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绍的脸扭曲得如同我所画的简笔春宫线条——我万料不到她这样的人,竟还要来和我讨教床笫姿势,以及如何能在床笫上得对方的欢喜,不告诉她罢,毕竟是多年好友,且她也是这个年纪,还要为这种事所苦,想想实在怪可怜的,告诉她罢,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在泄露自己的阴私,而且这位平日作风豪迈、颇讲义气,一对上崔二,便像老鼠见了猫,虽是答应守口如瓶,万一事不机密,阿欢与我面上俱不好看,还是走走抽象派,让她自己领悟为好,因此特地运用极简单的画法,把诸般**事描绘得朦朦胧胧,常人轻易看不懂——我见她面色不好,忙地收了匣子,转移话题:“我这就进宫——你可有什么话要我捎进去的?没有?那我走了,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