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段时间不再每天颠簸,一段时间的安逸生活,让林子墨到家后生了一场小风寒。两万多两的银子让全家人高兴坏了,同时又担心林子墨的身体。幸亏这段时间勤于锻炼身体,小风寒缠绵了四五天终于好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奶奶和娘天天给林子墨进补。
这天欧阳志亲自来送年礼,他家的年礼也特别,竟是送了一家子下人过来:年纪在四十左右的夫妇俩,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儿子,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
林家年前也忙,今天林怀德正好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买的那个农庄,安抚那里的雇工们,家里只剩下了林子墨这个男人。
欧阳志有点怪异地看了林子墨一眼:“林三兄弟,我怎么看你长得越来越奇怪?”林子墨默,反应过来骂道:“你丫才长得奇怪,你什么意思啊?”欧阳志看他急了,也笑笑转移了话题:“我这次来带的这一家子,是父亲当初手下一个小官的下人,为人还不错,那个小官牵扯进一桩案子,被撤了职,带不走这些人,就求了父亲,被父亲打发来了家里,我想着你这里缺人,就给你家送了来。”
林子墨很感谢,虽然有卖身契,还是知根知底的下人最好。而且,这一家子在官家待过,虽然是小官,也比自家人见过世面,这点不可多得:“谢谢欧阳兄,我家不客气了,等有了新项目,还是优先考虑欧阳兄家。”
欧阳志精神一振,林子墨这么说,肯定有后手:“哦,不知林兄弟又弄出了什么好东西?”林子墨出手,必属精品,这点毋庸置疑。
林子墨一笑,亲自出去,不一会端进来一个黑色的小酒坛。欧阳志有点失望:“林兄家酿的酒吗?”林子墨也不说话,拍开酒坛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立时让欧阳志站起了身。
林子墨以前听过一句诗:莫笑农家腊酒浑,当时还笑,清亮亮的酒,那里混了?别是诗人一种比喻吧!还有小说里也有筛酒一说,一直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看到这里人喝的酒才知道,这里酿的酒和穿越小说里一样,没有蒸馏技术,酿出的酒汤混浊,得等把酒烫热,沉淀一下,把清亮的酒在倒出来,林子墨曾经在欧阳家尝过一些,酒精度数有限。
刚一入冬时,林子墨就磨着林怀德酿了两缸高粱酒,高粱在地角、沟头、薄碱地都可以生长,目前是最便宜的吃食,村里人农闲时最爱用它娘些酒,好过年待客客。
林子墨看过的那篇小说里简易制造的蒸酒器,还可以记个大概,就让老爹找人做了出来。别说,前几天放假回来试了一下,经过了几十次实验,把几个父兄指挥的汗流满面,终于成功。二百斤一缸,两缸一共四百斤的混酒,蒸馏出一百二十斤上等高粱酒,清亮亮的酒汤,五十左右度的度数,让林怀得大喊“痛快”直后悔少酿了。
给欧阳志倒了一点酒,欧阳志忙端起来喝了一口,一下就呛了出来,伸出舌头:“好辣的酒,我家老太爷和父亲他们准爱喝,这种酒造出来,不发财都难。”正色道:“希望林兄弟把这酒也交给我家来卖,我们再来一次合作。”
林子墨点头,和欧阳家初步合作很愉快,并没有因他家是普通农户小瞧,也没有克扣,这是目前最好的合作者:“当然,不过目前就一百多斤酒,如果想合作,拿出一个章程,出多少斤酒能卖?等年后盖起作坊酿。”
欧阳志忙道:“把这一百多斤酒都卖给我吧,我家送年礼用。”林子墨笑道:“我家也得送年礼,本来打算你家送二十斤,刘郎中送二十斤,陈先生送二十斤的。”这是林家唯一拿出手的东西,再一个就是红薯粉条了。林家没有什么亲戚,老爷子是独苗,早年离了家,如今也就是远方的族人了。至于娘的娘家,和唯一的一个姑姑,都在府城武阳,路太远,去一趟不易,已经几年没来往了。
“那就把剩下的卖给我。”林子墨还是摇了摇头:“给你五十斤吧,还得给我家老爹留下十斤喝。”老爹早就瞄上了,隔两天就喝上二两。
没办法,欧阳志点头,不过,幸亏还有给自家的二十斤,加起来也有七十斤了。相信自家今年的年礼得受欢迎。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放到炕桌上:“谢谢林兄弟相让,这些请收下。”五十斤酒卖了二百两,也算是高价。
林子墨没收,把银票又推了回去,如今生活很好,刚进账了两万两银子,这二百两走个人情,比收到手里花值钱:“欧阳兄看的起兄弟,就把这钱收起来,酒算我家送府上的年礼,明年的生意还得仰仗。”
欧阳志“哈哈”一笑,收了起来,自家兄弟,利益合在一起,也不必算这种细账,把这份情记在心里就好:“如此,为兄不客气了,生受。”
等林家父子回来,新来的下人过来拜见。看面相这家人都透着憨厚,为首男子三十多岁年纪,白净面皮,憨厚中透着一丝精明,妇人站在后边低着头,两个孩子倒是很好奇地小心四处打量。问了一下名姓、能力,作为家主的男子忙道:“奴才本姓林,到了前边老爷府,跟了前边老爷行杨,名字杨有福,浑家陈氏,儿子杨小树,女儿杨小苗。
“噗嗤“一下,林子墨没忍住,笑了出来,在父亲的瞪视下低下头。太好笑了,小树、小苗,这得多有才,才取这种名字,不过很有趣。
林怀德温和地:“我们家是个农家,没那么多讲究,只要干好本分事就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