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不满十五岁,还未及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未成熟少女,还处在打不得的尴尬阶段。眼不见心不烦,姬小小退而求其次,好声劝说简飘依避避风头。
简飘依脚下一跺,嘴巴张大,眼睛流露出的神色,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抠脚大汉喊她回家吃饭那般的震惊。
凭什么?她凭什么赶她走?凭什么对她冷眉冷眼?她可是卫国候府的嫡小姐,名正言顺的的嫡小姐。
“你居然赶我走,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卫国候府的大小姐。”简飘依被姬小小个没完没了,骂着姬小小不识好歹的同时,三句不离“我是卫国候府的大小姐”,如“我爸是xx”无二的炫爸呐喊。
姬小小听不下去了,伸手一推,毫无防备的简飘依摔了个跟斗。
“来人啊,大小姐饿得站不稳了,赶紧把人送回紫竹苑,饿坏了大小姐,本夫人要了你们的狗命。”
什么?大小姐因为饿坏了,两脚无力站不稳,摔了个大马趴?
紫竹苑的下人一拥而入,入目即是的四脚朝天的大小姐简飘依。
“坏了,看到这副情景,大小姐一定不会轻易绕过我等。”紫竹苑的小人们心有戚戚想着。
大丫鬟杜鹃以身作则,扶起简飘依。
简飘依甩开杜鹃的脏手,指着曾霏姿的鼻子说道,“曾霏姿,这事我们没完。”
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简飘依待不下去了,带着人灰溜溜离去。
回到紫竹苑,简飘依又拿紫竹苑的瓶瓶罐罐解气泄恨。
“可恶的女人,本小姐一定要找父亲告状。”
等天色渐暗,梧桐苑迎来了一名久久未见的人。
“侯爷,你怎么来了?”
姬小小端着茶杯,茶水溅到手背而不知。
简广扬?这真的是简广扬?
姬小小站起身,招来张嬷嬷问话,“嬷嬷,此人真是侯爷?”
张嬷嬷低着头,不敢看简广扬黑沉的脸,“回夫人,是。”
姬小小看出张嬷嬷不自在,挥手让人下去。
房内,一男一女,是否*?
有多少年了,简广扬终于有踏入梧桐苑的大门了。
姬小小不着痕迹打量简广扬,发现简广扬皮相不错,甚至可以说是相貌堂堂。
剑眉星目,红唇白齿,黑发如墨,皮肤白皙,扑了淡淡的一层胭脂似得,白里透着红。身姿挺拔,几乎是印证了那一句老话——脖子以下全是腿。
又高又帅又多金,难怪眼高于顶的原主会看上简广扬!
不对,当初的简广扬身份地位是有了,可他就是一个没权没势没钱的穷小子。
“侯爷,请坐。”姬小小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简广扬厌恶一瞥,不情不愿坐了下来。
“曾霏姿,本侯听闻,你今天动手打了飘依。”
“不行?”姬小小问道。
简广扬挑眉,这算是什么话?
“你是侯府主母,乃是家中长辈,怎能一言不合便动手,你真是粗鄙无礼,难堪大任。”简广扬道出心里话。
姬小小歪着头,一脸的迷惑望着简广扬,“侯爷,妾身欲问,为人母亲,教导子女,可是粗鄙无礼?”
母亲教导子女,实属应当之事,简广扬否认不得。
“若是,妾身倒想再问一问侯爷,母亲教导子女尚且是粗鄙无礼,那先生斥责学生可是犯了欺打之罪?”
简广扬恼羞成怒,大声说道,“胡闹,曾氏言行不当,举止不端,本侯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
姬小小抠抠指甲,高声嘟囔道,“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怎生我嫁了个男人,他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睡,都得靠我一个女人家的银钱,真是太没天理了。想当初,我就该听父亲的话,招个上门女婿,苦点累点无所谓,谁让我是家中顶梁柱了,养夫养子,职责所在。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今,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过河拆桥,我这糟糠之妻守只能夜夜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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