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调了个,他对她关照备至,她对他冷淡漠然。
她像是铁了心,支使着三春收拾衣物,准备搬去偏屋住,静心养胎。
他比她还犟,搬?那就一道搬去,二爷想睡哪儿就睡哪儿,整个院子都是爷的。
墨晗没办法,捧了一小包衣褂就睡到三春床上去了。
弘晚站在屋外愣了半晌,直接把人抱回正屋,搂在床上,眼对眼,鼻对鼻。
她哪儿受过这个,脸红得厉害,没嗅着半点酒气,倒像给熏醉了。
他暗暗叹气,一张嘴,眉眼先带了两分笑,晃得她眼晕。
“都说了,你有孕的事已跟阿玛说了,怎么会不想要呢?不跟额娘说是念着额娘身子不好,自然要晚些时日,我的意思,也是阿玛的意思,想来你这么体恤自然不会有异议,就没跟你知会。到底是委屈了你,我给你赔个不是,福晋还请多担待。赶明儿个我自大张旗鼓地让这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家福晋有喜了,成不?”
他一瞬不瞬,她眨巴着眼,泪,顺着脸颊湿进枕头。
“怎的还哭了?”他故作惊讶,指腹一抹,又近半分,“太医说了要安心养胎,可别哭了,哭花了脸不打紧,万一孩子生下来也是张花脸可麻烦,白搭了你这么好看。你又那么喜欢孩子,看到两张小花脸,怕是更要伤心。”
薄软双唇一张一合,呼吸吹拂,总有几下触到她唇上。手撑在脑后,躲避不开,脸上越发的烫。
“你……”支吾半晌,道出一句:“爷放开妾吧。”
“不。”
她瞠大眼,不敢置信他孩子似的无赖,还有无辜。小心地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触碰到他的温热,“妾……喘不过气。”
他吹了口气在她嘴里,抵唇问:“好了么?”
她吓得咬紧下唇,摇着头往后挪。他如影随形,柔柔软软的密实吻住。
墨晗慌得闭上眼,强忍的泪滴在他脸上,皱起的眉头直颤。
外面三九严寒,屋里暖得直冒汗。挣不脱,小心护住尚平坦的小腹,被他连带着手包在掌下。
好不容易缓平了气息,他拨着小巧耳垂嗓音低沉带着笑,害她抖着身子更缩在怀里。
“原就是气话,你还当了真,我怎么会不想要呢。说你傻吧你还不乐意,你就半点看不出来?二姐就比你明白。我像喜欢男人的?像么?不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她听进心里,缓不过神,只能听着他继续玩笑似地说:“喜欢又娇又小又软的你,整日笑着傻乎乎的你,小心翼翼像只小兔子似的你,哪怕给我送个女人委委屈屈还要强装不在意的你,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肉还不知道我喜欢你的你,懂了么?”
她听得怔愣,被他盯着摇了摇头,闪着泪光的大眼睛突然就笑弯了,呜呜咽咽地哭。
弘晚揉着她的脑袋叹:“还真是傻,要是生下两个像你一样的傻丫头可怎么好。”
“不会的,都说女孩像姑姑,二姐聪明得紧,又漂亮。”说完她就后悔了,望着与红挽极为相似的男性面孔,羞得无处躲藏。
弘晚笑得抵在她额头上,小小声地问:“漂亮?”
墨晗哪里被他逗过,极认真又羞恼的样子惹得他更开怀,流连于唇上亲了又亲。
她推不开,也不敢用力去推,被压得越来越紧才又挣了挣。呼吸覆在耳际,笑声犹在,“我是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自会这般,到底没有旁的人伺候,福晋还得多担待一二。”
难得她听懂了,又没躲闪着顾左右而言它,说的话却令他原本大好的心情霎时冷下来,“我去回了额娘为你选位合适的,前一回入宫,玛嬷还曾提过。”
他不应,连个神情都没有,她忙又说:“现下先不去,待额娘身子大好了再……我不做你的主,你若喜欢哪家姑娘,自有主意。”
她的心里不舒服,但他是爷是皇孙,没听过只娶一房嫡妻的,断没这种规矩。他虽不好男色,却也不十分喜好女色,不像她曾见过的家里那些男人每日离不了女人,但身份在那儿,又那么出色,怎能身畔只她一人。做了福晋就得有容人之量,哪怕心里万般不愿也得忍着,为他考量。
他看着她神情变幻,毁掉的心情一点点捡拾回来,沉着声道:“福晋的提议确实不错,赶明儿个爷去回了阿玛,择个合适的便是,至少平日闷了也能有个去处。”
她哑哑地应了一声,再无响动。
太医的嘱咐他记在心里,不能与她较劲,她傻,他认了,总不能一块傻去。偏生心里憋得厉害,反应到四肢百骸叫嚣着宣泄。
试探着再靠近,越发不可控制,全然不似往日收放自如。
弘晚苦笑,还真让他说对了,福晋担待着吧。偏偏,受罪的是他,哪儿敢恣意。窗户纸一旦捅破了便该是连撕带扯图个痛快,哪里像他此时,担惊受怕欲罢不能。饶是如此,仍觉痛快,真是傻到家了。
墨晗原也是个机灵的,同床共枕的夫妻怎会不知道他的喜好习惯,见他此时还处处顾着她比平日更甚,心里到底满足,便放着胆子尽力让他更舒坦些。
少年罢了,又是皇家子孙,自身经验远不及兄弟们丰富,哪里受得住她的主动迎合甚至取悦,越小心翼翼努力压抑,越不可自拔想要更多。最是冷时闹了个大汗淋漓,也算是他人生中头回放纵。
紧缠的两个人累得倦极,自晌午睡到半夜,饿醒了对着彼此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