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蕴服毒自尽了。
而且,据说是服了十分霸道的毒。
脸色乌青,身上都是一片铁灰色,有的地方都快要腐烂了,发出一阵阵的恶臭,把几个给尸体换衣裳的仆妇都熏得呕吐不止。
布下灵堂的时候,秦尚书府的家人得到通报最先赶了来,一个个原本痛哭着表现亲情,却才跨进灵堂大门,便被熏得连连恶心,并退了出来,此时脸上除了一脸的嫌弃,哪里还有惋惜痛苦的神情。
便是秦可蕴的生母,都因为恶心狂吐扶着丫鬟的手躲到一边去了偿。
“这是怎么回事?”秦尚书有心要质问南宫棣云,奈何身份地位矮人一截,只能放缓了语气,沉痛的问道,“前些日子,蕴儿不还是好好的吗?”
原本是打算着将南宫骞与秦可蕴之事隐瞒下去,将秦可蕴拘在蕴秀园中,维系着南宫与秦家表面的和平撄。
却没想到秦可蕴这回却是烈性了一把,服毒自尽,出了南宫棣云的意料。
但他生在朝堂多年,自也学会了圆滑推诿一套与百官周.旋的法子,在秦可蕴出事时,他早就有了腹案。
此时听秦尚书看似平静,却犀利的质问,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沉痛表情道:“此事,都是本王管教不严,居然不知道睿儿在为乔雨守丧之时,冷落了可蕴。又加骞儿那个不孝子荒唐,居然……”
这两句话之中,南宫棣云一句都不曾提秦可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显,那就是在说:你秦尚书的女儿因为丈夫守制,不曾与她亲热,结果她就和大伯南宫骞滚到一起去了!
虽然,这男女之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需要两厢情愿的,所以,即便是他自己认为自己的庶长子荒唐,不该和弟妇搅合道一起去,但最主要的还是你女儿不守妇道,红杏出墙,才被男人有机可趁。
秦尚书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尴尬的道:“王爷,这不能吧!蕴儿素来知书达理,断不可能做出这样有悖妇德之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他的意思是:你们别因为死无对证,怕人死了不好交代,就要往他女儿身上泼脏水。
南宫棣云不跟他计较这一点,说起来,南宫骞惹了事情,总也让靖王府理亏的。
再叹一声,南宫棣云沉痛的道:“秦兄,事已至此,本王也就不瞒你说了,他二人是在柳氏灵堂旁的抱厦厅中被本王亲自捉住的……我家骞儿已经被我软禁在荒园子里,任他自生自灭了!至于可蕴,我原本想着为了保全你我两家的声名,就这样让她住着。不想她居然羞愧至此,才服毒了!”
不是别人告状诬陷,而是南宫棣云亲自抓到,而且,还是在柳氏的丧礼之上……
这些讯息,让秦尚书除了暗骂秦可蕴的废物荒唐之外,当真是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对南宫棣云发难。
而且,这种事情,只要他有心叫人暗中查一查,必然能够查个清楚明白,因此,他也绝对不会怀疑南宫棣云为了儿子的一个侍妾而说谎,并故意栽赃了。
“南宫兄,秦某惭愧啊!”对秦可蕴的怨责只能化作一声长叹了。
男女通.奸,总是要女方承担的过错多一些。
“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说什么,这件事也就这么揭过去了,只可惜了这孩子,我与睿儿并没有责罚于她,她却……”南宫棣云惋惜道。
“她这也是咎由自取!索性还知道一些礼义廉耻,自我了断是她最明智的决定,不然传了出去,还当我秦府教养有过呢!”秦尚书愤声道。
南宫棣云暗暗挑了挑眉,立即道:“秦兄放心,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与睿儿,商儿知晓,当时在场的几个下人,我也都已经发落了,此事同样关乎到我靖王府的名誉,绝对不会随意传出去的。”
这么多人知道,还说没有什么人知晓!
秦尚书气得心肝疼,但女儿作出这样不守妇道的事情来,人家拿捏了你的把柄,暗中威胁你,你还能怎么办,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可惜,他不像乔相还有未嫁的女儿,不然,他少不得也要如法炮制,再送一个女儿进来了。
“惭愧!惭愧!”秦尚书只能默默吞下这口气,心里想着其他接近靖王府的法子了。
“还有一事,我也要与秦兄商议一下!”南宫棣云见拿捏住了秦尚书之后,又一脸为难的道。
“南宫兄请说!”秦尚书立即诚恳的道。
“你看,那孩子自愧如此,觉得自己的身子脏了,居然也不知从哪里得来这么霸道的毒药。这不过才一个时辰左右,身子都开始在渐渐腐烂了,虽然天气已经入秋,但今年这秋老虎的日子还真是不短,我担心放久了,尸体会越加的腐烂腐臭!”
南宫棣云话说一半,等着秦尚书接口。
秦尚书明白他的意思心中着恼,又不便发作,只能道:“这孩子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那时,靖王府已经给过她风光了,既然她自己都如此嫌弃自己,也就不能怪我们活着的人没有给她死后的风光,南宫兄便照您的意思将她早早入了葬吧!”
说实话,要他三天停灵,日日都来灵堂闻这腐臭之味的话,他也是做不到的,那就看在不为难自己的份上也不要毁了与南宫棣云表情的情分了。
“秦兄这般说,那我便照着秦兄的意思做了!”南宫棣云道。
这句话又堵得秦尚书心口疼。
奈何他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