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的间隙,独自来到外面透气,袁正跟着撵出来。
“你跟我表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件事了?”
“我一直关心着这件事,最近她谁都不理,独来独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段时间,白宗泽很伤心,经常找我喝酒。他说陈菲跟小宇在上海很幸福,他祝福你们,又心痛,喝了酒就哭,撕心裂肺的。”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陈菲后来为什么要独自回北京?她回来后整个变了一个人,对朋友都不闻不问,我们都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做什么?”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她说我们不合适,然后自个儿回了北京。”
“不合适?”
“她就是这样说的。”
“以我对陈菲的了解,这肯定不是她的真心话,她对你是真心的。”袁正说,“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生这样痴情过,即使身边各种优秀的男人对她万般地献殷勤,她都没有动过心。她是真喜欢你。”
“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把陈菲当成亲妹妹。她母亲走得早,她爸一怂货,小时候没怎么管过她,她跟着外公外婆长大。那时我们表兄妹中,我外公最疼爱她。每次都给她最好的东西,我们有点什么小争执,我外公总会恶狠狠地训斥我,陈菲呢,简直就是外公家的宝,谁都惹不得。他对陈菲从来都百依百顺,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外公突发脑溢血,当时我们在上学,他吊着一口气,嘴里喊着菲菲。我们都知道他要见外孙女最后一面。陈菲哭啊哭,着牵着她的手,他才放心地走了。后来,我外公以前的部下,对陈菲都有很多帮助,包括她现在她做的事业,都是我外公安排好的,不得不说,我外公高瞻远瞩。”
“看来,有个牛逼的外公,也是很容易成为人生赢家啊。”
“这个时候,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啊。我担心陈菲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有空能不能去看看她?”
“主动去看甩了我的女人?不干!这不是我的风格。”
“你他.妈的又装清高了是不是?咱能不能放一放身段,你是男人,在感情上豁达一点能死吗?咱能不能不这么自私吗?”
“不能!”
袁正无奈地摇摇头。
“她说我们不合适,肯定是她身边有很多适合她的优秀男人吧,我高攀不起。这话你还听不懂?”
“算了,不跟你说了。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副找抽的嘚瑟样。活该你一辈子单身狗。”
“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装妖怪。”
“至少我比你死得有尊严,我热烈过,争取过。”
“反正都是死,有尊严有个屁用。”
“那不一样,死也有轻重之分,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丫就一猥琐的鸿毛。”
“鸿毛就鸿毛吧,我愿意。”
袁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怪表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文心的回来让他的感情死灰复心和小妮买各种奢侈品。
还带着小妮去了趟香港的迪斯尼。
回来后,小妮对他说:“袁叔叔,虽然我喜欢你,但我还是不能让你做我的干爸爸。”
当时,我们都笑喷了。
尽管付文心三番五次地告诉他,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这样做,这厮仍然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无论再忙再累,天天雷打不动地去康复中心看望付文心。
一次,我把他叫到外面的凉亭里,说:“你是哪根筋断路了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你对付文心这样,早就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大学里面心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女儿,而且他们相互爱着彼此,你他妈的现在杀出来,想干啥啊?”
“没啥啊?我都知道。”他一副人畜无害的萌样,“我承认,到现在,对文心的感情还有那么一点一点点点星星之火,但我是有原则的人,明白尺度。对她好,一来是因为我喜欢她,我不否认,特别是小妮,我做梦都想有个这样的女儿。二来是因为我想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误。”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也别提过去了。你还是悠着点,别到时候刹不住,闹出什么破事儿,我会替甄烨打断你的狗腿!”
“放心放心,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我们了。我现在想要的,只是文心能康复,然后回到美丽的康定,去过她想过的日子。然后,我们的生活在北京继续,各自安好。”
“这样就好。”
袁正告诉,他正在联系华盛顿的一个康复中心,那里有世界最顶尖的康复团队,专职于为在战争中受伤的美国退伍军人服务。
他们的技术和药物都是目前最先进的,已经治愈了多例像付文心这样脊椎神经受损的病患,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奔跑,丝毫不影响生活。
我说:“这样的天价医疗费,即使有我的帮助,恐怕甄烨和付文心也承受不起吧。”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考虑。我会安排好,让他们团队带着人马来北京,只要能让文心恢复健康,那点钱算啥。”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自己,让我以后能睡上安稳觉。”
婆城香开起来以后,由于用料和味道正宗,老板有良心,食客络绎不绝,用餐高峰期还要排队,有时都排到街上了。
正准备开第二家分店时,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