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扯远了,我今日来,只谈交易不谈心。而且,你至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哈,有意思。七王妃,我先前还纳闷,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堂堂十爷拼着luàn_lún之名,也要强娶自己的嫂嫂。”
他称呼慕渊为七王,却称慕清为十爷。这关系远近,立马见了分晓。
我惊讶,问他,“难道,你是慕清的人?!”
他一怔,随即道,“不愧是相爷之女,确有几分敏锐。”
被我猜中,他显得有几分焦躁,“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废话少说。只要你肯将自己交给我,我便把那个账本给你。”
“慢着!”
我沿着桌子绕到另一侧,他皱眉,喝道,“怎么,人都到了,你想反悔?!”
我忙道,“不不不,我并不是要反悔。我只是,只是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他起了戒心,冷声道,“你还有什么事?”
“霍大人,你既然是慕清的人,那你为何还将自己的妹妹送给慕渊?还有,你既然叫慕清一声十爷,那你当知道我与慕清的关系吧。你怎么敢----”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七王妃,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在这一点上,你与你爹楚相一样笨。这个时候勾结十爷,疯狂敛财屯兵,惹恼了七王,无异于自掘坟墓。我当然不能像他们一样,若是霍菁将来能得七王垂爱,最后无论谁成谁败,我不仅能将命保住,还两边都不亏着不是。”
这形势,远比我想象中药复杂,“什么屯兵,什么勾结慕清?霍松,你把话说明白!”
他已经完全失了耐心,道,“你以为,你爹将这些钱拿去都干嘛了?当然是养兵,给十爷养兵!你现在知道了吧,你那下朝的宰相爹和十爷正背后撺掇着造慕渊的反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爹他上次还给我些了信,画了门前的油菜花---”
“哈哈哈,七王妃,想是你连你爹给的暗示都没明白吧。”
我猛的想起来,那油菜花旁边还写了几个字,“一心向清狂澜挽”,难道,这里头的那个清字,不是指的百清县,而是,慕清?
糟了!那幅画,是慕渊给我带来的,我当时还将那画拿给他看了!难道,爹爹和慕清的意图,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七王妃,你让我等得也够久了。”
我还在愣神的功夫,霍松已经到了我身边,伸手就要解我衣襟上的盘扣。
我将那扣子按住,只觉周身起了冷意。几步走到门口,那门被他从里面锁得死死的。
他在我身后道,“怎么,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这里还走得了吗?七王妃,只谈交易,这可是刚刚你自己说的。怎么,将我的话套尽了就想走?”
“你别过来,你若是乱来,慕渊不会放过你的!”
他大笑,“哈哈哈,七王妃,你今日独自一人来这里,怕是你根本就没敢跟七王爷说吧。你放心,我说过,只要你一晚,事后各自相安,你回去做你的王妃,我也绝不会乱说,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
“那可由不得你了!”
想不到,这霍松看起来甚是文弱,居然有武艺在身,且力气大得惊人。
整张桌子已经被他踢翻在地。眼看被他紧紧圈住,动弹不得,他的气息就在耳边,我觉得头皮发麻,有些恶心。
“霍松,你放开我!”
“好,就依你。”
腰间的手猛然松了,他一掌打在我背上。面前就是客栈的床榻,我及时用手撑住。还未转过身,他已经压了过来。
“霍松,你若是碰了我,慕渊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冷笑着按住我的双手,“七王妃,你这话要说几遍?你就这么相信七王爷?我就不信,我妹妹霍菁,会比你差。”
的确,霍菁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会讨慕渊欢心。在男人眼里,我的确是不如霍菁。他昨夜,不就在后院,与那个霍菁抱在了一起吗?
分神的功夫,缠在腰上的束带已经被他解了下来。
至于慕渊,我本就不在意他,他也未曾将我放在心上。这种事,咬咬牙就过去了,或许与谁都是差不多的吧。
我不在挣扎,霍松道,“呵,想开了?你若早如此,可不就能少吃些苦头了吗?”
他将从我身上解下来的束带拿在手里,道,“七王妃,今夜,我带你玩些不一样的,保你终生难忘。”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竟用那束带一圈一圈牢牢将我的手绑在了一起。束带的另一头,被他绑在了床头上。
“七王妃,这些花样儿,七王爷从来没与你玩过吧。别急,待会儿,我还有更好玩的,哈哈哈。”
他说完,便俯下身来。
他还未碰到我的皮肤,却忽然不动了。我睁开眼睛,只见身上的霍松双眼大睁,唇角有血滴下来,落到我皮肤上时,还是热的。
目光往下,他左胸处赫然露着一截明晃晃的剑尖。那剑从他背后穿胸而过,若是在往前一寸,便要连我的皮肤一起刺破。
身上一轻,那个霍松被人提起,扔到了地上。
我躺在床上,清楚地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
“慕渊---”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手上的剑尖还在滴血。他手起剑落,斩断了束缚我双手的束带。
手腕被勒得生疼,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