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书房。。。
将余瑶亲自护送回了住处,宇文太浩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监察司不愧是衍皇的耳目,在他赶来之前便将呈到了衍岭皇面前,是以他赶到时宇文太洛早已深知他的来意,未等他开口便笑了起来。
“今天你府上‘挺’热闹啊。”
没有惊慌,宇文太浩微笑点头:“是有些热闹,看来皇兄已经知道了。”
“是听说了点,但哪有你亲口说来的详尽。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衍岭皇面带微笑,笑容温和可眼神犀利。
宇文太浩不敢大意,心里稍一措辞,这才详加细禀。
言罢,他负手而立,默默的等候着皇兄的裁决。
而衍岭皇也没有即刻表态,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才轻声开口。
“太浩,这件事你怎么看?”
宇文太浩早有准备,闻言微微躬身,不慌不忙的回道:“此事涉及三位皇子和一位皇‘女’,臣弟不敢‘乱’言,还请皇兄定夺。”
衍岭皇摆摆手:“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意见。李初一那孩子不傻,做事虽然跳脱出格但鲜有无意义的举动,今天他明知在你府中,而对方又是一位皇子,可他还是痛下杀手毫不留情,理由仅仅是玄义伤到了他的一个下属,朕不相信理由会是如此简单。”
衍岭皇目光灼灼,宇文太浩避不过去只得开口。
“既然皇兄想听,那臣弟便斗胆一回。皇兄以为李初一杀九皇子的理由不充分,可臣弟却以为这恰恰正是根结所在。皇兄或许有所不知,李初一身边的那几人并非如您所想的那般是他的下属,据臣弟所知他们是好友,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不仅是人,他身边的几个妖兽妖修也是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主从那般简单。”
“李初一的‘性’格皇兄应该了解,对敌狠辣无情,对身边的人则极好,可谓重情重义。所以李初一今天会杀九皇子并不出人意料,甚至在臣弟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九皇子触犯了他的挚友,并且还险些伤到他们的‘性’命,李初一不怒才奇怪呢,而九皇子的死则是唯一的化解之法,也是他对他那些朋友的最好‘交’代。”
“至于常人所在乎的那些默契和顾忌,李初一又如何会去在意?且不说他至今还没将自己当做大衍人,也没将自己当成是大皇子,就算他当自己是了,可是一来有沐天师为他撑腰,二来有皇兄您的专宠在身,‘逼’急了他往大衍外一跑,不论西边的太虚宫还是北边的八极盟,甚至是十万大山的妖族都会接应于他,他又如何会怕呢?”
“所以,你也认为这是一种试探,他是在试探朕的心意?”衍岭皇定定的看着宇文太浩。
对望片刻,宇文太浩眼神微垂:“臣弟不知。”
“又是‘不知’吗?”
衍岭皇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宇文太浩低头垂手不敢接茬,书房里陷入了沉静。
良久,衍岭皇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册贴,好似随意般的问道:“那老九呢?他的事你怎么看?”
顿了顿,宇文太浩沉声道:“九皇子之死确实让人痛心,但以臣弟看来,他其实也是咎由自取。臣弟并非以为他的手段不对,皇子之间的试探和暗斗自古便是常态,九皇子这么做并没有错,他错是错在搞错了对象。李初一是大皇子不假,但在他眼里李初一也仅仅只是个大皇子,是皇子中的一员,是要遵循他们之间自古以来的规矩和默契的。可他并不知道李初一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皇子,其出身和经历决定了他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去遵循那些固有的成规,他就像一只浑身是刺的蛮兽,除非你能压制住他,否则妄加试探只会让自己头破血流。”
“而这一点九皇子并不清楚,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要‘弄’得太清楚,他的思维太过僵化和墨守,使得他自以为是的将李初一化为了与诸位皇子皇‘女’一样的人。其实他是死在了自己手里,据臣弟所知时至今日关于李初一的很多情报都不难获取,只要他用心一点,稍微再多想一点,认认真真的去研究一下李初一这个人,那今日的结局定然会是另外一番结果。”
说完,宇文太浩垂手默立。
衍岭皇玩味的看着他:“你是在帮李初一说情吗?”
宇文太浩否认道:“并不是,臣弟只是说了些自己的浅见。”
“那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好?”
“臣弟不敢妄言,还请皇兄定夺。”
“若是朕一定要你说呢?”
“这”
一咬牙,宇文太浩道:“臣弟以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各打五十大板便好。”
衍岭皇嗤笑:“说的轻巧,老九都死了,各打五十大板跟无罪又有何分别?况且那孩子的脾气你也知道,朕的板子打不打得着他还是两说呢!”
宇文太浩默然,不敢接茬。
安静了片刻,衍岭皇忽然问道:“今天过去,你府上的那位跟他见着了吗?”
心里微微一震,宇文太浩面‘色’不变,毫不犹豫的恭声道:“回皇兄,并没有。”
衍岭皇不信,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千里迢迢赶来大衍,名义上是为他娘跟朕讨个说法,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他就是为了你府上的那位来的。今天他去你府上想必也是听到了风声,以他的‘性’格见不到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拦得住吗?”
不等宇文太浩辩驳,衍岭皇接着道:“朕之所以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