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真生气了,“啪”,把筷子往下一放,大声说:“不吃了,不吃了,这顿饭吃得太憋气,我要走了。”
小寒悠悠地接了一句:“我看您是吃撑着了吧?您要自己走,那是最好。要是明天传出来您是被从大公子的府上赶出去的,我看咸阳还有几个人敢和您一起喝酒!”
冒顿怔了一下,他是喝了酒,但也没喝糊涂。没朋友的日子真真很难过的。
扶苏把他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心里“嗤”了一下,他母亲的,上这儿卖傻装可爱来了!
既然说了要走,那就没脸再呆着了。冒顿起身,向一个桌上吃饭的人敷衍着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还特别就李由在擂台上手下留情致了谢。
李由点点头,算是领受了。天哪,这个胡人终于能正常交流了!
小寒不咸不淡说:“走吧,把您迎进来,您是客人,把您送出去,您还是客人。临走送您两句话,听不听随您的便。”
冒顿无奈说:“你说吧。”
“第一,世界上有一种高贵的职业,丢掉怪可惜,我看您还是捡起来吧。省得以后找人要主意。”
“什么职业?”冒顿问。
“放羊!”
“呃——”三人同时愕然了。
“您赢的那些羊也别一只只都杀了,留着下小羊,一年也繁殖不少呢!大公子,他这种情况征税吗?”
扶苏摇头,他不算农户、不算商户,以什么标准征税呢,肯定不征。
“你看,多好的事儿,天宽地阔任你胡吃海塞,只要伺候好你的那些羊,养活一家子不成问题。”
扶苏插话说:“冒顿,既然把你弄了到咸阳,我个人也有照顾好你的生活的意愿。在终南山下有我的农庄,你要是确定想养着那群羊,你到那里也不错。那里闲置的房子有几间,你过去住,一点问题都没有。把你安顿好了,大家也好省点心。这件事你和丁满、彭彭他们联系就可以。”
冒顿点点头,心里叹息一声,虽然闹得不欢而散,但人家做事还是实实在在的。
他扭头问小寒:“姑娘还有要说的吗?”
小寒说:“确实还有要说的。冒顿你记住了,无论你怎么想,咱们俩不是朋友,我从来不和没分寸的人交朋友,更不会和赖皮交朋友。要是你还在外边说我是你朋友,你在咸阳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这条擀面仗觉得它有保护这个家女主人的义务!”
冒顿翻翻白眼儿,这女人太过分了,只是说说而已嘛!“你还有要说的吗?”
“最后一句是为你好,你惹着胡亥了,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