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初春的气息,树影挥洒斑驳的金子在窗前。
我们回来后一直在家待到了开学,或者说是我一直窝在房间,大概是我蜗居的太久,司徒提议我们出去转转,正好小年也要开始了,不如去见见婆婆,以我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的心态,我觉得还是再等等。
后来司徒忙碌了起来,经常要到学校做开学的准备工作。
我有时候会给幻和小新打电话,却从来没有人接听。
又有时候我会想究竟哪一个更真实,一个已经死去的心理咨询师?一个即将要去上课的学生?还是MC-9?
我参与的时候一知半解,当我被隔离的时候,我却看着身边人消失或者生死不明。
这些事情它就像蜘蛛在一点一点编织的网,我是它边缘处的猎物,蜘蛛每收缴一只猎物网就会晃动,也许当中心猎物都被吞噬完了就轮上我了,而蜘蛛会从哪里来,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我的手机很安静,没有人打给我,我就那样安静的待到了开学。
如果不是开学,我一定不会愿意踏出房间,踏出家门,避免麻烦我将戒指找了绳子挂脖子上了。
司徒并不受到校规的约束,所以他堂而皇之的戴在手上,司徒不是一个喜欢戴配饰的男人。
高三下学期的忙碌让我意外的充实,题海中遨游的我无暇去想那些尔虞我诈。
宁静的校园,阳光的小路,起风时的水杉,漫无边际的题海。
初春过去了,连天气也渐渐热起来,那些学生似乎也因为高考的临近被压抑着,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
有一天,我正在坐在教室解题,我的同桌一直没有来上课,我并没有在意。
直到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吴乐,他问我想不想知道撒沙是死是活,让我去他的店里坐坐。
我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孤身犯险的勇气,可我又必须知道撒沙怎么样了。
按照我对吴乐的了解,只要我上了他勾到了他地盘,就羊入虎口了。
这件事我琢磨了一下,幻不在我给零打了电话。
那是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当那边接通的时候,我还在组织语言。
那边见我这边沉默先开口:“出什么事了吗?”
“我结婚了,你不是哥哥嘛,我想和你分享一下喜悦”
“嗯,恭喜”
“还有一件事情,有点麻烦,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我有些不好意思。
“撒沙曹勇曹?”
“嗯,你知道?”
“我只是诧异你怎么会现在才来问我”
我总不能说因为觉得司徒不太喜欢他,所以不和他联系吧,我嗯了半天:“你不是不想我插手吗?”
“他已经平安了,至于他在哪里出于对他完全的考虑,你最好别知道他现在在哪”
“那幻和小新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有”
“南极那里有什么吗?”
“嗯,我1个小时后在你们学校对面的咖啡馆等你,你有时间吗?”
那时候就上课了,除非我翘课,或者请假,无论怎么样司徒一定会知道。
“嗯...可以晚上吗?”
“抱歉,你今天上课,我忘了,我们的交谈不会太长时间,20分钟,在那之后我会去一个地方,可能好几天都不一定能联系到”
和我想的一样,他非常的忙,可能接我与我会面也只是他挤出的时间。
“嗯,好,一个小时后见”
“好”
挂了电话,我头顶着澄澈的蓝天,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后回到了教室。
一个小时后是最后一堂课是化学课,我借着闹肚子的理由翻了围墙出来。
翻围墙这件事情是幻教的,操场那里有一个矮房子的垃圾站,连接着围墙,高中那会我第一次爬上去的时候,太高了,我是蹲着从墙这头到了那头,在顺着墙外石头的缝隙踩下去,太小模样太挫被幻笑话了好几年。
今天算是轻车熟路了,我顺利爬上去走到那头,准备顺着空隙下去,太久没有做坏事,我根本没注意,学校外面的墙被重新粉刷,以前的缝隙早被填了。
我挂在墙上好一会,实在没辙,上又上不去,我一咬牙,从两个半人高的墙跳了下去,相当于小一层楼的高度,我只能感叹学校怕有人越狱墙又堆高了。
底下有着前辈堆积的石块,方便爬上来翻回学校,就是那石块,我跳下来的时候崴了那么一下。
等我走到咖啡馆的时候,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大概现在是上课时间,我穿着校服,侍者额外的注意了我。
下午咖啡馆的生意冷清清,以至于我一眼就认出了坐在窗边低头浅尝咖啡的萧零,他微微一笑,放下咖啡。
我走过去,侍者拉开椅子,我落座后,侍者问我喝什么,我确实并不喜欢喝咖啡,但那个侍者长得很好看,他看的我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要:“卡布奇诺吧”
侍者离去,应该是在调制,我自己都从没意识到过我们学校门口开了一间这样有味道的咖啡馆。
“我自己在这里好几年了,都没注意到过有这家店”我看着窗外春暖花开的景象道。
“人们总是越熟悉越习惯忽略,加上这家店确实是新店”
“你怎么知道的?”
“营业执照上面有日期”他看向远处的吧台。
“我以为...”他对我的周边以及我近期发生的事情,好像特别清楚
他看了一眼手表:“最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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