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和张端手下的士兵们如同黑乎乎的一片蜂,迅速地登上了城楼,开始对东门的原本就死伤惨重的汉军展开了最后一次进攻,刀枪让那些刚刚遭受到投石进攻的士兵们再一次鲜血喷溅。
赵月提剑上城,率人突入城楼的议事厅。
吕布正揽着貂蝉来到城楼处,发现这一群人众,借着酒劲,心下大怒,提着方天画戟就来杀敌。
赵月手下诸多人马一齐冲了上去,想要靠众人之力将吕布制服,吕布双手紧握方天画戟,只是那么轻轻一挥,周围的赵月手下士兵们就像是一片秋收的稻谷一样,被整齐的斩掉了头颅。
张端也刚刚登城,见此情景,他想起当日在洛阳皇宫中担当护卫时受到吕布的挟制的耻辱,心中恼怒,想要发作,上前与吕布一搏,但却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此时应该是率兵占据整个弘农城的时候,绝不能让赵月率先杀入洛阳的皇宫。
于是,他也不多做停留,趁着赵月手下人都在城楼上与吕布纠缠的时候,他则是连忙跑下城楼,来到城内,同刚刚破城的自家士兵一起向着弘农城中的地方杀去。
城上,吕布仍在展现自己的绝世武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身为一个人类,竟然能有这样非人的力量!
“吕布,束手就擒,不要顽抗!”秦风站在赵月的身后,有些惊愕,但又愤怒地喊道。
吕布手中紧握着他的兵器,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吼罢,又大声地喊道:“你让我飞将吕奉先投降,当真是笑话,你且去问问死在我方天画戟下的诸多鬼魂吧,他们也许和你有过相同的想法!”
秦风不屑地道:“真是蠢材,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
赵月并没有做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对吕布展开一波又一波的围剿,赵月的心里正在思考,他能不能将吕布招入麾下,或者说……吕布是否愿意来到自己的帐下效力。依照赵月揣度,如果他亲自劝说吕布归顺,也许多花费一些时间,吕布会慎重考虑的。
只是赵月现在顾虑的问题是,他真的能做到像丁原和董卓那样,一生不出现任何让吕布看不顺眼的事情?
就在此时,几个眼尖的士兵发现了站在吕布身后的貂蝉,他们彼此望了一眼,似乎都默许了一点,与其直接和吕布硬碰硬,倒不如先拿这个娇滴滴的女子下手。
正待这些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吕布及时的发现了这个苗头,毅然决然地起脚踹飞了那两个人,然后用方天画戟将他们杀死,感受着鲜血飞溅在自己脸上的炽热,吕布愤怒又悲戚地大声道:“尔等身为征战沙场的男儿,竟只知道为难一个女子不成?是堂堂男子汉的,先将我制服,我吕奉先定会心服口服!”
赵月见状,连忙开口道:“好,就依你所说,全军听令,在吕布倒下之前,任何人不得动貂蝉半根手指,至于吕布,最好将其活捉!”
“哈哈哈,好样的,赵长皎,不枉我当年在洛阳对你的关心和照料,吕奉先在此谢过你的大恩大德,但是,你麾下的这些杂鱼,恐怕都要死在我的手中了!”吕布说完,用力一劈,巨大的方天画戟将一人从肩头至胯骨都劈开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
“他绝对不是人!”
“这样的武艺,怎么可能是人类,我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啊!”
貂蝉站在一旁,焦虑地望着吕布,身为一个肩负过重大使命的女子,她似乎早已忘却了身处在厮杀的乱军之中,嘴中不断地提醒吕布小心一点儿,眼角的泪痕,更是从未干过。
天空边上的太阳不知何时来到了正中,又不知何时从正中缓慢地滑向了偏西一点的位置,贾诩率领着城外的大营里的剩余军士正在缓慢地拔营前进,在这个谋士的心中,关于各势力实力的天枰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滑动。
当然,只是轻微的滑动罢了,能够导致他心意彻底改变的那颗重大砝码,尚未出现。
张端已经率军从弘农城的东门慢慢地杀至南门,过程中,不少城内汉军的士兵都前来抵抗,却都被他一支又一支的歼灭了。
这位和赵月同样年纪不算大的、出身一个平凡小兵的人,此时已经具备了一个优秀将领的各种素质,他的心理就在这嗜血的杀戮中,和逐渐登顶权力巅峰的过程中,发生了和当初赵月一样的改变,现在很微小,但是趋势却很明显。
“哈哈哈!”张端用从敌军士兵那里抢来的大刀再次砍翻了一个士兵,满脸血迹的他顾不得去擦,只是整了整头上的黑色头盔,一双深黑色的眸子仰向天空,就发出了放肆的大笑。
因为此时正处于弘农城东南角的他,透过鳞次栉比,高低不同的建筑群,依稀能够看的到巍峨的皇宫一角了,即便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如长阿宫那样宏伟,但对于张端来说,依旧能够激起他拼搏的心。
西门的高顺已经得知了东门被破,张辽被擒获,吕布被围的消息,心中忧愁,也顾不得等待王允的命令了,索性命令守军继续看守,他则是率领陷阵营往城中央的皇宫赶来,为图护驾以及保护王允的安全。
王允在城中并不是没有留下一点兵力,他让原先隶属于吕布麾下的几个普通将领各自率军在城中护卫。
此时,将军魏续就领着一支部队,正好碰上在城中大杀一片的张端,二人相见,也不多说话,互相挥刀便杀。魏续是认识张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