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坐在地上稳了稳心神,目光阴冷的看着我。
古涛来来了脾气,一脚踹在她胸口,白蒹葭仰倒在地。
我知小古对小星的感情不比我差多少,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打一个女人终归有碍他的名声。
万一哪天哪个多嘴好事的把打他女人这事当英雄事迹说了出去,我怕那些不明真相的少女不敢嫁他,害得小古讨不到娘子,我这做师父的不得不为他考虑周全。
然而,我又不能当着他的手下喝斥他,尤其是此刻,实在影响士气。遂叹了口气唤他过来看着南荣恒,我去亲自对付白蒹葭。
他又在白蒹葭腰侧踢了两脚,听到白蒹葭哎呦惨叫了几声,他才算是解气的和我交换了场地。
许是小古那几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白蒹葭疼得脸色煞白,嘴角还沁出了血丝,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一双哀怨动人的眸子盈着一汪水,甚是可怜。
这要是哪个被她迷惑的男人见了不知该有多心疼,指不定就不计前嫌,放她一条生路。幸好我不是男人,心肠硬的很。
“姓白的,你把你刚才说的话讲明白。不然,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她还带着些许希望的向袁乐瑶的方向看去,古涛来立即吼道:“袁乐瑶看好了,你儿子的命要还是不要?”
这人最怕有把柄被别人攥在手里,不但不能按自个心愿行事,还要受制于人。袁乐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张略显岁月痕迹的丽容乌云密布。只剩下在那儿暗自喘大气。
袁乐瑶自顾不暇,白蒹葭对她死了心,看往她那边的眼神慢慢失了光亮。
我冷笑道:“白蒹葭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自作聪明把南荣恒控制在台上,又不派人看好他,正好为我所用。”
“不是我干的。”白蒹葭眼中闪过悔恨之色,似乎向袁乐瑶解释,“我根本不知他在台上。我上台后才发现的。我明明把他……”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不过,我也猜到几分。
她应该把他控制在别处,好用来与南后谈条件,却不知为何南荣恒却坐在了台上。
我的余光扫向坐着的其他几人,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我暂时没时间追究这些事,当下我只想知道小星的安危。
“白蒹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说小星怎么回事?”
她似乎才回过神来,搞明白小星的生死决定着她的生死。
她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闪过我无法辨析的情绪,低头回我道:“小星没死。他应该还活着。”
“应该还活着?”我捏起她的下巴,“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是吧?哄我是吧?”
她抬眼瞪了我一眼,慢慢说道:“那****在你屋里翻东西,被他发现追我到了柴房,本来可以置他于死地,关键时刻柴房外有了动静,我怕暴露身份先躲了起来,哪知他就在那时不见了。我想他应该没有死。不然不可能消失。”
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她早不说晚不说为何生死攸关的当口才说,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
她见我不相信她,沉了一瞬低头兀自说道:“我一直不告诉你小星可能还活着是因为我恨你。我想看着你伤心,只要你伤心难过,我就开心。”她说到最后,竟然下巴紧绷,咬牙切齿。
“你恨我?为了一个男人?”
要说两个女人之间有过节,多半与男人脱不了干系。可是,也不至于恨到如此地步,连我身边的人都要害?
白蒹葭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见她半天不回答我,心中愤恨警告她道:“再不说实话我就送你到阎王爷那儿说去。”
她身子一颤,复又抬头瞪着我,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倾城夜殇。此刻,她的眼神与他很像,都是一种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只不过,夜殇的目光是在看一个死人,而白蒹葭的目光是想把我变成一个死人。
我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倾城夜殇与阎五行,想不到夜殇竟然有了败势。阎五行到底为何会猛然间功力大增?不管这么多,不能让他走了。
我的目光扫过身前围在白蒹葭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吩咐道:“你们去帮他。”
他们得令去帮夜殇,我这才接着瞪向白蒹葭。
她竟然仰天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恨你不仅因为你是南荣烈的心上人,更重要的是你夺走了我的圣女身份。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疯了吧?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圣女?”
“她没疯,如果你没有出现,圣女之位就是她的。”袁乐瑶插话道。
我回过身去看她,一时不明白她们这是在唱哪出。不过,她想唱,我便陪着。今天就要把所有恩怨了结于此。
我摆出一副要听袁乐瑶长篇大论的架式,白蒹葭却抢先说道:“你以为只有你是夷狄人?我也是。”
她这句话倒是有点让我意外。
我情不自禁的扫了一眼台下那些被她毒害的同族兄弟们,实在不敢想像她竟然也是夷狄族人。对,她刚刚还拿四大长老的性命来威胁我,这是夷狄族人所为?
即便是,也是个叛族之人。
许是她看出我脸上毫无掩饰的讥讽之意,竟然情绪激动起来:“凌采薇,你娘夺了我娘的圣女之位,你又夺了我的圣女之位,你说这仇怨还小吗?自圣女之位传到你手中,我便一直想着如何杀了你,可惜你命好,南荣烈一次又一次暗中救你性命,不然你早就化成灰了。”
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