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顽强地透过屏风,一寸一寸地驱赶着屋子里的碧纱橱里有了动静,三具交织纠缠在一起的白生生的身子随着光亮蠕动起来。
三哥,人家还困~身边睡意朦胧的宁馨呢喃道。
侧脸望去,枕在臂弯里的少女明艳如花,凤眼似拢非拢,樱唇挂着幸福满足的笑意,彷佛昨夜的余韵至今尚未消散。一条修长**亲昵地勾缠住虎腰,青春的娇躯紧贴着常威的肌肤散发出温热的湿气。
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她颀长优美的脖颈滑下去,落在巍巍雪丘之上,那雪白的**嫣红丝毫看不出曾经被肆虐一夜的痕迹。
这丫头的体质才是万中无一哩!常威心中惊叹了一回,不禁想起昨夜的狂欢来。
眼波落在枕边两块白绫上,那雪白的鲛绫上俱是落红,其中的一块更是被染红了大半,深深一吸,女儿脂香中尚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轻轻把胳膊从两女头下抽出。
再陪人家睡一会儿嘛~宁馨半梦半醒,腻声央求着。青鸾虽然也被我的动作惊醒了,却羞得不敢睁眼,只是缠着常威的粉臂**却透露出与宁馨同样的心思。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几天相公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啊!甜言蜜语哄了一番,终于说动两女继续躺着歇息,常威自己起身下床,心里不禁怀念起前几日的悠闲时光来。
小红几个丫鬟早等在外屋,连早餐都已做好了,见常威出来,都慌忙口称少爷道起万福来,却无一人敢问及宁馨。
倒是常威边吃边交待她们做些补气血的燕窝鱼翅羹来,又叮嘱不要打搅了她们的主子,这才匆匆离了凝翠阁,去内堂拜会蒋云竹充耀翁婿。
蒋云竹只随口恭喜了一句,常威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恭喜的是什么,他已急着追问起御女术来,甚至连沈篱子胡同的地产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常威挑了些简单的心法讲给他听,老头就乐不颠儿的试验去了。
等蒋云竹离开,充耀这才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别情,过几天我要回登莱了,宁馨就拜托给你了,只是,别让她挺着大肚子做新娘喔!
在昏暗的刑部档案库房里,常威埋首在发黄的案卷里。蒋迟没看几页,就已不耐起来,把案卷一推,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埋怨道:这他妈的哪是人待的地方!再说了,咱办的可是皇差,给弄点冰水儿也算是个意思,这赵明甫也忒他妈抠门了!
他肆无忌惮地数落着刑部尚书赵鉴的不是,也难怪他心烦,虽是春末,可库房里密不透风,彷佛蒸笼一般,他又胖硕过人,虽然蒲扇摇得呼呼直响,可汗水还是很快就把他贴身的衣服打透了,官袍前胸后背处处可见一片片的汗渍阴影。
小侯爷,不若你帮我去买幢宅子,如何?
刑部档案浩如烟海,没有邓奇的指点,一时还真难理出个头绪来;而邓奇如横空出世一般出任前军都督同知,老朋友自然闻风而动前来道贺,不知底细的人更是踏破了邓府的门槛,前军府自然也少不了贺客。
虽然前军府与刑部只是一墙之隔,可这两天想见到他是不大可能了。而常威方得两位佳人,心思也不在这刑部档案上,便暗自打算,干脆利用这几天把‘李隆’的家先安定下来。
大日头的,我可不想遭那份儿罪!蒋迟一口回绝道,可又似想起了什么,他迟疑了一下,凑到常威近前,问买房子的是谁。
当然是李隆啦,常威可是堂堂的秦国公,用得着你操心了?
蒋迟顿时来了兴趣,嬉笑道:李隆可就大不一样了,没准儿又是个发财的机会。得了,我就陪你走一遭吧!不过,先得找个人打探打探情况。记得昨晚上那个蒋嬷嬷吧,她是京城有名的马泊六,西城一带的大户人家,没有她不知道的。
想发财的话,小侯爷可要失望了。常威微微一笑:改造沈篱子、八千张等四条胡同,所需资金巨万,而且都需事先垫付,李隆就算再有钱,也无力他顾了。不过,俗话有云,四方之货,不产于燕,而毕聚于燕,想在京城里发财,机会多得是。
可像沈篱子那般一本万利的少啊!蒋迟满脸悔意。
一问才知道,那天蒋家哥几个动用了两万余两银子一下子收了八千张等三个胡同近一成的地产和房屋,其中蒋迟自己就占了一半。可等昨儿蒋迟媳妇带着亲戚再去的时候,三胡同的地价已经飙升了六成,而且是有价无市了。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问怎么升得这么快!升得越快,你不就赚得越多吗?蒋迟边往外走边道:大通钱庄、同升和、宝悦坊三家一动手,摆明了看好那块地角,消息一传出去,可不一下子就抢翻了。
我当然希望地价升上去,不过,应该是一个可控制的递进过程对咱才更有利。
见蒋迟一脸迷惑,常威解释道:沈篱子四条胡同要成为丰盛胡同那样的公卿聚积地,其所建宅院势必是豪宅大院,无论是用料还是工匠都应是上上之选,就拿工匠来说,京城虽然工匠人数过万,可高手能有多少?大家一窝蜂地抢到了地皮,自然就会一窝蜂地抢工匠,以期早完成早见利,工匠的酬劳势必要暴涨,那建房子的材料亦是如此。而一下子多出那么多的豪宅,必然也要拖累价格。
蒋迟这才明白过来,停下脚步,挠着脑袋愁道:那……怎么办?
其实我倒无所谓,反正不是很缺钱花。只是既然做了这笔生意,自然要让利益最大化。常威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