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小农村里,我爸爸叫苏阿德,是村里最差的男人,抽烟喝酒,还赌博。村里的人经常说,要不是我爷爷留下来点资产,家里早就被他败的连草房都住不上了。
可是七姐是村里最好的女人,她有文化,身材好,生的也好,长像比那些八十年代的那些电影明星还好看。
可是那么好的七姐怎么看上了我爸?
村里的人都说,还能是因为什么?在外头不老实,跟别的男人生了个野种,只能给孩子找个便宜爸爸呗。
那个野种,说的就是我。
那时侯的人把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那样的七姐,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不堪的。
“长的再好看又什么用,还不是个婊子!”
他们故意的在七姐身后这么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七姐听见。她会当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可回到家里之后就变了模样,手指头粗细的藤条一下下打在我的身上,直到藤条的断了才解气一点。
我不敢挣扎,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躲了的话,七姐下手一定会更狠的。所以再疼我都得受着,咬着牙把血往肚子里面吞。
七姐骂我是贱人,她恨我,好像是我的出生才让她丢了一切一样,我只能生生的受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怕七姐会生气,她生气的时候会一天天的不给我饭吃,饿三四天的时候都有。
村子里头虽然都不喜欢我们这家人,可还是有心善的老人会掰给我半拉硬窝窝,就着凉水就可以挺过那段时间。
我爸他虽然混蛋,但是他从来不敢打七姐,别人都说七姐那么好看,我爸生怕打了她她就会跟别人跑了。
只有我知道,他不是疼七姐,他是不敢打七姐。因为七姐狠,七姐特别的狠。我四岁的时候见过我爸打七姐一次,那是他喝醉了酒,打的七姐都吐了血。
我不敢阻拦,我生怕我爸会连着我一起打。就是那一次七姐趁他睡熟了切了他一根手指头。
七姐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如果没有办法杀了她的话,她绝对会把你给她的伤害加倍奉还,我爸虽然是个小混混却也不敢真的杀人,久而久之他就不敢再打七姐,转而把怒气撒在我的身上。
他下手比七姐更重,更狠,可我不害怕他,我害怕的是七姐,她眉头一皱,我就吓得腿肚子都抖,我怕她会真的下手杀了我。
我知道,七姐下的了那个手。
农村本来就是重男轻女的多,更何况还是我这样的,连到底是谁的种都不知道的人。
我爸从来都不待见我,他不敢打七姐,一喝醉酒回家赌输了的时候都会把气撒在我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我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生生的受着。
每当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时候七姐就会出来,再踹我一脚,恶狠狠的啐:“他怎么不把你打死。”
我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蜷缩在地板上一声不吭。
那时候很疼,疼的一宿宿的睡不着觉,不只是身上,还有心里。
为什么她生了我却这么对我?七姐心情好的时候会摸着大黄的头,对大黄笑,可她只会揪着我的头发叫我滚远点。
大黄是条狗,我在她的心里,连狗都不如。
我爹整天整天的喝酒打牌,她会让七姐跟着,那时侯哥哥去上学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才能放松点,就去后面的林子里转悠,去摘花,爬树摘野枣。
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小青枣就是我的零食,可甜可甜了。以后吃再多的零食也找不到那时候那种味道,丝丝缕缕的甜一路到了心底。
我爬上树摘了几个枣塞到了衣服的口袋里面。
我没有衣服,我穿着的是都是哥哥换下来的衣服,大的很松松垮垮的能够装的下两个我。
那原本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来了几个男孩子拿着棍子打那小枣树的的几颗青枣。
“那是我的枣树,是我发现的。”我见他们都把树枝打折了才敢上前,小声的说了一声。
对面的几个男孩立刻笑起来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叫叫他看他应不应!”
还有人故意的朝着我打了一棍,我吓了一跳,想往旁边躲脚下一滑却从矮坡上滚了下去。
口袋里那些酸枣全部掉了出来,被他们抢走,我想上前去拾起来却被那高个子的李寒一把推开,他是村里的小霸王,同龄的小孩子都听他的,我不敢还手,我也打不过他,只能够呆在一旁看着他们把我的酸枣全部吃光。
我想哭,却不敢,只能够转身离开。
李寒他们几个却拦住了我:“别走啊。”
我有点害怕,只能够靠在枣树上紧张的盯着他们,着急的说:“酸枣都给你们了,你们让我走吧。”
李寒一扭头,那几个人就放下手里的枣将我团团围住了,我有点害怕,想跑,却跑不了。
“又不打你,你哆嗦什么?”李寒笑了声,指了指我身后头的枣树:“你上去给我们摘几个枣子,我们就放了你。”
我没有办法,只能够听他们的,爬上树给他们摘枣子。
那枣树并没有多高,他们也不是不会爬树,因为那枣树上头有很多很多的刺,夏天穿的东西又少,稍微的碰一下身上就会被划出一道道的口子,火辣辣的疼。
所以,他们就让我爬上去。
我的手上脸上都被割了好几片伤痕,衣服都给勾破了,等到树上的枣子就剩下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