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练抬眉看了她一眼,笑道:“还不急,我们还没有喝茶。”
苏薄:“……”
这男人是有多能拖!苏薄嘴角轻抽,但还是咬紧下巴回答道:“好的。”
几分钟后,苏薄喝着淡雅清香的碧螺春缓了缓眉,不得不说这茶让她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又是滚烫的,喝进胃里,让她本就因为来月经冰冷的双手没来的一阵暖和。
“苏小姐,我请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苏薄才将一口热茶喝进喉咙里,听到这话,差点就喷了出来。
开玩笑!这周练会拜托她,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吧!今儿恐怕不是愚人节。
“周先生,您不要逗我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请我吃饭,那么现在饭也吃了,苏薄我很感谢,但如果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您。”
末了,她起身就想拿起包包离开,却被周练眼疾手快的率先抢过来。
“苏小姐,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这件事只有你能办,不然我来找你做什么?”
苏薄讪笑,她一没金钱万贯、二没倾国倾城面貌、三没聪明伶俐的学识。
这男人是不是傻,像骆晖傻了一个已经差不多了,怎么又来一个男人?
是不是所有富家子弟口味都这么特别?
“周先生,您说说我身上有什么?您一个周家的少爷来求我这种人会不会太戏剧化了一点?您不要开玩笑了,我真的该走了。”
“等等!”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音量激动的拔高。
“苏薄,你会魔术!”
苏薄全身一僵。
“不仅如此,你并非是泛泛之辈,手段技巧十分高明,不仅是上次你玩珍珠那一次,还有你在老宅宴会上耍尽风头的那次,都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你是个老手,而且还是堪称一流的魔术师!”
苏薄脚下像是绑上了铅,重的她寸步难行。
心口没来的一阵惊慌,扑通扑通的心跳头一次失控的加速,而且愈发的快,苏薄都觉得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周先生……”她的声音颤抖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您,不要开玩笑我不会你所说的魔术,我只是偶尔看到一本书,学过一次——”
“不可能!”周练情绪激动,“苏薄。你瞒的了别人,却瞒不住我。我虽然是个业余的,非专业,可我还是懂得一点皮毛,你基础夯实,手法高超,乍一看还以为是职业的,但我能确定,你以前学过魔术,而且还不止一两年。”
周练这些话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尖刀直直的往苏薄皮上扎,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苏薄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活活的剥了一层皮,剩下一堆血肉和白骨的恐惧。
“周先生……”
“苏薄,你不要再欲盖弥彰了,你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我们两个没必要再撒谎,如果你还执意不承认的话,我可以去把那几次的录像调出来,我相信有专业水平的人不会看不出,到时候,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隐瞒,都会被我公布于众,所以,你好好想想。”
苏薄全身发冷汗,生理上的疼痛和心里上的折磨快要活生生把她折磨成一个废人了。
她感到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正如周练说的对,只要公布于天下,她好不容易要结痂的伤疤,会在一瞬间被人刮得鲜血淋漓。
那种遥远且痛苦的回忆又会裹挟着黑暗再一次向她袭来,然后重重地将她拍在地狱的边缘,直视着当初的挣扎、当初的折磨、当初的末日。
她不要再经历了!不要再想起来了!她好不容易才忘了的,好不容易才忘了的……
“周先生……”她的声音带着疲沓和绝望,“您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