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墓,就是养蛊虫的墓。
蛊术起源比道术还要早,它最早的出现可以追溯到先民的巫术,后来各朝各代的长生不老也与蛊术大有关系,在我来的那个现代,蛊术在国外也被常叫做“降头”。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蛊术运用得如火纯青,蛊术是一种逆天的法术,每施降一次,便折阳寿一次,大多数养蛊师年不过而立之年便无疾而终,最终也导致了蛊术的失传,到了明初,真正意义上的蛊术师已经所剩无几了,出于人为财死的心理,没个万把两银子轻易是不出手的,但即使已经到了蛊术的没落年代,随便一些入门级的蛊术,也足够折磨死一个正常人。如蛊术的一个重要分支养蛊虫来说,只要你养出几只蛊虫就可以害人无数了。
王队长与长生十分狼狈的逃出蛊墓,王队长可怜的侄子做了那蜈蚣蛊的晚餐,儿子又生死不明,双重打击下,他更显苍老,濒临绝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如今之计,只有去找师父莹蟾子了,我和长生首次出师就如此不顺利,一路也沮丧的很。
……
原本以为师父可以手到擒来,但听我们说完前因后果,她老人家沉思了良久。我观察着师父,她的表情僵硬的跟个雕塑差不多,见师父这般慎重,我也不敢与长生多说话,生怕打断了师父的思维。
“仙姑,我儿子还有救不?”王队长小心翼翼问道,此时见到了附近村民口中的仙姑,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嘘!别说话,我师父想着呢…”
“我说以前黄旗杆子咋折了呢,原来还有这茬子事…”师父老人家自语嘟囔道,“有地图不?”她看着王队长。
“啥地图?”莹蟾子的任何话语此刻都是王队长的救命稻草。
“就是这里的地图,越详细越好。”
“有!有!我这就让人给你找去!”说罢王队长又小跑回到隔离带边上,几个大耳刮子过后,一个小兵乖乖的就回去找地图了。
大概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一个背着枪的小兵拿着一张好比糟过擦桌布一样的云州地图来了,刚从工程队墙上揭下来的,四角还挂着墙皮。
地图铺在地上,借着油灯,莹蟾子找到了麒麟局那个椅子墓的位置和眼目前这个蛊墓的位置,用手比了一下距离,又以两个墓为两个定点,左右各确定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用朱砂碾了两片红在左右两个三角形的顶点。
“王队长,你带人去这个地方。”莹蟾子指着左边的朱砂点,“方圆十里给我找,发现墓碑或有坟丘子就来告诉我,自己千万别动,我和我徒弟去这边找,你派几个人跟着我。”
“恩,中!”
“还有,如果实在没有也告诉我,就算有像坟丘子的也告诉我,切记,自己千万不能挖!”师父再次嘱咐了一遍。
“中!”
我和长生摸不着头脑,不知师父要干什么,但她老人家也没再多言语。
第二天,没有染上黒疮的工程队人员一个不落全到齐了,王队长还跟周营长借了十几个小兵油子,众人兵分两路,各自往地图上师父标出了两个三角形顶点出发。
从师父口中得知,蛊术也有一套相对独立的理论,也有墓局这一说,道术的墓局功能大多是以防止死者阴魂不散、防止尸变、或者禁锢冤魂防止其危害乡里为主的,而蛊术中的墓局功能只有一个,就是防盗。
眼下新发现这个墓局,有两个棺材,一个放着真正的墓主,称为“灵主”;一个是将活人放入坐棺,埋在主棺旁边,称为“蛊煞”,以此怨气来守护墓穴。这蛊墓如何施术、以何种原理发挥效果,与那四象麒麟局之间是否有联系,就连师父莹蟾子也不十分清楚了,毕竟莹蟾子对这种邪门歪道也没什么深入研究。
通过师父的分析,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七头猫蛊的出现大概率与这蛊墓有关,但那晚猫蛊之灵莫名其妙被吸走了又是怎么回事呢?
……
我们这边倒是没什么发现,只是听说河滩以前有座黑石墓,不过兵乱的时候早就被毁去了,村民说挖出了一个狗熊一样的雕塑,还死了不少人,当我们来到河滩的时候,这里一马平川的庄稼地,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而王队长那边却有了大发现,听报信的小兵形容,王队长找到了一座被破坏的古墓,还有一座坟丘子。
除了最开始找到了一座被破坏的古墓,王队长带着50多人往北边走直到了离云州城几十公里外的太平镇附近,5人一组,每组负责找一片,找了足足有一天,终于有一个组找到一块稍稍凸起的土坡,扎一看不像是坟,但土丘子旁边还有个大水洼子,这个特征使莹蟾子确信这便是一座坟。
但如今出现了道家正宗的四象麒麟局,如今又发现了邪门的蛊墓,如果这其中没有联系,让我再死一次奴家也不相信的,就看师父她老人家如何出手了。
“四象麒麟,传说的五种圣兽,蛊墓……”师父思考着,分析着,我和长生跟着师父的思维也在暗自考虑。
“王队长发现了两座墓,加上消失的黑石古墓,还有最初的那座蛊墓,就出现了四座墓了,这其中是否有关联……”长生对我喃喃语道。
“四座墓,蛊墓,黑石古墓,黑石古墓……”此时一道灵光在我脑中炸起,“不是有村民说当初死了不少人从黑石古墓里挖出了一座像狗熊一样的雕像,这会不会是道藏中说的……”
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