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找呀,水源地被破后,魔界自已也会大乱,到时再冲破结界就简单很多。”布千叟看着地上血,心里也开始发麻,越是接近魔域城,就越是多血腥,自已不止一次面对杀伐之事,可总归心里的阴影挥之不去,让人心生怯意,更生恨心。
陆天齐看着地上的血,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驭天剑:“我尽力破这沙漠阴河地宫之门,我们寻河而上,这样可以少死无辜生灵。”
莫语之将日月回旋刀一收:“不可,你耗尽功力,至少百年修为就没有了,你以为你还是十几年前的你吗?不可用命相搏。”
“仙尊,莫语之言之有理,你的确不可这样做。顾倾城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复活七魔,你怎么能轻言受伤。到时六界无人能与之相抗。”布千叟马上跳了起来,看向妙含烟,眼睛眨得老快,朝她示意要她开口劝劝陆天齐。
“师父,让我来试试。”妙含烟听到师父会内力受损,马上自已就想替他一试偿。
“你太年轻,搞不好,地宫没有打开,把里面的人全烧死了。”莫语之轻斥道。
妙含烟心系陆天齐,生怕师父有什么闪失,既然师父一心想除了顾倾城,自已当然要尽心助力于他。她心一横,对布千叟说:“布掌门借你的水银鞭一用。撄”
布千叟从腰间解下鞭子,递给妙含烟:“小烟,这鞭子不比你的炙热心,别太用劲了,会烧成灰的。”
“让开了!”妙含烟一撅粉嘴,右手一挥,催动真气,红光如电流一般从手指传去水银鞭子尖端。银色的鞭子瞬间就如烧红的火蛇,扭动了几下,被炙热心的神热之力驱动得游移向前,跟着她的真气所指直探入沙洞之中。
莫语之见了,也将手中日刀回旋刀打出去,金白两色之光旋如金轮,灿烂的夺目,跟着水银鞭子一同进了沙洞之中。这沙洞本来被雪狼刨得已经极深,等到回旋刀如旋风一般快旋进去,加上热力的催动水银鞭子,两者一个向里钻,一个往里旋转而入,沙地之下不时传来轰隆的闷雷之声。
洞口越来越大,喷出的沙子越来越多,妙含烟跟莫语之两人你追我赶,拼命催动真气向地下掘进,直到她的纱衣心数全部湿得紧贴在身上,就连黑色如丝缎的头发也全都湿透,也不曾停止催功去破阴河的地宫宫门。
轰的一声巨响,四人所站的地面突然向下全部坍塌了下去,沙漠之上落陷了万丈之深,一个天坑绝壁形成。
妙含烟急于求成,来不及收住真气,自已心神一惊,随即真气暴走乱窜,眼中赤红一片,跟着跌落了下去。
阴河地宫之下,随着一阵雨沙落石,一声惊雷巨响,跟着掉下四个人和一匹狼。妙含烟催功过度,一时迷糊失意脚下踏空,只觉得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了一把,靠在宽厚的胸怀中晕了过去。恍惚间脸颊感到棉质衣料的触感,软而亲肤,她模糊的想,要是这就是永远有多好,实在让人贪恋这一刻的安稳与踏实。
陆天齐紧紧环住她的腰,心里焦急起来:“含烟,含烟,快宁神屏息,气归丹田。”
说完陆天齐不放心的,将手指点在她的眉心之处,一丝红光随着他指尖的白光引导慢慢平复。而妙含烟心口上的火焰印通红鲜艳,透过身上的白纱贴身上衣,已现了出来,陆天齐看到急忙用手抚过,一道灵光遮蔽,竟将这惊天的印迹给掩盖了过去。
“笨蛋,你怎么样了。”莫语之人还在沙堆子里埋着,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此时,他手脚并用的扒开沙堆子,雪狼也跟着一齐在拼命挖沙子,布千叟终于给刨了出来。可莫语之心里却惦记着妙含烟,刚看到布千叟没死,头露了出来,就停手去向另一边看妙含烟去了,只留下雪狼还在卖力的刨着沙子。
布千叟在沙堆里坐了起来,口里呸呸的将沙子吐出来,抱着雪狼呜咽着含糊的骂道:“莫语之,你的良心还不比这只宠物狗,你看看它,爪子都刨出血了。”
雪狼抖了抖全身的沙子,威严的盯着布千叟,似乎对他的印象没有改变,斜视了一会,黄色的眼睛就看向了妙含烟。
布千叟马上鬼哭一般的冲到陆天齐面前,看了看他怀中的妙含烟,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身上。陆天齐向后一退,双手一紧,搂住怀中的人,浅褐的眸子闪出冷漠的光直盯着布千叟。
“仙尊,我是找水银鞭子,那是我吃饭的家伙事。”布千叟悻悻的说着,干枯的手讷讷的收了回来。
陆天齐低头看着怀中的妙含烟,不发一语,手一挥水银鞭子就横空飞出,落在了布千叟的眼前。布千叟伸手取了鞭子,叹了一口气:“她旧伤未好,又强催真气,原是会功力大大折损的,可我怎么觉得你的小徒弟越来越强了。”
陆天齐凝视着妙含烟,眉头一皱,突然对莫语之说:“阴河地宫之门已破,很快魔界护法会悉数赶到,你们要小心应对。”
“这是什么意思,你又要独闯魔域城,跟顾倾城单打独斗吗?”莫语之语气变得有些急,这是进到沙漠里后,他第一次声音变了,原本没有情绪没有温度的声音多了一丝情感。
陆天齐本想将妙含烟留下来,不再带她进魔域城,只让她守在阴河之上,不要让水源地再被魔域城的护法控制即可。莫语之与布千叟哪里明白他的心思,觉得无论如何是不能放他一人去的。特别是莫语之,口里不服陆天齐,但心里紧张他的安危不比任何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