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楼主风儿,方婶儿说道:“有什么话,快说便是。”
那老者挥了挥手手,示意几个彪形大汉到门外等着。
“老朽知道夫人这个儿子——是叫风儿吧,是这正阳城出了名的小神医。”那老者不疾不徐地问道:“但好似并不是夫人的儿子自学成才,而是有人将自己的医术传给了他。夫人,这件事情,你该不会不清楚吧?”
方婶儿点点头,“知道又如何?我家风儿不过是之前运气好,拜了个师傅罢了。可他那个生性潇洒的师傅早已经云游四方去了,医术也不过是教了个大概,还不是我家风儿天资聪颖,这才有了‘小神医’的名号。”
看着一脸自豪的娘亲,风儿心里有些别扭。哪里是他天资聪颖,不过是自家师傅教的太好罢了。想着便低下了头,悻悻的不再敌视着那个老者。
“呵呵,夫人不必打诳语。老朽来之前,早已经清楚了这正阳城中对风儿的传说,也跟周围的百姓们了解过情况。所以,还是请夫人将实情告诉老朽,大家都省事儿。”那老者看着对面的妇人,眼底的神色暗了又暗。
只是方婶儿没有看他,也便错过了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焦急神色。
“你究竟要知道什么?”猛地抬起了头,方婶儿眼中尽是不耐烦,“没事儿了就从我家里出去,别逼我报官!”
“夫人,你可知道,咱们北坤国的皇帝,又要迎娶新的皇后了?”那老者突然将话题转变了,竟然将矛头指到了龙飒竔身上。
方婶儿一颗原本就浮沉不定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儿,还止不住地冒着苦涩之意。
“知道又如何?难不成这件事情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还有什么关系不成?”方婶儿有些不屑地回应。
那老者看见方婶儿的反应,知道市时机已经成熟了。
“夫人,还是让您家小公子回避一下吧。”那老者直视着她,“有些事情,我想您应该很想知道,但却不想让小公子知道吧。比如说,关于小公子的师傅……”
“风儿,你先去后院待一会儿,看看书也好。娘亲有事要跟这个老爷爷说,风儿听话,快去吧。”方婶儿说着,摸了摸风儿的脸,示意他出去。
风儿虽然担心娘亲,但还是很听话地去了后院。
“说吧,他怎么了?”方婶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丽了些,“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况总管,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谁知对面的老者,却突然将一直遮在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啊。”况世良看着对面妇人的脸,有些无奈地说道,“不知奴才如今这副模样,皇后娘娘可还认得奴才?”
方婶儿,也就是月浅宁,朝着况世良的脸看去——只见况世良的左右脸上,尽是数不清的细小伤疤,整个脸,除了眼睛部分,全部都是伤疤。有些还未愈合的伤口,正在潺潺地冒出血迹来,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况总管,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了?”月浅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才离开皇宫不过三月,这宫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不成?
况世良来不及跟月浅宁细说,便只捡了重要的事情来说。
“如今宫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从您离开之后,后宫之中隔三差五便闹出事情来,都是交给太后压住了。可没想到,就在前几日,皇上忽然受到袭击,遭到重创。怕是危在旦夕了,奴才也是拼了九死一生的力气,这才从宫里逃出来,一路兜兜转转,才找到了您。请您,跟奴才回宫吧!”
况世良说着,“噗通”一声,给月浅宁跪了下来,哀求道:“皇后娘娘,即便您对皇上还有什么埋怨,也随奴才回宫之后,才能跟皇上讲清楚啊!如今除了您,奴才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来挽救皇上于危难之间了!”
“嘭嘭嘭”的磕头声,让月浅宁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龙飒竔遇到危难,却让她一个女人去挽救,难不成宫里的侍卫暗卫都是吃白食的吗?
“况公公,皇上遇见危险,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偌大的皇宫,莫非找不到一个忠心于皇上的侍卫不成?还是说,况公公不过是一出苦肉计罢了?”月浅宁的脑中飞速地盘算着,她无法仅凭况世良的三言两语,就再一次回宫去……
见月浅宁不信,况世良也不敢从地上起身。
就那么跪着,况世良将自己的衣领拉开,袖子也挽了起来,这才对月浅宁说道:“皇后娘娘,您若是觉得这是奴才和皇上的苦肉计,不妨亲自检查一番,看看奴才有没有那个胆子……”
月浅宁心下思虑一番,还是凑上前去——没想到,况世良的身上竟然不仅仅是伤口,那伤口还带了毒素,有些已经变得乌青,泛着可怖的颜色。
身为医者,月浅宁自然看得出来,这并非苦肉计。况世良所中的毒,绝不是一般的毒药。若非真心要威胁或是取人性命,没有人会采用这么烈性的毒。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月浅宁不禁生起气来,连况世良这副模样,想必龙飒竔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伸手将况世良扶了起来,月浅宁问道:“况公公,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若是非我不可之人,那我便随你回宫去走这一遭!”
“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北将军?”况世良看了一眼月浅宁皱起的眉头,这才说道:“后宫交给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