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问,为啥还不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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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挖头骨…做法事不要钱啊?……别走!别走!真不要钱!”

“那是因为你,已经允诺我,挖出我们一家子十八人头骨,专门做一场超度法事。”

“那你还答应帮我除她?”

“东山之上没有生灵不怕她,老夫也怕。”

“那是山精在怕她。”

“这是周婆怒了,只要她的棺材一抖动,整座山都会跟着颤抖。”

天地间突然一阵猛烈地抖动,谷寒一个没站稳,摔在了长髯身上。

“翻过了前面那个山头,就能看见东山了。”

谷寒接着走着,水气打湿了身上这件青白色道袍。

……

王陈三一溜烟消失,再待下去,灵魂里的痛估计能痛到下辈子去,尽管他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辈子。

抬手又是两大耳光,“带几只黑煞鬼下去,拦住那个道士!没听过新房不能乱闯的么?”

“老身给你的惩罚,你是接受不接受?”想起生前他那张臭嘴没少在自己的身上蹭,周婆就气的牙板直响。

王陈三表情狰狞着,下一秒,他的上下颚错开了不说,嘴唇已经掉在了地上,血肉模糊了。

“那这张嘴留着也没用了。”棺材突然伸出了一条干枯的手,半空举着,猛的一紧。

王陈三双腿一紧,“我我我,不喝酒。”

“也罢,今夜你若请不来我的王阿哥,我就拧下你那下体,给你泡酒喝!”

经过周婆的手脚,他又怎么能记得生前事了呢?

王陈三化身的黑煞鬼,早就不争气地跪在了泥地上,浑身颤抖着。

红棺材剧烈地抖动着,啼哭声在东山上游荡,吓得诸鬼大气不喘的躲在坟头里。

“为什么你要护着她?你难道不爱我了么?时光,好不经用,到死了,她都不把情郎还给我!我恨啊!啊!”

她诅咒了她,到头来,死的却是王光启。手头捏着的八字,竟不是小美的。

从此,听兰为了夺回情郎,苦学玄术,没有人再记得她的名字,只唤她周婆,只是情郎与小美那么恩爱是为哪般?

“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阿哥他是爱我的,啊!”

而她情郎床上的新娘,竟是小美!

陈老道上前,一掌打晕了他的干儿子,直接上了周听兰的床。

“嘿嘿,你的阿哥不是我么?”王陈三酒气熏天,跟在他身后的陈老道眼睛一眯,果然是个尤物!

“王陈三?我的阿哥哪去了?”听兰慌张地向外张望,却只看见了一位黄袍老道。

眼前不是情郎,而是个秃头少年。

外屋静的出奇,直到子时,木门才有动静,红盖头被掀开,听兰欣喜地睁开了眼睛,心一下子就冷到了谷底。

花轿进了门。

三天后,村里两段亲事乐乐闹闹地吹打着,听兰娇羞的垂着头,今天自己应该很漂亮吧。

“好,明天我就提亲去!”幸福笼罩在两人心头。

许久,听兰娇气初喘,“哥,你将来要娶我。”

“去你的!”

“是铁花,开不烂!”

“嗯?皮嘴,那我是什么花?”听兰心里美美的。

“好看,不不不!没你好看,你也是花。”

草堆中,听兰倚靠在光启更加结实的肩头上,“你说这朵花好不好看?”

此后,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从冤家变成了青梅竹马。直到他们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你!”……

光启这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刚刚光顾着捕蝉了,你,说什么?你是空气?”

“不然呢?”四目相对,听兰很好奇,这榆木脑袋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连个大活人都没看到。

“啊?”王光启这才反应过来,用食指指了指着自己,“你是和我说话?”

“喂!你把我们当空气么?”

夏日炎炎,周听兰叉着腰,又故意从王光启身旁经过一趟。

“你看吧,这么大了还玩蝉,长大了肯定是败家子,做他娘们得多受气!你说是吧?”听兰转身看向小美,这才看见她满眼泛光,“咳!”

好机会!听兰拉着小美走了过去,语气鄙夷。

“真搞不懂他们在搞什么鬼?”

王光启独自一人在一棵樟树下,听着声音,一拍就是一个,黝黑的知了在网中不安地挣扎着。

“好!”男孩子们互相递了个眼色,今天的比赛,准是王光启输,约定了集合的时间,男孩们一哄而散。

“今天捕蝉最少的,要tuō_guāng裤子,在村里走一圈。”

然后由王光启领着,四下去找蜘蛛网,等到蜘蛛网把竹圈裹严实了,他这才笑了出来。

男孩们今天在抓蝉,他们把细竹条绕成一个圈,再套在一只竹竿上,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捕蝉工具。

小美不情愿地被她拉着走,“周姐姐,还是算了吧。”她的右手紧紧的抓着衣角,虽然不觉得那个男人有多好,但受一干姐妹们的影响,她对着王光启,也有了一丝念头,但好奇大于感情。

“姐妹里就我两不花痴,我倒要看看王光启他什么本事,把姐妹们迷的晕头转向!”周听兰把嘴一翘,颇有日后村花的韵味。

周听兰拉着小美的手,就往男孩堆里走去。

那日阳光尚好,恰逢我遇见了你。

“讨打!让你提他。”周婆,当时的周听兰,咧着两颗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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