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骆文远闻言,简直郁闷坏了,对着自家大哥道,隐隐地有质疑之意。

骆阁老也不想再解释了,反正依着骆文远的脑回路,谁知道他又会理解成什么样子呢。

“我累了,此事就这样吧。你要是想在京中住着,就住着,不想住着,那么就回老家去吧。罢官丢职并不丢人,总好过丢命,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千万别折腾了,否则的话,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了,你自己作下的那些事体,打量谁不知道呢?不过是看在我的老脸上,所以没有人折腾罢了。果然有御史弹劾你,你自己作死,可别拉上骆家为你陪葬!”

说到最后,骆阁老言语中的冷淡和煞气着实地吓着骆文远了。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官虽然不能说是清廉无双,可到底也是……”

“看看吧,看看这上面东西,果然你还有脸和我说你清廉了,老头子和你道歉。”

骆阁老想到骆文远的这些黑材料,气的简直要一佛出生二佛升天了。

这样贪婪又愚蠢之人,却是自己的好弟弟呢!他又能说什么?

“上面若是错上哪怕是一钱银子的数目,你来找我!我给你平反,好不好?”

看着一脸灰败的骆文远,骆阁老淡淡地声音却似炸雷一般地在他耳边响起。

“大哥,大哥……”

“千万别说又是谁污蔑了你啊,因为这是我亲自得到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别想谁又嫉妒你,冤枉了你,也别说是自己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这么多年,十多年下来了,你压根儿就没有清醒过!你不是一时糊涂,你是一辈子糊涂!”

骆阁老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了!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收集的,反而是自己的好侄子骆辰逸交给自己的,骆辰逸当初那个嘲讽的表情,骆阁老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被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拿捏了把柄,可是自己的蠢弟弟竟然毫无所觉,反而沾沾自喜。这样的弟弟,他果然还有本分期待的话,自己简直就是个蠢货了。

“大哥……大哥……”

骆文远闻言讷讷无言,满头满脸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打湿了他前面的青石板。

“行了,滚吧,我最近不想看到你,你也老老实实地在府上待着,闲着没事儿干就教教你的蠢儿子,让他少在外面自以为是。打量骆家的笑话少是吧?见天儿地诋毁辰逸,以为就他聪明,别人听不出来他的夸赞中带着恶意?日后再让我听见辰逾说上他大哥一句不好,那么就小心我让人打断他的狗腿!”

“辰逸已经入赘了,明显和骆家生分了,我拉拢他还来不及呢,你们夫妻,父子倒好,不说辰逸的坏话能憋死你们吗?”

骆阁老看着比兔子跑的还快的骆文远,淡淡地叹了口气,将那些东西扔进了火盆里。

辰逸说了,自己手上就这么一份,他也相信,总归是他老子,即便再恨,再狠,那孩子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骆文远去死的!

看着化为灰烬的那些纸张,骆阁老只觉得浑身沉重的慌。

第二日,骆阁老便没能从床榻上起来。

骆太太也并不慌张,毕竟丈夫年纪大了,身上有这样的毛病,那样的毛病,这也是正常的。所以也只是打发了老二去请了相熟的太医过府,让长子递折子告假。

至于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丈夫有她伺候照顾呢。

因为她的这份儿镇定,骆家人也并未过多的慌张,唯独骆文远有些心病的,他以为是自己将大哥给气到了,骆文远心中各种忐忑。

骆辰逸在听到骆阁老病了的消息之后,扯了扯嘴角,吩咐人去准备了些药材补品地上门去探望了。

当然,一起的还有黛玉和婉慧。

骆文远看着平静深沉的儿子,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恍惚,果然是自己的儿子么?看着似乎真的挺不错的?

“父亲,大伯如何了?为何好端端竟然会病了?”

骆辰逸问的不过是些平常之言,可是落在骆文远的耳朵里,总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

“你大伯,你大伯他毕竟,毕竟上了春秋了……”

半晌儿之后,骆文远略略地带着几分不自在地道。

虽然骆文远的这个态度有些奇怪,不过骆辰逸着急着去见大伯,所以并未多想,对着骆文远一礼,转身进了书房。

外间骆文远,骆辰迈,骆辰逾叔侄、父兄三人坐镇,到了里间便是骆太太了。

她的容色略略地有些憔悴,可眉眼间却无沉重之感,看来大伯的病情并不太重。

骆辰逸也略略地放下了提着的心。

黛玉和婉慧俩问候了骆太太几句之后,随着骆太太一起出去了。丈夫打发了人去请了辰逸过来,只怕是另有要事。

再者说了,尽管黛玉是晚辈,可也是郡主,所以不能怠慢太过。

“……”

骆辰逸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自家大伯,目光中充满了征询。

“你父亲愚蠢又贪婪,也没有多少的急智,尽都是些糊弄自己的小聪明,日后二房只怕还是要劳你多看待几年。至于长房,你大兄虽然是个书呆子,可老实,所以大房守成无碍,你二哥一旦我归去,少了束缚,只怕便是要上了战场的,谁也不知道他能折腾个什么出来。不管成也好,败也罢,总归是走不远的。最好的结果便是被陛下调回京中,荣养起来罢了。”

“……”

骆辰逸看着双目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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