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上床的动作似乎惊倒安优,安优死劲抓住被子,尖叫了一声,自从丁毅进来以后,安优的一言一行,都像催化剂一样,增加着丁毅的愤怒,红着眼的丁毅,仿佛是从地狱逃脱出来的恶魔,手不染血,誓不罢休,
被他打中腰后,我动作迟缓了很多,眼见台灯砸下来,却难以避开,“嘭”的一声,我脑子里面阵阵嗡鸣,眼泪都给我疼出来,片刻,床单上出现几朵梅花般的血迹,
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他打死在这里,我是把丁毅当兄弟,但并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只要稍稍冷静了一点,就会发现里面有太多疑点,
我抬起腿,一脚蹬在丁毅的肚子上,力气不小,一下把他蹬退到墙边上,趁机爬起来翻到另外一边,这一动,背和脑袋疼得厉害,仿佛被人伸手进去直接撕裂开肌肉和皮肤,丁毅顿了片刻,又冲上来,这小子就像是开了挂一样,生猛无比,台灯不断挥打下来,躲了几下,再也躲不下去,脑袋上又遭重击,有些晕乎,力量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光似的,
我捂着头,斜着眼看丁毅,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冷静一点,有人在离间我们两个,”
丁毅根本就没有听进我的话,大吼大叫:“冷静个毛线,枉我那么相信你,安优跟我说你好像对她有点意思的时候,我还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的,谁他妈知道,才几天你就干出这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
听着丁毅的话,我扭头瞥了一眼安优,看见她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那一刻我确定自己被这个女人坑了,这时候反应过来并没有什么用,一个黑影已经朝着我脸上过来,我心中悲哀,丁毅怎么会就如此不相信我的,
“嘭,”台灯的玻璃被拍碎,四处飞扬,
我眼前一黑,对周围的一起都没了感知,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我孤身一人,时间好像静止了,
睁开眼睛之时,阳光有些刺眼,已经是第二天,小姨和张雯雯坐在我旁边,张雯雯脸色有些苍白,小姨却还是那一副淡定的样子,没一会儿,几个医生进来,对我检查了一翻,确定没有问题后,小姨让我好好休息,忙她的事去了,
傍晚,左义他们来看望我,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气愤,左义捏紧拳头跟我说,学校里面有人传我把兄弟的女人给睡了,我抬起头来看左义:“你相信我吗,”
左义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我知道有人陷害你,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得不省人事,尤其是你,根本没有能力去干那种事,但是我们相信,不代表别人相信,有些人总是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恐怕会有人趁着这个机会起来反对你,”
左义的说这些我都想过,我越来越确定我跟安优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被陷害了而已,那个人想要我身败名裂,昨天我才刚醒过来,丁毅就已经知道我跟安优睡在一张床上,不是事先有人设计好的是什么,可是究竟是谁在对付我,大丰哥他们几个,他们要是不傻,应该不敢这么干,
突然,我脑海里面灵光一闪,会不会是蒋环宇,虽然他已经离开靖岗,但是不能排除他还在记恨我,而且安优是蒋环宇以前的女朋友,安优替蒋环宇办事,那也说得过去,想到这里,我阴沉着脸说道:“派人盯着安优,看看她这两天都跟什么人来往,”
左义立马说:“知道,不过今天还看见安优和丁毅,那小子也真是的,做事也不动动脑子的,”
我摆摆手:“算了,别怪他了,那种情况下我脑子都是空白的,更别提他了,”
左义没有再说话,沉默了片刻,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通之后,那边的人说了两句话,左义的脸色立马得阴沉,放大了声音:“你说什么,”
我看见他手捏紧着,手指的骨节已经发白,左义性格比较沉稳,能让他表现得如此不淡定,事情肯定不小,等他挂断电话,我立即问道:“怎么了,左义,”
他看了看我,动动嘴唇没出声,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对我说,
“什么事还不能告诉我吗,”我声音变得冷起来,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道:“楠哥,熊浩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在学校外面看见丁毅被一伙人带走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冰凉的感觉开始辐射开,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翻出手机,给丁毅打一个电话过去,很快便接通,不过却不是丁毅的声音,而是另一个富含磁性的声音,桀桀笑道:“你好啊,程楠,很高兴认识你,”
我没有理睬他,而是直接问道:“你是谁,到底把丁毅抓到哪儿去了,”
这个人哈哈笑了两声,很是猖狂:“怎么,神通广大的楠哥,居然连这个都打听不到,真是让人失望啊,”
听着这个人说话,我心里发慌,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不简单,我敢肯定,绝对不认识这么个人,那到底是谁要针对丁毅,不,确切的说是谁要针对我,
我努力保持着冷静,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信息,也好对症下药,可是对方似乎很了解我,还没开口那人就说道:“你别动小心思了,想要人,来南江大桥下,记住,千万别报警,警察可快不过我的刀,”
说完,就是一阵嘟嘟的声音,根本不给我任何回答的机会,再打过去,丁毅的手机已经关机,这件事不是丁毅的错,我不能放任他不管,努力从床上撑起来,说:“左义,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