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馒头带着香甜和一股特别的味道,与唇瓣上的擦拭的血迹残留的味道相互重叠,然后是那张精致的轮廓,越发灿烂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的笑脸,唇边勾起的弧度像是小鱼钩一样的人。
鹤子谦!
白皎皎一下就坐了起来,额头上留着汗,身下摇摇晃晃,再一看竟是独身在马车上,下意识的就开口,“鹤子谦!”
马车嘎吱停下,一直白皙精致的手伸进帘子,白皎皎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
帘子撩开的瞬间,光线有些刺眼,那人的轮廓却又让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义妹,你醒了!”江舟的脸上布满了胡茬,听到白皎皎醒来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雀跃。
白皎皎撩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看到了被裹得老厚的脚,一蹭一蹭的要蹭下车,一边问道,“鹤子谦呢?”
看着江州的身子突然一僵,白皎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义兄,鹤子谦呢?”
那双眼睛布满了沉重,薄唇抿了抿,最终缓缓吐出一句,“你是我江舟的义妹,以后你就正大光明住我江家。”
白皎皎拼命的摇着头,眉头皱的老紧,撩开帘子要跳下车,“鹤子谦不喜欢我住在江家,我是他的鱼,我怎么能住在江家呢,我要找鹤子谦,他不会让我住在江家的。”语气中带着难的的固执。
江舟本想制止,但是欧阳毅在后却递来一只拐杖,“她终归还是要知道的。”声音苍老带着惋惜。
白皎皎咬着唇,就着拐杖一只脚踏到地上。
“他在后面的马车上。”江舟让开,他们发现白皎皎和鹤子谦,已经大概是在他们遇害的四天后了,鹤子谦早已无救,但是白皎皎却是除了心力交瘁,脚踝受伤,但是除此之外却并无大碍,甚至没有一点虚弱之相,让欧阳毅极为惊讶。
平城之事托鹤子谦之福没有一点延误,后面用药交给别的大夫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这显然阻止了某些人的步伐,所以招来的杀身之祸。
后面的马车上绑着几根白布,简单而又让人心灰,白皎皎只觉得心里犹如凉风席卷,她见过,京城里有人家死了,那用的就是白布。
所以说,鹤子谦,也死了吗?
一瘸一拐的走近那辆马车,撩开帘子,一张白布紧紧的覆在一个身躯之上,白皎皎下意识的就丢开了拐杖,爬上马车,用膝盖跪着走到被白布覆的严实的那一头,小心翼翼的将白布撩开。
鹤子谦的脸异常的青白,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唇瓣不知不觉被她自己咬出了血,轻轻一舔,然后咧咧唇笑道。
“鹤子谦,你的血跟我的血,味道果然不一样呢。”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鹤子谦你忘了我是妖啊,我会受伤,会流血,会饿会痛,但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虽然她老说自己饿死了,但是其实她饿上几个月也未必死的了。
说着说着,眼泪珠子哗哗的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为什么感觉心这么难受呢。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抬手看着掌心,那白色的如同护罩一般布满全身的法力犹如流动的液体,凝在面上,缓缓流动。
灵虚说了,她能救人的,那她现在能不能救鹤子谦了?
伸手抚上鹤子谦的额头,心神紧紧的合在一起,她要救鹤子谦,她一定要救鹤子谦。
莹白色的光芒,爬遍鹤子谦的全身,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整个皮囊却似乎丝毫无损的模样,但这,也只是皮囊。
鹤子谦依旧紧紧的躺着,除了伤口都不见之外,呼吸依旧一点也无。
白皎皎突然觉得自己没用极了,趴在鹤子谦的胸口上,抽泣道,“鹤子谦,我还说想救我娘,我连你都救不了,怎么救我娘呢。”咬咬唇,责骂道,“灵虚大骗子。”小手缠着鹤子谦冰冷的身躯,却是越缠越紧。
一道金光缓缓的爬上车壁,静谧的氛围再度溢起,一阵苍老的叹息声出现在马车上。
白皎皎立刻直起了身子看着盘膝坐在里面的灵虚,咬着下唇,责怪道,“大骗子。”
灵虚一脸无奈,“小丫头,我可没有骗你。”
“你说我能救人的,可是我救不回鹤子谦。”白皎皎眼泪汪汪的看着鹤子谦,又白了灵虚一眼。
“人死只要不超过七天,都能救回来,可是这如同对症下药,要找对方法啊,他死因是因为内脏受损,你治他的皮囊有什么用。”灵虚看着白皎皎,纠结不已。
白皎皎眨巴了眼睛,立马又反应过来,激动道,“那,那我是不是要先刨开他肚子给他治疗五脏六腑。”一听到鹤子谦可以救,白皎皎立马就把方才的难过抛之脑后。
灵虚叹了口气,伸手拉过白皎皎的手腕,然后那么一划,白皎皎吃疼手忍不住缩了一缩,被灵虚捏的死死的,鲜血潺潺,对着鹤子谦的唇瓣一点一点的落下去。
看差不多了,灵虚一抹手,那伤口才消失不见。
“我的血,他承受不起,但你的刚刚好,何况他算得上是因你而死,你救他也理所当然,只是这一因一果……”
白皎皎看着鹤子谦的脸色逐渐正常,心口逐渐的逐渐的又微微的动了起来,浅浅的呼吸渐渐吐出,心也随着他的变化越来越高兴,哪里听到灵虚的话,整个眼睛都落在鹤子谦的俊脸上。
灵虚再叹气,一挥手,方才鹤子谦身上的伤口再度裂开,呼吸变的又小又淡,“他不适合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