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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霍灵犀找到了事做,每天都是天将将亮时出去,然后一身狼狈地穿着湿衣服回来。
连翘心疼她,常常跟她说,自己可以代替她去,霍灵犀这身子瘦弱,若是整日遭这罪,怕是会生病,那可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霍灵犀自然要拒绝,她虽明白这是连翘的一番好意,但若是让下人去了,这事传到老夫人耳中,本是一桩好事,怕也是会变味儿了。
毕竟这霍老夫人最看重的,便是那一番心意。
这些,可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万万给不到的。毕竟他们身子娇贵,怎能受得了这种苦?
霍灵犀倒不求此事能给她带来多大裨益,只要自己若是有个什么难处,能让老夫人记起一点自己的好,便也足够了。
只不过,她的一番心意在别人眼里,就属于无事献殷勤。偏偏这些事他们又做不得的,心中虽然忌妒她在老夫人面前得**,却也是无可奈何。
其中最起码的当属霍华情,往日里,她才是老夫人心尖上的人,各类赏赐,也总是她领的最多,其他姐妹自然也不敢嫉妒。
毕竟她是嫡长女,地位尊贵,怎能是身份低微的庶女可比?
那日,见老夫人把那一对镯子赏了霍灵犀,惹得她几乎在众人面前失态。
母亲日前,虽说不要轻举妄动,但她总觉得,就是这霍灵犀一日不除,她就难以高枕无忧。
再者说,若是老夫人真的**她,以后若是动她,便是得罪了老夫人,那更是极为不值。
只有现在,趁着她根基还未稳,尽快斩草除根才是上上之策。
当即,便把心中这些考虑,同母亲细细说了。
赵云芝这几日,也见那丫头似是很得老夫人的欢心,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若是在老夫人有兴致时,拂了她的意,恐怕反而对自己的华情不利。
赵云芝只好安抚下女儿,要她等自己行动,切莫做出些什么事,坏了老夫人的兴致。
霍华情虽然自己不敢妄动,但是却可以挑拨霍成莹,去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想到那个三妹霍成莹,霍华情心中就一阵嫌弃,近来她更得寸进尺了些,整日拿个下人出气,做的整个府里都知道她不体恤,心思狠毒,若不是自己留着他还有些用处,她早就请母亲收拾了他们那一房。
那周姨娘也真是上不得台面,自己的女儿竟做些败坏名声的事,竟也不知道管,还放任她胡作非为,恐怕,这霍成莹会变成下一个霍灵犀——惹得人人厌烦。
女一号,却也不是全然的放心,虽然暂时成了老夫人眼前的红人,但那霍华情能咽下这口气去?
她可不信他那心高气傲的姐姐,会容许她占据她应有的**爱。
心下,便记起一事,这霍夫人曾经做过买通她身边人的事,即是曾经买通过连翘,想必应该对他所说之事,颇为信任。
若是能利用好这一点,或许自己也能将这霍夫人的根基,动摇些许。
连根拔除,是不要想了。能坐上堂堂卫国公的正房,娘家势力也是不能小看的。
当即,便把那连翘叫来,在她耳边附耳细说。
那赵云芝从连翘那儿听闻,这霍灵犀是靠着每天卯时之前便起**,采集荷叶尖儿上的露水,讨了老夫人的欢心。
当下心中冷笑,这卑贱下人所生的女儿,果然也只能做些上不得台面之事。
自己的女儿何等金贵,自己是万万舍不得让她去吃这般苦的。
连翘这丫鬟还算有些用处,自己见她前几次都未曾禀报,还想着她是否已经被那霍灵犀,用了什么办法稳住。
连翘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拿出大夫人赏赐地碎银子,不敢私藏,如数交给了霍灵犀。
霍灵犀掂在手里沉甸甸的银子,这大夫人出手确实阔绰,这赏钱几乎可以抵得上她一年的份例了。
连翘看着自家小姐,心中也是不住地惊叹,小姐曾教她说,若是大夫人问起来,前几次为何隐瞒不报。便要说,自己在尼姑庵报信之事,怕是霍灵犀已经有所怀疑,怕她给自己些假消息来迷惑外人,果然大夫人信了,没有继续追究。
霍灵犀将那银子还给连翘,连翘连连拒绝。
霍灵犀面上平静,只说:“这是大夫人赏你的,你拿着便是,这几日不许省着,能多张扬便多张扬才好。”
霍灵犀将手里那兵搁了,如今她是以退为进,故意布下迷阵,只等着赵云芝上钩了。
果不其然,那赵云芝,几日来都很低调,但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在一晚上将连翘叫了出去。
来人是赵云芝的陪嫁丫鬟,心腹中的心腹,那人将一包慢性毒药递与她,嘱咐她每日在霍灵犀采来的露水里掺上一点。
连翘自然不会隐瞒,将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家小姐。
霍灵犀也算是颇通药理,毕竟是曾经,沙场上打仗的,巾帼英雄,战场上有时没有医治,自己若是一窍不通,想必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最主要看起来并不罕见,寻常的很,平时也有些人会拿它毒老鼠、蟑螂之类的害虫。
说起来这姜还是老的辣,霍灵犀心中暗笑,若是她拿些极其珍稀罕见的毒,自己这在深闺之中足不出户的女子,定然是拿不到的,只会白白惹人怀疑。
若是用这些府里下人都可拿的到的东西,效果自然大大不同,
况且她的真正意图也不是毒死老夫人,只是,希望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