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来了?
唐震来了!
从怀疑到惊慌,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这一刻颜言极其的想要后背开一扇门,真真切切的希望自己能够立马消失,亦或者有一种超能力,能让她瞬间从这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总之,她不想看到唐震!
从舅舅跟她讲起妈妈和唐震的事情开始,她对这个男人除了畏惧意外更多的是,恨!
可此时此刻,她的心却又慌又乱,像小鼓一样,咚咚乱跳。
她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从舅舅的闪烁其词中她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再加上那枚遗失却被唐震捡到的坠子,她与唐震一样的血型,这一切都在指着一个东西--
她是唐震的女儿!是妈妈跟他的女儿!
不!她不要!
她不要这样的父亲,她没有资格去评论当年他跟母亲之间发生的事情,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即便她作为女儿她也一样没有资格,可是!
四年牢狱,她承受了本不该她承受的一切,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她恨!
“聂霆炀,我累了,我要休息。”微微动了下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黄蕊跟唐震出现在病房门口。
聂霆炀睨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然后将她身上的被子拉了一下,给她掖好,坐起身,从**上起来,毫无顾忌地对着门口的两人,确切说他的长辈开口说道:“言言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话等她醒来再说。”
黄蕊有些尴尬,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唐震,“唐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颜言还没醒来。”
唐震摇了下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坚决,“不,我要留下来,等她醒来,我有话要问她。”
“唐先生有什么话可以问我,也许我知道。”聂霆炀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意,但是那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可唐震又岂是一般人物,如今的聂霆炀,就像他年轻的时候,人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收起曾经自以为是的锋芒,做一个虔诚低调的人。
他淡淡地看了聂霆炀一眼,没有言语,可气场却丝毫不输聂霆炀,他没有让黄蕊扶着,他本来就无需人扶着,他是摔了脑袋,不是腿,他能自己走。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颜言的**边坐下,然后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掏出抱着坠子的手帕,展开,放在桌角,目光锁着颜言,看了有大概一分钟,他开口,“我知道你没睡着,你能听到,我今天来就是要知道一件事,你是谁。”
黄蕊看向聂霆炀,可聂霆炀却在看着唐震,他的脸上波澜不惊,根本就看不如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时间似乎凝滞,病房里静得能听到输液针管上的液体滴下的声音,“嗒--嗒--”
落日在天边绽放着最后的美丽,余晖穿过光洁无瑕的玻璃,映照在男颀长清瘦的身体上,他深邃幽暗的双眼许久才眨动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病**上那张苍白的脸,须眉微张,似是在思量什么。
此刻他的安静与病房里的安静融为了一体,如一副写意画卷。
“唐先生--”
聂霆炀刚叫出声,便被唐震毫无温度的声音给打断,“出去。”
聂霆炀又要说话,被黄蕊拽了一下,扯着他离开了病房。
门从外面关上。
唐震睨了眼桌角放着的手帕,“没关系,你睡吧,我等你醒来。”
片刻,他却又说:“坠子我给你放在桌角了,时间太久了,穿绳子的扣断了,所以才会丢,我已经让人做了修补,绳子也换了,那一条绳子太旧了。”
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从傍晚到了深夜。
唐震就一直这样坐着,颜言就一直那样躺着,中间有医生和护士来给她换药,她也未睁开眼睛,她再跟他较量,因为一旦睁开眼睛,就意味着她输了。
可她,又岂会让自己输?
“唐先生,就算你不睡觉,但我要睡觉,麻烦你出去。”聂霆炀已经忍无可忍,如果不是因为他极有可能是颜言的亲生父亲,他一定揍他了。
唐震一动不动地坐着,放佛雕塑一般。
若不是因为他是长辈,聂霆炀真的就动手上前去扯他了,“唐先生,你这样一直坐在我太太身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震缓缓扭头看他,“我是她父亲,你说我坐在这里干什么?”
“你是她父亲?”聂霆炀几乎要笑了,“唐先生,我知道你仁慈善良,喜欢收养女儿,但是,请你不要乱认女儿好吗?”
“你比我知道的多吗?”唐震目光锁视着他,那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犀利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个人的内心。
聂霆炀微微笑了下,“当然!她是我妻子,身为丈夫我当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妻子,她今年23岁,农历正月初一生,跟我一天过生日,母亲叫颜岚,不过颜岚还有一个为人所熟知的名字,楚品然,她的父亲叫吴泽涛。”
“她23岁?不可能!她今年应该是24岁!她是我的女儿!”唐震的情绪显得十分的激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地颤抖着。
“唐先生--”聂霆炀故意停顿了一下,拉着音调,“如果不信你可以去调查,看我说的是否属实。当年楚品然离开后认识了吴泽涛,吴泽涛救过她的命,再加上这个男人的温柔体贴,他满足了所有女人对婚姻和情的向往,楚品然上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因为你的权势,她跟吴泽涛虽然相却不能结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