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似乎看出凌敏发现了什么,腆着一张老脸屁颠屁颠跟了过去,说:“凌小姐是不是也发现哪里不对了?这块巨石……”
“区区一块普通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凌敏的话格外刺耳,把我和老刘两个都损骂了一顿。
“普通石头?”老刘脸色一红,说:“那怎么会动呢?”
凌敏站在巨石后的台阶上,转头冲我笑了笑,说道:“也难怪某些人这么无知,这是一块风动石,海南等沿海地区早就发现了好几块。
因为石头下面着力点受自然原因影响很巧合,曾经有几艘日本军舰拉都拉不动,但是有个孩子用手指不知碰到哪了,石头就会颤动。
据当地居民说,赶上风大的时候,风一吹也会动,所以定名为风动石。难道不是很普通吗?”
我听得咬牙启齿,就算真尼玛是风动石,这玩意能普通才怪,非说得这么刺耳干嘛?搞得好像她多懂似的。
凌敏问我去不去后面的石屋看看,我懒得搭理她,蹲在岸边继续研究这块石头。
企图找出些让这娘们没面子的细节来,虚荣心一起来,反倒真希望这是块石精棺椁了,哪怕蹦出个粽子来,我也不怕了。
踏下心来研究了老半天,想站起来直直腰。
突然,一声扎耳的嚎叫声从湖对岸传来,“呃……”
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默默那边出事了,也顾不上等凌敏他们了,暗暗后悔,没把我看到人影的事情告诉默默,现在跑过去恐怕是来不及了,一咬牙,一个猛子扎进冰冷的湖水里。
在游向对岸的过程中,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湖底,那些黑麻麻的头发如同水草一样来回波动,看得我后背发凉,不禁加快了速度,几分钟便游到了对岸。
上了石头岸后,才腰里把防身的折叠工兵铲打开,后悔不该把枪还给凌敏,三步化作两步,冲向我们休息的石屋。
当我一脚踏入石屋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只见,默默浑身是血,模样极其狼狈,此时正拿着柴刀往石屋后方的窗口望去,而他的另一只手,居然是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此刻正滴滴答答的淌血。
一股压抑不住的恶心感油然而生,下意识的看向青铜鼎上绑着的哑巴大叔,只有一个被捆着的身躯,殷红的血向温泉一样咕嘟嘟往外冒。
“默默,你干什么呢!”
没想到,默默反应出奇的机敏,猛地转过头,瞪着大眼珠子怒视着我。
“干什么?杀你!”
我没想到默默说罢,真的攥着砍刀冲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说话,一刀砍了下来,我机警地闪过,柴刀砍在青铜鼎上,火花四溅。
我起初真以为默默跟我开玩笑,这一刀下来,把我都吓懵了,我千算万算都不曾想过这家伙会对我动杀机。
妈的!连眼珠子都红了,看我的眼神也满是仇恨。
躲过这一刀,默默动作敏捷,跟上就是一脚,把我踹到火堆旁,面目狰狞地扑了过来。
我的脾气也不是盖的,怒骂道:“****大爷!我他娘的弄死你!”
骂罢,扬起手里的工兵铲劈了过去。
两把家伙在空中剧烈的碰撞,我就感觉双手麻沙沙的酸,估计虎口都震裂了,不过默默也好不到哪去,工兵铲本来就比柴刀重,他手里的刀也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默默上来一脚狠狠地踩在我肚子上,猛然间伸出双手掐在我脖子上。
我知道比力气,默默跟牛似的,我弄不过他,伸手抓住他的腿裆,随着他“啊”的一声哀嚎,从我身上滚了下去,捂着他腿裆几乎被攥碎的蛋,跌跌撞撞踉跄了几步,却一头撞在了青铜鼎上。
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默默倚挂在青铜鼎的棱角上,半个角深刺进太阳穴,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默默身体扭曲了几下,长大了嘴巴似乎想说什么没来得及说,就这么死了。
我干咳着从火堆前爬起来,喉结几乎被掐断,大口的喘息了几口,心底冰凉。
我坐在默默尸体前,嗓子眼酸涩难忍,拿了个火头点根烟,心里很乱,为什么默默说变就变?我真的想不明白,难道和我一起进过墓的人都没一个能相信的吗?
老余是这样,默默也是这样,不过好歹老余没有对我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但不管怎样,我亲手杀了默默,看了眼因为我们俩互掐掉在地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我翻看着默默手机的通话记录,怔了一下,通话记录里满满都是和我的通话。
我一只手拿着默默手机,另一只手掏出自己的看了看,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感觉,禁不住按下了拨通键。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我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首最俗的彩铃。
可我随后不理解了,在这种情况下,默默再没心,也不会浪费手机电量,故意切换了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吧。
想到这里,我连忙翻看默默手机的“文件管理器”,会不会是我刚才打通的那个电话,根本就不是现在死的这个默默的呢?
翻看了几页,心里有些失望,邓丽君的那首歌就躺在最后一页,我虚弱的按了个播放键。
“甜蜜蜜,我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那么熟悉,在哪儿见过你……”
现在听这首歌,心里却萌生出另一种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我叹了口气,提醒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