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往地心牢里灌了两天水,在常人看来,无名是将阿鲁阿鲁哼置于到了死地,可无名永远都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又让很多人都捉摸不透。好在这期间独四方没有来找麻烦,东华山上也相安无事,无名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当无名觉得地心牢里的水灌到了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他便站在地心牢外大声吆喝了起来,断喝了两声之后,那些工人纷纷退让了下去。他的这一举动,很快吸引了山上的楚青青,以及瘸一脚与残一手、融九娘几个,几乎整个山涧内,都把目光或远或近投向了地心牢的前面。
他们并不知道,无名是个早已被打通了仙脉的仙人,仙人此举,定然有仙人的高明之处。他们只知道,无名是个闲来无事的疯子,他完全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他们只想站在远远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都滚吧,不想死的,都快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站定后的无名还嫌那些停手的工人离得近,骂他们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可见他接下来要做的,是个大动作。工人们纷纷散了,大概是这两天习惯了被骂,他们并没有抱怨的举动,更多的跟楚青青她们一样,是不解。
然而不解才刚刚开始,当他们所有人见得无名面朝地心牢的牢门口,举起了双手,仰天望向了正顶上的太阳时,才渐渐觉得无名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伴随而来的是太阳散射出的金光,仿佛有一股力量正在朝着无名的双手集结。
无名的头顶,有力量在凝聚,当达到了一定界限,才见无名又面朝地心牢的牢门口,双掌齐开,其掌心的力量又源源不断地涌进了地心牢内。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刚刚进了地心牢不久,以地心牢的牢门口为中心点开始,一片白灿灿的东西向四周衍射了出来,众人定眼看时,也辨不清究竟是雪还是冰,只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这是四月份的天气,能借用太阳的神力来演变出这样的场景,楚青青等人就是做梦也不见得能见得到。
那股寒气很快逼迫着尚没有走远的工人连连退后,他们顾不上拿走的水桶被冰雪覆盖,一下子就被冻成了冰块,而在这时,更加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地心牢的牢顶竟然高高鼓起,众人这才明白了无名的真实意图。可他这样做,比拆了地心牢还要恐怖,恐怕就是救出了阿鲁阿鲁哼,也无法给东华山一个合理的交代。
无名的这门神技叫做“冰冻三尺”,但所涉及的范围,远在三丈开外,直到那冰雪之力到了无名的脚下,这才见他收了手。这时地心牢的牢顶鼓起来也有丈余,被冰雪覆盖着,倒是没有看出来哪里有断裂的痕迹。
从远处看,地心牢被整个冰雪包裹着,就如同一个大冰块,很难想象里面的阿鲁阿鲁哼是何感受。若是人的话,肯定难以存活,但它是兽,又很难说了。
收手后的无名并没有就此作罢,只见他飞身而起,一跃就到了地心牢顶被鼓起的最高处,伴随着他落地的一刹那,那顶面竟像弹簧一样上下动荡了起来。动荡的幅度不能算小,却险些让无名站不稳,无名用了些脚力,才随着那顶面上下起伏,没有大碍。
哪知他刚一站稳,便见地心牢的牢门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砰”的一声就把冻结牢门的冰块给震得冰雪四溅,在牢门处竟坍塌出一大片,冒出了水来。牢顶在渐渐地愈合,完好如初,牢门口却遭了殃,见此场景,楚青青也顾不上山上的活,径直朝着地心牢走了下来。一同跟下来的,还有融九娘几个。
不等楚青青几人下山走近,便见地心牢的牢门处扒出来一只巨大的爪子,那爪子掀开了牢门旁阻碍它的通道,又露出了阿鲁阿鲁哼的头来。同时,四周的冰雪在融化,化开的水不是又灌进了地心牢里,便是流到了外面,突然间冒出了很多很多。
无名漫步走近牢门时,阿鲁阿鲁哼已出来大半个身子,它的身上到处都是被划破的痕迹,被水一沾染,它身旁的水都变成了墨红色,但它依然在奋力地往外钻着。常年不见太阳,刺眼的光让它死死的紧闭着双眼,仅仅是嗅到了新鲜气息,便给了它足够大的力量。
突然猛一下的,它拖着自己肥胖的肚子,硬闯了出来,哪知由于惯性过大,让它滚落出老远。挨得近的,感觉地面都在微微晃动,足有六七千斤重的重量,在所难免,可其滚落的样子,实在难看之极。
数丈之外,阿鲁阿鲁哼撞开了山石,停了下来,刚一停下,它又吐了口水出来,少说也有四五十桶水量的上下,也不知它出来前在里面喝了多少。大口大口的气随即在喘息着,也不论它被灌了多少水,总之它是走了出来,更重要的是,它还能活着重见天日。
“哈哈,哈哈,看你那肥猪样子,真不少祸败粮食。”无名很快便到了一旁,在再次嘲笑着阿鲁阿鲁哼的肥胖之躯。
而阿鲁阿鲁哼仰天躺到了地上,眼睛依然在闭着,但能看得出来,它是在微微作笑,即便是听到了无名嘲笑的话。与重获自由相比,此刻阿鲁阿鲁哼的内心深处,一切都显得那么次要了。
楚青青几个下到了山前,在对无名刮目相看的同时,她们也在感叹阿鲁阿鲁哼的巨大。别说是阿鲁阿鲁哼的头颅,就是其鼻子里露出来的一根鼻毛,也跟一根筷子似的,让人看着恶心。她们无法预想这么大的身子是如何钻出地心牢的,更看不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