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以前不相信有个算命的和尚告诉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后来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独自一人长大,接着不听劝告爱上了刘诗婷,却也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了自己面前痛苦至今,他的兄弟们因为自己被赶出了龙牙。
如今,难得找到了一个可以算是自己亲人的老人,又或者他可能是唯一知道自己身世背景的人,却也死了。
一种孤独感弥漫着张正的四周。
此时此刻,他开始相信那个算命的大师话了。此前一度惆怅怀疑也不敢过多和女人接触,害怕自己喜欢上谁等于害了谁。难道这辈子自己都只能是孤独的一个人走下去吗?
刘诗语从医院里醒来后开着老鬼的车一直在找张正,她看到张正的车在公关门口,急急忙忙下了车就跑进了公园找张正,最后在湖边看到他独自坐在那里,他的背影给刘诗语一种落寞又寂寥的感觉。
刘诗语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看到一个老人死在他的怀里。这个老人是之前在院子里救了他们的老人。
“这是他第三次救了我。”张正擦拭了自己的眼泪:“不,确切的说,他从小到大一直在保护我。”
“他是谁?”刘诗语问道。
张正苦笑一声:“我也想知道他是谁,但除了知道他是父母身边随从,我什么都不知道,上次我受伤了也是他救了我。跟他相处的一个月里,我要他以后跟我回家,我会给他养老。可是他不愿意,我说为什么。”
“他说,这辈子躲惯了,跑惯了。苟且惯了。一直都没有想过能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张正红着眼:“我又问为什么。他说不止是他,我们祖祖辈辈的人能够活到现在全靠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但当我知道我父亲、我的爷爷也这样活着的时候,我心里泛起了那种巨大的辛酸感,我问为什么要这么活着。他不说,但今天,我好像明白了。”
因为弱小!因为别人比你强大!所以见到你就杀你!见到你就欺负你!就因为你曾经是至高无上的皇族!
张正两眼通红咬着牙似乎想要把内心里的愤怒发泄出去。
刘诗语蹲下来揉了揉他的肩膀感受到他似乎在隐忍而颤抖着,安慰道:“那就回家去好不好?以后过安稳的日子。”
“人死了,一个个死了,我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家去?”张正自嘲的笑了出来。
刘诗语最害怕就是他目无一切的去捅窟窿。
张正突然站起来,把这个前辈尸体给背起来走在了街道上。刘诗语追了过去:“你要去哪?”
张正停顿了下身子,然后他很用力的说道:“小语,有时候一个人的改变不是因为他放纵了或者失去了初心,而是这个世界在逼着你做出改变去适应它。以前我太天真的以为氏族不过如此,但这段时间来,我发现我错了,面对他们,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还是太弱了。”
“姐姐的仇不是报了吗?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刘诗语看着张正的背影道:“你不欠谁了,好好开开心心的活着吧,就算你喜欢上哪个女人我也不会怪你,你心里曾经有过她就行了,至少你比那些岸貌道然的男人强多了,你有责任心,你有担当。我收回曾经说你配不上姐姐的那句话。”
她就知道每次张正来京都总会有事情发生,她害怕张正又失踪不见人,所以她醒来的时候就立马跑出来找人,她怕哪天她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把这些故人的葬礼解决了后我会跟你回家去。”张正看向她说道。
刘诗语松了一口气:“好,我会在老鬼哥家里等你,不见不散。”
张正点点头,然后背着尸体走了。刘诗语最后才回到了老鬼家的公寓里。
叶无欢也在里面,见到她进来,忙问:“师姨,找到师傅了吗?”
刘诗语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说去安葬一位故人,很快回来。”
随即,她看到叶无欢阴郁很凝重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院子里死掉的那个中年人人身份不简单。”叶无欢皱眉道。
老鬼问:“查出来了?”
叶无欢点点头:“爷爷说是李家人,因为他腰上系着腰牌。”
老鬼脸色瞬间惨白。
刘诗语:“李家人很厉害吗?”
叶无欢苦笑一声:“王家见到李家就像老鼠见到猫,你说呢?”
刘诗语脸色一变:“大氏族?”
叶无欢点点头:“四大氏族之一。而且只有系重要成员才能有腰牌。还好我处理尸体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要不然惨了。李家怪罪下来,咱叶家也扛不住。”叶无欢痛苦的倒在沙发上感觉很烦躁:“现在爷爷想要和师父谈谈。”
老鬼愤怒的扯住了叶无欢的衣领:“这件事你怎么可以告诉你爷爷?你们那些长辈全是政客,知道死了人是李家的,谁知道会不会高密?你这是要害死你师父!”
“现在叶家和师父在同一条船上。”叶无欢也很生气的提醒他道。
“没有任何利益捆绑以前谈什么一条船?”老鬼生气的说道:“假若这事李家人知道了,你能确定你们叶家系的人不会把张哥交出去?”
“你别把我们看得那么不堪。”叶无欢咬牙道。
“当初区区一个王家都让你们叶家束手束脚的,一个李家蹦出来,你觉得你爷爷有那个胆子去和李家对峙?”老鬼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找张哥谈谈是什么意思,无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