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狐像旁边,放立着一个骨灰盒,上有天外客三字。马适求道:“我想起来了,十五年前这里有过一场大战。”阿云道:“难怪神狐宫香火清冷,原来就是这道理。”马适求道:“听说是当今皇后到此进香,引来山贼,却得一个白衣人相救,天外客也因此身死,这才将其骨灰置于神狐之旁。”阿云听到这里,忽道:“这白衣人真好。”马适求道:“他是的救当今皇后,你怎会突然说起白衣人真好呢?”
此时马适求心下奇怪,吕母恨极当今朝廷,阿云耳濡目染,就算心无仇恨,也不会对当今皇后有什么好感。阿云避开马适求奇怪的目光,道:“我是说这人真好功夫,才能打得过众多山贼。”马适求心中恍然,点头道:“你说得是极,如能见着这人,认识一下也是幸甚。”这时阿云也跪在神狐像前,道:“神狐菩萨,阿云望您保佑大哥无灾无难,赶快恢复伤势,阿云定常来给菩萨敬香。”方才站起身子。
马适求这才明白,阿云到这神狐宫的意思,竟是来求告神狐,使自己功力复原,此时心中感动,道:“阿云。”阿云忽地拉住马适求,道:“大哥,你功力还未复原,我们就在这地方住下,让神狐菩萨保佑你恢复,如何。”马适求也觉玉人峰甚是清净,正好是恢复功力的绝佳之地,道:“阿云,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这地方却是我恢复伤势的绝好之处。”阿云脸上微微一红,当即和马适求出了神狐宫,就近处找了一个山洞,两人都觉满意之极,就在山洞中住了下来。
马适求就在山中洞息真气,这时身边有了阿云,吃食全有阿云照顾,阿云是为吕母收养的孙女,烧饭做菜最是讨吕母欢心,这一时间和马适求一起,又拿出了这般绝活。每日自到集市上采购食物回山,做好给马适求端上,马适求哪享受过这般精心做出的美食,自是吃得赞不绝口。就这样日日有阿云陪在身边,心中不再烦闷,全心习练真气,霸王御气愈合极快,不久马适求就功力尽复。
玉峰山罕有人至,幽静清雅,马适求一生都在江湖奔走,从未有过安宁日子,这时间身处山中,得阿云细心照料,自觉能过上这般宁静日子,一生连想都没敢想过,一时间竟是觉得,就这样远离武林争斗,只和阿云独处此间,当真是神仙也不能想有的日子,也是全忘了江湖上的一切,阿云也是绝口不提江湖中事,一门心思都用在马适求身上。
这一日,两人来到神狐宫前,依坐在山石之上,阿云紧偎着马适求身子,感受着从马适求身上传来阵阵粗狂气息,忽道:“大哥,这地方真好,我们就这样住下去,好不好。”马适求轻抚阿云秀发,这时功力也复,就突然间也生出到江湖一游的念头,可他也觉出阿云似不想武林生涯,又怎好拂其心意,微犹疑了一下,道:“阿云,马某得能和你一起这么多日子,此生足矣。”阿云将马适求衣衫一角放在手中细心摆弄,没听出马适求话中另有他因,只轻道一声,“大哥。”就低下了头,任由马适求抚摸自己的秀发。
马适求在阿云秀发上轻轻翻弄,这时从阿云秀发间散出阵阵清香,马适求觉着异常舒心,笑道:“阿云,我怎么觉着你这秀发就醉了。”阿云脸上闪过一阵红晕,歉然道:“马大哥,我好粗心,全忘了你要喝酒,这就给你去买来。”说着就要站起身子,马适求忽道:“别忙,我觉着这样真好,再呆一会儿。”阿云看着马适求满脸诚挚之色,脑中似是意味到了什么,低声道:“大哥,你终归还是要回江湖中去。”
马适求点了点头,道:“我想去看看同心盟的兄弟。”阿云望着马适求,奇道:“同心盟,他们是做什么的。”马适求道:“同心盟为沧海君所创,里面全都是对付昏暗朝廷的好汉。”阿云双肩轻轻抖了一下,马适求奇道:“阿云,你怎么了。”阿云道:“没什么,大哥,我怎么觉得有点冷。”马适求往头上一看,太阳正好好挂在当空,心中微觉奇怪,正要说话,阿云也若无其事地避开了马适求眼睛,忽道:“大哥,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马适求微微一惊,“这里荒山野岭,什么人会来此处。”就见一群黑衣人也立在山脚之下。当中一人道袍拂尘,马适求低声道:“泰山道人,他怎会来这种地方。”马适求和泰山道人皇宫交手,想到泰山道人既是王莽身边重要之人,自然是以保护王莽为己任,轻易不能离开左右,眼见泰山道人居然到此荒野,刹那间心中生起无数疑团,此时人影疾闪,却是要到山上之意,马适求越来越是奇怪,想到皇后也来这里烧过香,难道这时间皇后又想起了神狐,可是有怕山贼,就派了这些人来为她烧香。
眼见泰山道人带着黑衣人,从山路寻了上来,这一群人都是提刀弄剑,全不见有什么香烛之类的物品,行路之间也是极为小心,好像生怕弄坏了草木,给人发现了行踪,都是从边上绕过。一想到行踪,马适求暗自一惊,低声道:“难道我们暴露了行踪,被他们找着了这里。”只听阿云轻声道:“不会,我每次都要看后面有无人跟踪,难道有人要到这地方来,他们是伏击此人”。
马适求一想,果然大有可能,可这人是谁,这地方自己住了许久,也没见过一人,什么人会来这里,泰山道人一伙又哪来的消息。想到这里,马适求轻声道:“别说话,先看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