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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理……他这病本不该嫁人!”有些事早晚要面对,与其担心不如开诚布公!
北堂骄耳听柳金蟾这话儿,也直指北堂傲的疯病,便也不想白占人便宜,索性丝毫也不回避,直挑了出来,暗想,你柳金蟾有什么要求,就只管提:
我们北堂家断不会叫你白吃这亏!
北堂骄一提这话儿,柳金蟾就心虚:
人家也许根本就没把疯弟弟嫁人的打算,毕竟恶疾本就是七出之列……然……为何嫁了,还这么不声不响,里面的文章,柳金蟾能不知?
不待北堂骄语意拉长,柳金蟾秉持着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原则,赶紧开口:
“弟妹明白!”反正责任不负也负了,更别说他们孩子都这么大胖一个了,难不成她这节骨眼还跑去和大姑姐说:我怨啊,其实我柳金蟾不是第一个占你弟弟便宜的人——
北堂傲那性子,一恼,真抹脖子去了,她柳金蟾去哪儿给闺女把亲爹找回来?
北堂骄讶异的要挑眼:不敢想柳金蟾答得这般干脆,甚至连迟疑都没?难道自己的弟弟和那慕容嫣其实就没什么?
怎么可能?
奉箭几个不知道,琅邪还去亲验过……
然……柳金蟾既然不提,她何苦给自己和胞弟没脸呢?有些事儿,能装傻就装傻,毕竟……
北堂家丢不起这清誉,女人嘛,也没人愿意让第二人知道自己戴了绿帽!
北堂骄虽不解柳金蟾何以吃了这种大亏,还能将此事隐瞒得比她们北堂家口风更紧,但她素来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所以她也不在此事再做纠缠。
“那今后怎打算?”想要什么?
北堂骄是个武人,最讨厌的,就是文人那些个弯来绕去的小揪揪,起初听说柳金蟾是个文人,心里还老大不舒服了好一阵子,此刻听柳金蟾说话,便觉柳金蟾对她的喜好,不说别的,单就说话单刀直入的性格,就比她朝中很多追随者爽利了许多。
“弟妹还是想在白鹭书院好好读书!”她除了读书还能干嘛?
柳金蟾不懂北堂骄心里的疙瘩,她只眼看北堂骄锦衣绣服,即使只有烛火,也隐隐觉得彩绣辉煌,价值不菲,而举手投足更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贵气逼人,便隐隐心里打鼓,只当这话是问她柳金蟾打算怎么养活她锦衣玉食的胞弟北堂傲,不禁心里有些踌躇。
“只想读书?”不想做官?
北堂骄挑了眉,隐隐有些不安:这丫头,真要在这傻不拉几读一辈子虽也是好事儿,只是,傲儿那边等不起啊!
柳金蟾欲点头,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后年进京赶考!”这样总行了吧?考不起可不能怪她!
北堂骄听罢这话,一颗心微微落了不少:
“那弟妹属意多大的官呢?”六品文官不成问题,再要大些,就需要费点周折了。
柳金蟾一听这话,吓得当即身上就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暗想自己考不考得都成问题,开口就问她“属意多大官”?什么意思?问小学生你的理想是什么么?然后她傻乎乎的答:“科学家么?”
虽然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但……她柳金蟾不是少年儿童,说理想也该看看水深水浅,量体裁衣吧?
柳金蟾一犹豫,北堂骄便当柳金蟾的野心很大,心里不禁暗暗嘀咕:
戴一顶绿帽,忍辱负重还如此干脆将责任全揽在身,若是只为当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官,她娶别的男人不也有机会?
北堂骄敛眉,她这个人素来讲究的是你爽快我爽快,你够意思,我北堂骄也绝对对你够意思!
所以,她思虑再三,不为别的,就为柳金蟾甘愿替北堂家扛起了整个清誉,起码也值个驸马们该有的品阶,不管怎么说,北堂傲没有公主们的尊贵,但地位远比那些个公主高得多了去了。
于是,北堂骄按下决定,计议着也学那战府的法儿,先让傲儿带着柳金蟾去塞边驻守个三四年,混些军功……
然后张冠李戴,给柳金蟾头上栽点军功,不说多,就凭傲儿的本事,加上他们北堂家在朝中的权势,别说挂个正三品的闲职,就是功封个什么大将军,也绝对是手到擒来!
就在北堂骄计划都拟定好了时,几经挣扎的柳金蟾终于万般纠结的开了口:
“金蟾不才……不知……大姑姐希望金蟾做多大的官呢?”
柳金蟾无法,只得把前世求职时学的招数用了出来,寓意:你说一加一等于几,我就努力让它等于几!这样总行了吧?
这一问倒把北堂骄问愣了。
希望她做多大官?
北堂骄问自己,她希望她柳金蟾做到正一品,官居宰相,功封三世,但你柳金蟾能做到吗?
二女互看,谁也不解谁的心事,倒把帘外的北堂傲急了个团团转。
琅邪眼瞅北堂傲急得只差没抓耳挠腮,不禁笑他道:“怎得,怕你媳妇儿管你姐儿要官要小了啊?”就你这磨人的本事,你还不会自己去宫里磨你大哥?
北堂傲一听这话,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附耳将他那日问柳金蟾志向的话道了来,吓得琅邪瞪大眼儿:“去县里当主簿?”那可是正八品,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了……
北堂傲无奈地点点头,一脸苦相:他真担心,柳金蟾一开口能把他胞姐吓着。
琅邪吞吞口水:“她……倒现在……还不知你是谁?”不会吧,孩子都有了,还瞒着?
北堂傲嘟嘴点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