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这便随着小厮赶紧进去,待到进入厅内,曹丕一见到曹操便赶紧说道:“见过父相大人!”
吴质也在一旁赶紧施礼说道:“季重见过丞相!”
曹操看吴质和曹丕一同赶到此处必然是有要事前来禀报,于是赶紧问道:“子恒,你带季重前来,所谓何事?”
曹丕听到曹操问到自己,片刻不敢迟疑,这便赶紧说道:“父亲大人,今日一早季重兄便来相府寻孩儿,乃是造纸工坊已经修筑完毕,现在正在清扫,快则一两日,慢则三五日便可生产纸张,孩儿特来禀报父亲,如此盛事,是否要请群臣共同见证,也好让天下文士知晓父相的千古功绩!”
不得不说曹丕的这番话话,还是说道在了曹操的心坎上,曹操笑盈盈的说道:“嗯,此时子恒办的不错,当初仓舒将此事托付给你这个兄长,看来没有所托非人。至于这遍邀群臣之事,容为父稍后再召群臣商议一番。”
曹丕听到曹操夸奖自己,心中自是美滋滋的,但是后头听到曹操提到曹冲,心中却不是滋味,说到底这造纸之术乃是曹冲改良的,自己仅仅是督造营建造纸工厂一事完成的不错,在曹操心中自是比不上曹冲的能耐,曹丕心中颇为不快,不过凭着曹丕这等心性,这种不快,自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曹丕没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竟让曹冲在曹操心中没有任何大的芥蒂,曹丕心中颇为不快,想着还是要给曹冲加点料。于是这便装作无意的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有件家事跟父相禀报。”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说,随即问道:“哦?丕儿有何事,不妨直说!”
吴质听到曹丕丕有家事要禀报,尽管自己已经知道曹丕会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可不想让曹操察觉到自己知道这些事情,于是便淡淡说道:“丞相大人,且容季重暂且退下。”
曹操听到吴质这样说,也没有啃声,便容吴质暂且先行退下。待吴质离去后,曹丕这才对曹操说道:“父相大人,昨日孩儿邀了司马朗的公子司马遗前往城外的感业寺游览,没曾想司马遗竟在感业寺中邂逅一位女子,司马万敏一见倾心,竟是恳求孩儿替她打探,孩儿无奈之下只能替司马万敏打探一番,最后竟发现这位女子乃是赵珩的遗孤赵惋。”
曹操皱了皱眉,沉思片刻便继续问道:“这个司马遗的叔父便是仲达吧?司马遗托你前来向我求亲?”
“是的,不过司马遗不知道赵惋的生母徐氏已经被父亲纳为妾室,只是托孩儿无比要打探清楚这女子乃是何人,然后他好上门求亲。孩儿见司马遗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因此特来禀报父亲。”曹丕恭谨的说道。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说,心中便慢慢思量起来:这司马世家乃是晋地世家大族,仲达更是一时俊彦,如今我若是想要稳定朝政局势必要安抚各方世家大族,这司马家族在北方士族之中举足轻重,若是这司马遗当真诚心求娶赵惋,倒不失是一个好机会。我只需将赵惋收为义女,然后赐婚给司马遗,便可收拢司马司马遗乃至向司马朗示好。
而且,这赵惋若是不妥当处置了,长久留在冲儿身边,更难以处置。依着冲儿这种重情的性子,像是赵惋这样的女子,还是想办法让冲儿远离才是,如今即是司马遗有意求娶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这司马遗如何?
曹操盯着曹丕淡然的问道:“丕儿,这司马遗如何?”
曹丕一听曹操向自己打听司马遗的品貌才情,心中暗道此事有戏!这便赶紧说道:“父亲,这司马遗fēng_liú倜傥,倒是和仲达师傅不同,至于这风采fēng_liú则颇有乃父之风。”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说道,心中曹丕说的定然是实话,这便淡淡说道:“若是这样,倒也般配!”
曹丕听到曹操这样说,心中大定,不禁在心中窃喜不已。赶紧对曹操恭维道:“父相,如此我便替司马万敏多谢父相成全。”
曹操淡淡的说道:“此事便如此吧,你暂且先行退去吧,我要有公务要处置。”
曹丕听到曹操这样说,便赶紧告辞离去,待出了院子,便看到吴质在门口候着自己,这便拉上吴质赶紧离去。待走到僻静无人处这才笑盈盈的说道:“有劳季重兄久候子恒了。”
吴质瞧着曹丕这般模样,心中猜测定是大功告成,遂赶紧问道:“瞧公子的模样,定然是丞相准了司马遗之事!”
“季重真乃是我的臂膀,若不是前些日子季重出了这个计谋,又哪里能如此轻易让父亲允诺!”曹丕哈哈大笑起来。
吴质赶紧恭维道:“公子切莫如此,此事乃是公子之力,季重不过微末之功,不敢居功耳!”
“好了,季重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吴质笑盈盈摆了摆手,这便继续说道:“这夏侯桁不过是失手害了一个伙夫的性命,如今司马遗横刀夺爱,我倒是想看看冲弟如何应对,莫不是也要杀了司马遗泄愤?”
吴质听到曹丕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这话,赶紧阻止道:“公子此处不是机密之处,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罢,到时细细商议不迟。”
曹丕听着吴质的劝阻,也知道自己一时得意忘形,便赶紧压着声音说道:“季重所言有理,我们便赶紧回去。”
待到曹丕离去,在曹丕刚刚呆的不远的一处假山里走出了一个身影,瞧着曹丕和吴质远去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翩然离去。
曹操待曹丕离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