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意时期,雷昊就做过一次白糖期货,但那是简单粗暴的方式,快进快出,相对于几十万手的持仓量,他开个一千多手,在建仓成本上肯吃点亏,也有得做。
但是,超短线永远是有最大限制的,市场不会无限制容纳超短线的资金进出,也就是说,雷昊不做中长线,他投入到某个特定市场的资金就有限。
秦钰做超短线吗?他当然想做,他巴不得雷昊做超短线的资金全是青钰的,但这也不可能。
雷昊用的金融市场交易席位,除了股票市场,其他都是使用青钰的渠道平台,所以秦钰知道雷霆把风险大、利润高的投资尽量倾斜给自有资金。
这很正常,风险和收益成正比,雷昊根本不怕外人有意见,他可以拿风险来说事。
但对于秦钰来说,他却看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中长线上雷昊是否会盈利的可能性。
雷昊不知道秦钰的具体想法,他却是突然对这次合作有了兴趣。
要是让雷昊把公司资金拿去进入时间跨度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一年的中长线投资,他肯定不愿意。
雷霆投资现在的资金运转已经达到几乎极限的速度,在雷昊的指挥下,每周平均下来有3的盈利幅度,这相对于十亿级别的资金来说,就是几千万的数字。
而且雷昊最近是没碰到市场有大变故,假如市场波动剧烈,他能获得的利润更多,所以他手下的资金和人力资源都不会抽调到中长线投资之中。
“这么下去,我还有私人的时间吗?”雷昊突然摇了摇头。
搞定自己公司的那一大摊事情,雷昊就感觉自己忙成了狗,再加个项目过来,他难道24小时全在工作吗?
雷昊其实就是个应届的专科毕业生,即便半年来迅速成长,他掌管着整个雷霆投资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也是他每天都化身工作狂的原因。
不努力,就要放弃某些利润,最零散的情况下,上百个投资标的,每一个都要看一眼,再加上一堆堆的分析报告,时间就这么被消耗掉了。
“放弃又太可惜了,总归是要学着进入到中长线操作的,”雷昊继续沉默着思考:“解决中长线和短线的资金冲突,也需要学习经验。”
“秦总有什么建议?”雷昊还是想知道秦钰的想法。
“新信托、甚至新公司,都可以。”秦钰回答完,拿出一叠的资料,交给雷昊。
这是青钰的投资计划和目前持仓情况,普通人肯定是不能看,秦钰却愿意把它交给雷昊。
“我没做过中长线。”雷昊有些许的忐忑,但更多的是自信,“雷霆目前也不做中长线。”
“也就是说,以后会做咯。”秦钰笑得很灿烂,他没有雷昊对市场的那种敏锐触觉,但在看人方面,却是很准。
雷霆早晚要进入周期较长的投资领域,拿青钰的钱来试水,对秦钰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赢了,秦钰能赚钱,输了,雷昊怎么好意思把青钰从雷霆踢出去呢?
“短线和长线,最大的差别只有一个,头寸。”秦钰继续开口道:“能不能达到预期盈利,我们不可能知道,但建仓的成本,头寸的保持,对手的选择,退场的时机和步骤,我觉得……”
“老虎你在这些方面都有能力。”秦钰比雷昊还要有信心。
“我不可能侧重这一边,很多时候,把筹码给谁吸纳,是挺难决定的事情。”雷昊继续试探秦钰的态度。
秦钰也早就想过这件事,给出了最大的信任:“雷霆优先,新项目不会和短线投资抢筹。”
“还是原来的合约?”雷昊顿时就来了兴趣。
秦钰这时候却是露出苦笑:“不可能的,最起码几个亿的资金,全套的人员配置、信息渠道、研究分析等工作,全部都是青钰在做,我要是敢给你超过这么多盈利,整个青钰都要造反。”
“那我不如自己做。”雷昊笑着“挤兑”了一句。
秦钰也不恼,同样笑着回答:“雷霆或许不缺资金,但缺少经验、团队,这件事对老虎你来说,也是一个新的冒险,不是吗?”
雷昊顿时就无言以对了,做中长线,按他的风格来操作,来个十万手的持仓不足为奇,这最起码就是几亿的保证金,再加上中长线需要预备更多的进退空间,动用十亿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仓位重,进退就难,你不可能说我一天就把十亿八亿的头寸都平掉。
再者中长线有很多时候是明知亏损也要保证持仓的,用利文斯顿的话来说,就是“我不能丢掉我的头寸”。
那么问题来了,雷昊肯定能提前知道一周的信息,或许可以知道更久远的,但这么大的资金参与进去,未来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本周亏了,预料之中,头寸继续持有,下周呢?下下周呢?主力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秦钰继续道:“我的打算是开个新项目,两边合作,雷霆也可是投入资金的啊。”
“我可以从客户那边筹集资金,按照原来的合约,但我们做短期信托。”雷昊最后开口道。
所谓的短期信托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期限短,也就是说,雷昊是准备做完这次棉花期货就执行退出合约,半年、一年都有可能。
秦钰终于是点了点头,按照雷霆原有的累进制算法,如果收益率70,雷昊其实只拿21,然后超过70的部分才拿7成的幅度。
这一次中长线的操作,时间跨度大约为几个月到一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