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一分多钟的黑暗,七个人中唯一的女性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细小的伤痕划过了她的脖子,直接让她连割破喉管后破风箱的呻吟都没有发出。
藤原纪和千橘几乎是屋子里战斗力最高的人,可就是这样,还是被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一时间众人的脸色煞白。
惊恐过后,便是相互的猜忌,比起鬼怪的作祟,众人更愿意相信这是人为的因素。
壮汉对着藤原纪歇斯底里的吼道:“是你干的吧,这里只有你才能做到。”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我杀她干什么。”被这些人连续狗咬一翻,藤原纪根本不屑于解释。
壮汉气不过,直接准备用拳头来说话,恐惧让他忘记了他和藤原纪之间实力的差距,带着风的拳头轰到藤原纪面前,眼中带着暴戾的猩红:“死吧,你这个妖怪。”
毫无意外的,藤原纪接下了这一拳,虽然他的能力不如那些妖怪,但也比普通人强太多。
“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呢?我从头到尾有杀你的表现吗?”藤原纪反制住那个壮汉,在他背后问了一句,壮汉痛的咬着牙愤愤的哼了一声,藤原纪摇摇头将他踢了出去,“如果再来烦我就没有好下场了。”
“你就靠着你的力量把我们杀掉吧,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及你,如果你要一个一个杀掉我们是很容易的吧。”壮汉的智商还没蠢到和藤原纪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但就是这样的挑拨离间对于藤原纪来说也是可笑的。
这里唯一对他有威胁的就只有千橘,可是她已经被杀了,剩余的普通人就算全上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们这么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凶猛的老虎被打死了/豺狼在山崖高唱
现在我是山大王/我有锐利的爪和牙
豹子咬死了小豺狼/我是这里的山大王
利爪比豺狼更强壮/我要篡位者的血肉尝
大王大王山大王/猴子恭敬迎豹王
悬崖边上推下去/谁更狡诈谁称王
山鹰抓走了猴子/狡兔三窟才不亡
……
”
竹内又唱起了童谣,隐射的意思让所有人都不舒服,尤其是藤原纪,竹内唱这首童谣的时候可是直接的盯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藤原纪就是想要称王的篡位者,杀掉有威胁的对象也只有他有这种能力。
灯光突然又毫无征兆的熄灭了,竹内惊恐的大喊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藤原纪外景观察着竹内三尺内的空间,他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油灯光重新点亮,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藤原纪还是吸了一口凉气。
又有一个人死亡了。
刚刚动手的那个壮汉被穿破了心脏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这是第三个,还剩下五人,刚刚死去的壮汉和他们带来的同伴差不多,被穿心而过流血过多而死,加上已经死去的千橘,地上淌满了血,藤原纪的脚就站在血泊之中。
两个武士泰山崩于前也不变的脸色终于开始有些慌乱,藤原纪心头一紧,绷紧了神经,将一张符纸燃烧起来,接着他的周围环绕起火球。
这个是短暂的道法,灵力用完之后火球很快就会消失,但足以坚持到灯芯重新点燃。
有了火球的保障,藤原纪换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分析起现在的情况。
竹内的屋子里透着诡异,好像有一个无形刽子手准备收割所有人的性命。这些人的死亡每一个都有共同点,但每一个都有一点微小的区别,不同的手段都是在黑暗中极短的时间完成的,这几乎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了。
黑暗中杀人,随后就是光明中的猜忌,这像极了狼人游戏,黑夜里狼人杀掉了人类,白天伪装的狼人将罪名诬陷到无辜者身上,只是现在省去了白天的过程,只留下黑暗中的潜伏者。
外面的雨还没停下,油灯和蜡烛还在燃烧,所有人都盯着桌子上微弱的火焰,生怕它再次熄灭。
但这样被动的等待毫无用处,藤原纪提议道:“虽然大家都怀疑着对方,但是我们现在暂时放下猜忌,都围在桌子附近如何?这样既能防止灯光熄灭,又能发现偷袭的人。”
“可是如果凶手就在身边,偷袭的成功率也更大吧。”壮汉说什么也不肯靠近,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药。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一个人应对这些无形的怪物吗?”藤原纪不禁破口大骂,“你们还在怀疑彼此,如果凶手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你觉得他能做到这么悄无声息吗?”
“万一你是凶手,这样不就更遂了你的意么。”
藤原纪的话并没有让他们回心转意,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别人,怀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那就等死吧。”藤原纪哼了一声,站在灯前,只求在火焰消失的一刻让油灯重新恢复光明,没有黑暗的话,那个隐藏的身影就无处遁形了。
没过几分钟,屋顶突然一道奇怪的叫声,似牛非牛似羊非羊的叫声刚歇,木质的房顶就被踏出一个洞,瓢泼的大雨灌进来,浇灭了火焰,同时也灭了藤原纪道符弄出来的火球。
黑暗降临,又有一个壮汉死亡,现在还剩4人。
危险还没过去,两个武士、竹内、藤原纪已经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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