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琦一再催促许文德,也是因为自己看到了秦瑞哲和许妙兰关系暧昧,所以不放心,才如此的。
秦瑞哲回去之后,变去了博水,找到了王经年。王经年是他在加州的老同学了,关系一直不错,也是国民政府中少数的留洋派的代表人物。这次秦瑞哲跟他说明了来意,王经年也十分同情,于是对秦瑞哲说道:
“你需要我怎么做,尽管说。”
秦瑞哲求王经年道:“经年兄,我别的不求,我跟妙兰出来之后,就来投奔你,可能需要你帮忙把我送到东北港口从那出发去大洋彼岸。”
王经年笑道:“这个没问题,兄弟你放心吧,我也看不惯这种包办婚姻,只不过难得你跟妙兰有这么大的勇气走这一步。”
秦瑞哲跟王经国订好了,七天之后就会来博水,暂时歇脚,于是就回河东村去了。
张宗琦总觉得一切正常,反而有些奇怪,这是他多年在现实中总结的经验,按照秦志鸿和秦瑞明的精明,不至于如此放松,或许真的是秦家无意趟这趟浑水,但是秦瑞哲这小子能这么按的住性子倒也难为他了。
张宗琦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猫腻,他决定突然杀个回马枪,于是他先找到了秦志鸿,当然见面也不能直接说许文德与他们家的亲事的事情,而秦瑞哲和许妙兰的传言,也不过是传言,自己当然不能提,让秦志鸿面子上过不去,自己张家更是丢脸。
秦志鸿把张宗琦请到了大堂里,奉上茶水,秦志鸿就笑着说道:“宗琦,咱们虽说一起好多年了。可是许久没有喝几杯了,这次来我家,我咱们哥俩得好好喝几杯啊。”
张宗琦笑道:“本来兄弟请我我自当奉命,只不过这些日子为了小儿宝兴的婚事,实在忙得不可开交,这样吧。大婚当日,你一定要来,我们好好喝几杯。”
秦志鸿忙施礼祝贺,说道:“我一定到,不过不知道贤侄什么时候完婚啊?”
张宗琦急忙说道:“我打算最近几日,只不过还没有跟文德兄弟商量好吉日,到时候一并把请柬送。”
秦志鸿知道张宗琦此来是来打探虚实的,于是也就十分诚恳地说道:“宗琦兄,实不相瞒。我也听到了我家瑞哲和妙兰之间的风言风语,二人一起到博水,难免被人说闲话,我就直接跟您交个底,这些日子我一定把他看在家,一步也不出我家的大门,省的惹出什么是非来,让你我两家被人笑话。”
张宗琦没想到秦志鸿能这么直接跟他摊牌。于是急忙说道:“志鸿兄,你真是深明大义啊。说实话,我一直对此有些担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启齿,没想到你能者体谅我,我实在感激不尽。”
秦志鸿笑道:“哪里,都是为了我们两家的声誉和交情。你放心,文德与我交好,我也说服他,让他看好妙兰闺女,最好不让二人相见。说实话,你我都受不起这种背后让人嚼舌头的勾当的。”
张宗琦十分感激,于是连连称谢,变告辞走了。
张宗琦来秦家结果让他十分满意,于是直接到了许文德家,许文德没想到张宗琦这个时候回来,于是急忙请他进屋,张宗琦其实就像来个突然造访,许文德为人实诚,也不知道张宗琦的来意,于是问道:“宗琦兄弟,不知道此次你来所为何事啊?”
张宗琦笑了笑道:“文德兄,实不相瞒,我前几天去南北寺烧香拜佛,求得了一个吉日,说是这月的初三就是个好日子,可以让孩子完婚,你看怎么样啊?”
许文德掐指一算,说道:“这么说,就是三天以后了?”
张宗琦笑道:“正是。”
许文德犹豫道:“是不是有些急了点啊,我这还没准备什么呢!”
张宗琦急忙摆手,笑道:“这有什么急的啊,三天足够准备了,我立刻吩咐下人,开始准备婚礼。”
许文德其实担心自己女儿没有想通,将来还是个麻烦事,至于跟张家的婚约,是绝对不能悔婚的,但是起码也得让妙兰想通才是,这样赶鸭子上架,识字啊有些不通情理,但是见张宗琦如此坚定,自己再退缩就显得有些心虚了,于是也就不置可否。
张宗琦见许文德没有言语,也就走了。
张宗琦知道,这样突然宣布婚礼,也让秦瑞哲和许妙兰应对不过来,省的两人私奔。
秦瑞哲本来已经准备得很好了,没想到张宗琦来了这手,一下子自己的计划被搅乱了,不仅越来越着急,可是又没法把信息送到妙兰手中。此时许文德已经把妙兰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半步门;而自己呢,父亲秦志鸿直接把自己关在房中,上了锁,每天只是送些饭菜,而连去茅房都让三个人来守着,寸步不离,自己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妙兰在自己的房间中来回踱步,自己知道已经无法出门,但是哥哥却一直不来见自己,实在是无可奈何。终于,晚上的时候,哥哥来见她了,她急忙凑过去对许靖国说道:
“哥,你怎么才来啊,我听爹说三天之后我就要跟张宝兴完婚,现在我是被关着一点也没有自由,你也不来帮我!”
许靖国急忙示意妹妹小声点,于是说道:“妹子,你小点声,我怎么会不帮你呢,我这也是趁爹去张家的功夫过来看你了。你先别乱,我告诉你,先在秦瑞哲已经被他爹关起来了,看来是张宗琦的主意,估计秦叔也是看着张宗琦的面子这么做的。但是甭管怎么样,你们这回是没辙了,我看呀,你就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