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小格子便令命调查中毒案,他先是与医官一同去了各个院里夫人住处,明里是搜查,实际也只是一种警示,让各院的夫人好知为之,若府上再出现这样的事,世子是不会再予轻饶。一圈下来,自然是没有收获。
接着,小格子命人把府上大厨房的下人们都带到了世子府的侧殿候事厅,一个个进行了询问。
小格子坐在上面,身旁是府上的侍卫。小格子对着堂下16人说道:“昨儿个的事,大伙也都听说了吧,按理昨儿个就该把你们一个个都拖出去打残了腿,只是世子仁义,不想伤及无辜,所以叫我先招集大伙来问问,若是识相的,自己交代了也便算了,因为没有伤害到夫人与公子,这事也就小惩一下了了。若是你们死抗着,那便是抗命,到时候怕是你们个人性命事小,祸及他人,甚至家人,那就休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了。
小格子见下面人只跪着不说话,便又开口道:“尔等千万不要忘记这府上谁是主人,你们若是为了一己私利,得罪了真正的主人,那后果,自己掂量着看吧!”
下面还是鸦雀无声,小格子火了道:“来人,先把昨儿个碰过这汤圆的都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打残了扔出去,要是命薄死了的给我拖到乱葬岗去。”
几个侍卫一听便要出手,这时下面一片哀叫:“小爷饶命,小爷冤枉啊……”
小格子一罢手,侍卫们退下。小格子继续说:“冤枉,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事若是没有个水落石出,你们要么死,要么驱逐,一个个好日子是别想过了。”
这时,人群里一人说话了:“小爷,我是厨房里负责烧火的,一双手一年四季也没个干净,厨房里的东西,小人是碰都不敢碰的,怕是污了主人的东西。”
小格子一听便道:“好,你先站一边,暂时嫌疑最小,容我待会再审。你们一个个接着说,要是说不出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纷纷说出了自己昨日一整天的工作,或有人证,或是没有机会碰到送给夫人的汤圆。
最后嫌疑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剩下为程央院子送餐的侍女,她急得满头大汗,却是无法为自己辩驳,这个小侍女才14岁,是刚进府不久的小丫鬟,平日里只是做些洗菜洗米的小事情,昨日因为给程央送餐的侍女临时有事,上头才把这活给了这个小丫鬟,她连府上哪个院子是谁都还没有若清楚,却要让她跑去送餐,但人小面子簿,又不好向上头提出,只能硬着头皮送了。
直到打汤圆的赵妈妈说:“老奴是烧这酒酿汤圆的,也是老奴亲手为各院里打的汤圆,若是上锅前汤圆就被做了手脚,那和中毒的不可能是夫人一家了,怕是全府上下都无一幸免了。所以,老奴认为,这汤圆是在派送的过程中被做的手脚。”
小格子一听,觉得十分有理,最后便把目光扫向了送餐的小丫头身上。
小格子把尖锐的目光投向自己时,小丫头吓得哭了起来:“请小爷饶命,夫人院里的餐是我送的,我是新来的,所以除了洗菜洗米,还不能干别的事,昨天小菊姐姐有事,就让我去给夫人公子送的汤圆。小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餐里会有毒,小菊姐姐把餐篮子拿给我,我是打都没有打开来就给送过去了,因为我怕我不认跟,耽误了送餐的时辰,所以就急急走了。小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小菊姐姐。”小姑娘说完抬头望向人群里的小菊,那小菊简直是想把小丫头吃掉,自己好不容易脱了嫌疑,站到了另一堆人里面,这一下,又把自己拉了回来妙云天。
小格子狠狠地说:“那看来,这汤圆只有在你们两手里的时候是没有人在旁的,并且,这篮子在你的手里时间最长,也最有可能被做了手脚。”
这时,人群中的小菊立即跪下来道:“请小爷明鉴,昨日赵妈妈打汤圆时,小人就觉得肚子不适,一心想着要去茅厕,看到这个小丫头没事,便立即把篮子塞给了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再说了,小爷您想,我为程夫人院里送餐也不是一天两的了,要出事也该早出事了呀!”
小丫头一听,便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便哇哇哭了起来。眼看着事情又将陷入困局。
正在这时,原先在央儿房里侍候,名叫采兰的小侍女咬咬牙站了出来,说道:“小爷,我觉得小菊甚是可疑。”
这一说,整屋子的人便都把目光投向了采兰,小格子也是十分提神,问道:“何事可疑,快快说来。”
原来那小菊是大厨房里的老人了,她姑姑便是管理这厨房的大侍女,小菊仗着姑姑的势力,对厨房里的小丫头是百般欺凌,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有她的份,对一些新来的丫鬟侍女更是各种刁难,对她恭敬的,便指些干净的活,若有不听她话的,便是吃尽了暗苦头。别看她小小年纪,实足的一方恶霸。本来这给程央院里送餐的活也不可能落到她头上,只是上头给她姑姑命令了,要好好照顾程央母子,所以她姑才不放心让别人去做这事。
而那采兰,偏偏是以待罪之身被指派到厨房里来的,原本是程央府里的侍女,眼看着府上的夫人落难,那些个心高气傲的奴婢还不吹鼻子登脸,更何况上头有指示,可以让那昔日的夫人吃点苦头。夫人都吃尽了苦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呢,采兰这小半年来,直是吃尽了小菊的苦头,这还偏偏被安排与小菊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