培养的世子,群王府也跟着水涨船高,被人排到各地藩王的头一个。
可容王是什么人,当即皇帝的亲弟弟,封地财力,谁敢与之抗衡?
清宁看着面色十分诚恳的平阳王妃,凤眸清冽道:“王妃知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吗?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难一个小人的!”
嗯...她这样给秦逸轩挖坑,是真的有源有故的!
秦惑已经没有睁眼,只是薄唇的上的那么笑意又似乎微微的上扬了一些。
皇后接话道:“阮二小姐颇有雅量,自然不是会无故为难他人一辈!”
“好了!”北和帝显然意是怒气在胸,说的再多事情也改变不了什么,一个个吵翻了天还不都为了自家的利益看齐。
闭眸心下一横道:“这秦逸轩...”
众人顿时一禀,屏住呼吸等着他口中结果。
这结果直接关系到了身家性命和兴衰荣辱,更是北溱朝堂的日后的关键所在。
秦惑张开双眸,却依旧没有什么关心之色,偏头看淡淡站着的清宁。
同样也是如此。
“皇上!”
就在此时,殿门口忽然一声轻唤。
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淡黄色的衣衫,如同素面一般的妆容。
北和帝的话顿住了,便连目光都停留在了那里,半响没有言语。
清宁看了一眼笑的意味不明的祸害,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唇瓣笑意不由得更冷三分。
好一个善于揣摩圣心的谢贵妃!
原主母亲谢依然喜着黄衣,亲生的姐妹长相上本就有几分相像。
更何况是特意模仿,这样想来谢贵妃长得盛宠这么年的原因还真是可怜可悲的很。
不同以往侍女族拥,谢贵妃独自一人从殿下走进来,越过地上跪的众人。
径直朝着北和帝道:“皇上今日下了大雨,你的头风症可还受的住!”
她担忧的上前替他揉着太阳穴,并没有别的言语,好似只是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
只是正牌皇后面上的雍容大气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明知她不过仗着长得像那个人,到底十几年荣宠加身,更甚新人。
皇帝紧绷的面色,奇迹般的缓和了下去。
握着她依旧嫩滑的玉手道:“尚好,爱妃不必太过担忧!”
“太医叮嘱了皇上要多注意休息,您怎么...”
清宁上前淡淡道:“姨母,不要在按那里了,皇上会更痛的!”
她话声一落,谢贵妃默默柔情的身子便是一顿。
北和帝看着贵妃眼中的柔情也逐渐的阴沉起来,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那人应当同阮清宁一般傲骨而立,而不是同后宫众妃一般曲意献媚。
谢贵妃飞快扫了她一眼,收回手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皇上身子不适还是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