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阮明雪一连换了好几件衣服,今晚,她要请同事们去钱柜唱歌,也算主角之一。
平日里简单利落的风格显得太过朴素,她决定换一换。
试了好几件都不太满意,衣柜里的那些都太统一,没有特别出挑惊艳的。
除了那件顾沫沫临时送给自己的那款拉夫劳伦粉色蕾丝v领包臀短裙,在镜子里照照,果然很衬皮肤和身材,也很好看。
打车到酒店后,顾沫沫看见,又是一副欣赏赞叹的神情,还趁着上班前的十五分钟,快速帮她修了修眉,补了点淡妆。
“明雪,其实,我知道你最近心情并不太好,有几次还看着手机里程帅哥的照片发呆,”顾沫沫化妆技巧实在娴熟,一边拿着修眉刀上下刮剔,一边问,“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
阮明雪并不担心她会弄坏自己的眉毛,有些事憋在心里,也着实压抑,她坦然的点头:“我们差不多要分手了。”
“啊?分手?”顾沫沫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惊讶道,“不是吧,程帅哥不是挺爱你的吗,我记得以前无论你加班多晚,或者刮风下雨下冰雹,他都会来接你。”
阮明雪的心里莫名酸痛起来,“那是以前,最近你有看见他人吗?”
顾沫沫一阵摇头:“是呀,我说最近怎么好久看不见他人影了呢。”她好奇地问:“他干嘛去了啊?”
“呵呵,他说他加班。”其实大概是和钟茜暗通曲款了吧。
“你们就是为了这个分手的啊,”顾沫沫不明内里,还想再劝,“其实,男人有时候也要忙事业的,毕竟,你说过,程帅哥家境不好,所以比一般男人更努力。”
阮明雪嘲讽地笑起来,越笑心越抽搐:“是啊,是要比一般人更努力,不然怎么让一个满身名牌,开着宝马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顾沫沫不傻,很快嗅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什么,你是说,程帅哥背着你去钓富家女了?”
她说的直白难听,可阮明雪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分手?本来我们已经打算存钱买房子了。”
顾沫沫知道这种事对一个女人的打击一定不小,于是也不再玩笑,有些惋惜又有些愤怒地叹气:“没想到,这世上又少了个好男人!”
“不,”阮明雪摇头,“这又算什么好男人呢,不过见利忘义罢了,我很感谢他早早地就心志不坚,早早地还我自由。”
真的,痛定思痛,她觉得这其实不算坏。
“那我真的得抓紧boss陆了,他那么完美又多金的男人一定不会想要巴结什么富家千金吧。”顾沫沫理所当然地设想,有钱的男人一般不稀罕有钱的女人。
阮明雪白她一眼,“算了吧,陆禀今那样的男人又会比薄辛好到哪里去。”
顾沫沫突然想起来,那天温泉度假村回来之后,阮明雪就再也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薄辛这个人,也不知道她设计的那个陷阱,薄辛有没有踩进去,不禁好奇地问:“对了,明雪,那个薄家二少后来有没有给你朋友一个说法?”
阮明雪摇头:“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贯游戏花丛的纨绔子弟又怎么可能轻易对哪一个女人负责?想要他们低头太难了。”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不过,我手里握着的把柄足够他慎重考虑一段时间了。”
“难怪,”顾沫沫了然,“我说最近娱乐杂志上怎么看不见薄辛的花边新闻了,原来你到现在还没放过他。”
“哦?”阮明雪最近为了程洋和升职的事,心烦意乱,忙得几乎忘记了薄辛这个人,以及他最后一通电话里的挑衅和威胁,现在经顾沫沫一提,才想起办公室里的娱乐周刊和花边杂志上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薄辛的新闻出现。
薄辛说要把她丢在他那儿的衣服和钱包寄给程洋,八成要失望了,因为他注定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出戏码,程洋和钟茜打得火热,估计不会对这种事产生什么嫉妒和误会的心理,那么薄辛手里的底牌算是黄了,而自己捏着的那些把柄才真正具有威胁。
这场已经开始,并玩了一半的游戏最终该怎么结束,大概她的主动权更多一些。
晚上八点,钱柜ktv,公主包。
南都花园酒店市场部的男男女女们已然齐聚一堂,在黯黑的包间里,一边喝着rio鸡尾酒,一边卖弄嗓门。
阮明雪没有想到,在这场她做东的部门聚会里,向来看她不顺眼的夏丽居然很给面子的现身了,她修长妖娆的身姿正陷在一张黑色皮质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瓶蓝色的果酒,闷闷地品尝着。
大部分人都到齐了,独缺陆禀今和严开的身影。
严开不来也就算了,她巴不得,只是陆禀今,他会来吗?
顾沫沫已经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唱起来,抑扬顿挫,五音不全,夏丽的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几个会唱歌的男同事听不下去,捂着耳朵的捂着耳朵,抢麦克风的抢麦克风,场面顿时热闹不已。
几首之后,有人开始起哄,“喂,阮副总,别躲着啊。”
很快有好事者吹口哨附和:“是啊,来一首,来一首。”
“啊?”阮明雪想推脱,“我可比沫沫唱得还难听,你们最好放过我。”
那些人哪里肯罢休,干脆直接切了一首进来,并把话筒强行塞进她手里,“美女唱歌,就算难听,也比丑八怪强。”
顾沫沫已经坐不住了,气得冲上去捶那些男同事,并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