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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不是说你姓张吗?怎么又变成姓赵了?”林贝淡淡地说道,“你来的时候就在说,怎么现在又变成姓赵的?”
林贝的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在四道风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如同炸雷了一般,什么?我刚刚说了自己姓张了?因为他的这些话是临时编造出来的,原本打算用来和面前这些官军套近乎的,因此自己说了些什么他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可是现在林贝把这句话一抛出来,立马就让他懵了,他居然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全然没有了印象。
不过四道风毕竟是个老江湖了,面前这等事情虽然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太大的慌乱,稍微定一定神,他也就冷静下来,大声对着林贝说道,“这位小将军应该是听错了,这张和赵,听起来发音比较类似,赵某适才说话也许是有些冷的哆嗦,故此说话声音大致是有些错漏吧?”
“也许是吧。”林贝淡淡说道,“你们庄子里有多少人口?”
“大约一百二十户,总共有四百多人。”四道风心头一松,这个不用面前这个小兵头问他也是需要了解的,这次以寨子的名义来准备突袭,其一当然是为了抢夺这种怪车,但是顺便能够掳掠一下那座庄子也是很不错的。因此他自打进入赵家寨之后,就从寨子的师爷那里拿到了需要的资料,等到夺走了这车的时候,势必要顺带着抢掠一下赵家寨,这都吃到嘴里的肉,不咽下去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自己不是?此刻既然那小兵头问起来,他当然是流畅地回答了出来。
“那你们庄子里可有女子尚未婚配的?”林贝微笑着问道,同时还朝着四道风挤了挤眼睛。四道风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这小兵头方才那虚晃一枪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思维缜密的家伙,此刻看来,八成也是个色中饿鬼,他连忙笑嘻嘻地说道,“有有有,当然有,诸位军爷若是有兴趣,不妨移步到我庄上一坐,我们庄主可是个豪爽之人,若是知道有诸位军爷前来,必然会倒履相迎啊。”
面前这几个官军看起来颇有戒备,他们手中的武器看起来也似乎很厉害,自己这些人虽然有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可是主力却是家里亲人被当作人质看在庄子里被迫前来的寨丁,若是真的打起来这些人不会出全力。真要是打起来自己这边还不见得真的能占到上风,面前这个小军头既然提起是不是有未婚配的女子,势必就是起了色心,那么不妨将计就计,把他们骗得前往赵家寨,然后关门打狗,在那等狭窄的街道之中,他们手中的这些“火铳”应当就施展不开了,到那时候,这几个官军还不是手里的面团一样,听任自己捏扁搓圆了?
林贝笑了笑说道,“贵庄庄主竟然如此豪爽?真是难得啊。”四道风连忙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庄主早年曾经受朝廷大军之恩惠,还曾经被军队从乱民之中解救出来,因此对于官军一直都非常仰慕和感激,诸位若是不嫌弃,不妨跟随小的前往庄上,庄上有火有房子的,总好过于这等荒郊野外吧。”
“是啊是啊!”林贝也同样笑眯眯地答道,“我也曾听闻上峰说过在这附近曾经在乱民之中救出过一位赵姓员外,不知可是贵庄主?”
“正是!”四道风想都没想就连忙答道,这事情纯粹是他瞎掰的,居然这样也能瞎猫碰死耗子地撞中了,未免运气也太好了,当即便连连点头,“那是万历三十二年的事情了,九月初二乱民冲入了赵家寨,屠戮三十多户,若不是一位姓刘的百户大人,怕是会当时交代在那里,难不成刘百户大人就是你们的大人?”
“是啊!你们寨主可是一个胖子?”林贝一脸惊喜地问道,四道风自然打蛇随棍上,连忙鸡啄米一样点头,“正是正是!原来还是故人!来人啊!还不快快把庄主的恩人请到庄上一坐?”说着就连连挥手,示意后面的人跟上来。
不过面前的那几个士兵并没有放松警惕的打算,相反,其中两名步枪手已经悄悄打开了步枪的保险,冲锋枪手则悄悄地换上了一个满弹匣,同时还把子弹上了膛。面前这两个人虚与委蛇,他们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早就知道了,那个自称赵四的家伙根本就是在瞎说。在场的五个人,不是来自安南就是来自闽南日本,对这山东从未涉足,如何又在万历三十二年出现在这里救下一个姓赵的胖员外?对于林贝的话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些问话的方式他们还是在政治审核的时候就已经被劳动委员会、警察总部以及反间谍处三番五次盘弄过了的,这就是用来让对方掉入陷阱而专门设置的,只是他们没想到居然林贝在这种时候会悄悄地用起来。别说外籍军团的三个士兵,就连林贝身后的那个副驾驶此刻也已经悄悄的把手伸进了口袋,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也好早点准备给林贝装子弹。
和他们相比,面前的四道风可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原来已经全部暴露了,朝着身后连连招手,远处的几个骑马的连忙骑上马背,朝着这边驱马过来,但是由于地面上积雪比较厚实,马匹不耐烦地打着响鼻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鼻孔里喷出了长长的水汽。
他们身后的那些寨丁们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诅咒着这个鬼天气,也是同样在雪地里极不舒适地行走着,他们和那些响马们不一样,由于之前只需要在寨子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