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众将士听到张正飞说他们的将军已换成方承天,俱都欣喜无比,很快便集结在一大户人家中已破败的花园内。
方承天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瞧着花园中密密麻麻的将士,心中感慨万千。
他原是一个大夫,本以为这辈子做的都是治病救人的事,却不料如今却拿起了杀人的刀,而且他的官职越来越高,统的兵越来越多,也就等于以后死在他将令下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有敌人,也有自己人……
世事难料,如斯也!
整个花园中,肃穆、宁静,还透着阵阵杀气!
就连那风,都不敢来了。
方承天缓缓走到高台边缘,高声道:“各位骁骑营的兄弟,今日你们既成了我方承天的兵,那便要听从我方承天的号令,相信你们有的人已经听说过,在我方承天的营中,我的话便是军法!”
说着,他顿了顿,扫了台下众将士一眼,继续道:“下面,由高士元校尉为各位兄弟宣读下咱们的军法!”
高士元走到方承天后侧,朝台下众将士抱了抱拳,将方承天以前定下的训练之法,以及今日定下的三条规矩一一宣读完毕,退到了一旁。
众将士听了这些规矩后,对于不得乱杀无辜,不准劫掠百姓,不得亵渎女子的禁令,没人提出异议,对那军令如山的规矩也没人反对,只是对那魔鬼式训练之法,有些难以接受,不少将士在台下低声议论起来。
“这训练之法也太不合理了吧?若是训练不合格,没饭吃倒也能理解,可为何训练合格了,没进入前九成也没有饭吃?”
“不错,我也觉得训练合格了就不该再惩罚!”
……
说不合理的都是原骁骑营中的将士。
“你们懂什么?方将军这样做,是为了让兄弟们拼命往那九成中努力,若只是合格就成,那只能练出一支合格的军队,而不能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不错,以前咱们重骑营怎么了?老弱病残便是我们的代名词吧!可现在呢?我们仅凭两百人,敢与千人争锋,你们敢与万人相对吧?”
……
反驳的这些人,自然是重骑营中的将士。
方承天目光一扫,大声道:“好了!若是觉得自己适应不了的,现在便可离去,本将军绝不阻挠!”
整个花园中,顿时鸦雀无声,那些不满训练之法的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为难之色。
半晌过去,终于有个身材瘦弱的将士走了出来,冲台上的方承天抱了抱拳,恭敬道:“方将军,你瞧我这身板,怕是受不了您那样的折腾,我……”
张正飞一瞧,顿时指着这个瘦弱将士,大喝道:“回去……”
他话犹未说完,方承天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大声道:“无妨,本将军刚才说过,不愿意留下的,本将军绝不阻挠,张校尉不必强留!”
张正飞点了点头,抱拳道:“是!”
那瘦弱将士走了,紧跟着又走了几个。
方承天均未阻挠。
高士元皱着眉,附身到方承天耳边,低声道:“方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承天瞧了他一眼,点头道:“高大哥,你若有什么想说的,但讲直言,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不必如此客气。”
高士元笑了笑,道:“如今这骁骑营中离去的人越来越多,若他们走后,将今日南姑娘的事,还有黄子龙的事说了出去,对我们非常不利呀,还请方将军三思!”
方承天摇了摇头:“高大哥,就算强留他们在军中,他们若要跑去告状,我们也拦不住,与其如此,不如提早让这些心不在一起的人离去。”
说着,他望了望远方的阁楼,喃喃道:“我不想一锅鲜美的汤中,却浮着几粒老鼠屎!”
高士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最终,骁骑营中选择离去的将士也不多,总共才二十三人。
不过他们离去没有多久,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便又折返回来了。
他们脸色惊慌,神色恐惧,一边跑一边喊:“白衣女子,白衣女子……”
张正飞冲上前去,一把提住其中一个将士的衣襟,惊呼道:“你说什么?她在外面!”话音未落,他已冲向花园外面。
方承天双眼微微一眯,瞧着张正飞的背影,大声道:“张校尉等等!”
张正飞闻言,立即停下脚步,瞧向方承天,见方承天一脸阴沉,不由心中咯噔一下,抱拳颤声道:“方……方将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生起一丝惧意!
方承天沉声道:“刚才高校尉才宣读了本将军令如山的军法,你便要违反吗?本将军尚未下令,你要到哪儿去呢?”
张正飞脸色一变,单膝跪地,垂着头道:“末将知罪,请将军责罚!”
方承天长长叹了口气,道:“张校尉,念在你初犯,本次便不追究,若有下次,加倍处罚!好了,起来吧,那白衣女子的功夫,你根本不是对手,何必出去送死?!”
张正飞顿时明白了方承天阻止自己的原因,原来是担心自己丢了小命,不由抬起头,眼中透出感激之色,抱拳一揖,恭敬道:“多谢将军!”
这时,方承天才将目光移到那些离去的将士身上,眉头一紧,疑道:“怎么少了两个人?”
那个最先提出要离去的瘦弱将士站出来,点头道:“回禀将军,他们两个……已经被那白衣女子杀了!”他的眼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