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底掠过一抹贪婪的光芒,伸手把那个盒盖紧紧扣上,冷笑一声,当真是一件无价之宝,看来这王侯之家的人也不比他们这行干净多少,收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办事,这也是他们的行规。
男子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将锦盒用黑布一圈圈地缠起,直到将那柔和的光华彻底掩住。
男子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片刻,身形微微一闪,从没有上锁的门中溜了出去。
直到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芊凰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原本温柔哀伤的眸中一片清冷冰凉,为了陷害她,孟氏她们这一次真是下了血本啊……
轻悄悄地探出身去,芊凰微微扫了一眼被胡乱扔在地上的金锁,微微一笑,从金锁上直接跨了过去,置之不理。
出去时锁门可不是楚芊华这个性格的人能注意到的事,既然要倒打一耙,就必须方方面面都做的像才行。
对了!
芊凰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红色的玉佩,淡粉色的樱唇微微一勾,露出一个不算太深却充满自信的笑容。
她随手一掷,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梆一声落到了房内,芊凰趁机上前将门虚掩上,相信这样任谁看到都会明白进了贼吧。
芊凰冷冷一笑,飞身施展轻功朝另一个方向追去——清风撩起了她鬓边零碎的发丝,拂过她温婉的脸庞,墨色的长衫隐落在黑夜之中。
只见那名男子在栖月苑外停下,她已经命灵犀使栖月苑内灯火通明,为的就是拖住他的脚步,想必现如今他也在苦恼进去的方式……
只要能拖住他,她就有办法把这个局扳回去。芊凰轻轻从头上拽下一颗珠花,挽好的发髻松散开来,满头墨发在夜空中清扬,闪动着浅银色的色泽,盈盈月华在那双看破天下红尘般优雅迷人的紫色眸中晕染开来,轻柔梦幻。
她顺势瞄准了那个被裹得极其严实的锦盒,手指轻弹——
一颗珠子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射了过去,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光亮的痕迹。
嗖——啪!
珠花在打中锦盒的一刹那间化为一抹淡烟,消失得粉碎,男子猝不及防间向前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好机会!
芊凰又射出一颗珠花,这次的力度把握得刚刚好,珠花将锦盒整个弹进了距离男子不远处的草丛中,原本被打包得很紧,如今这么一弹,整个盒子陷入到深夜当中,根本分辨不出来。
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肩上一轻,四下环顾着,似是在寻找丢失的盒子,眼看着他的方向正朝自己这边走来,芊凰嘴角扬起一分冰冷的笑容。
手腕一翻,一个同样包装得漆黑无比的盒子状物体从男子头顶飞过,稳稳地落在他的身后。
悉悉索索的摩擦声让男子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转身一看,自己要寻找的盒子正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索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上前把它捡起。
焦急的他根本没注意到盒子的异常,毕竟上面的黑布是芊凰胡乱包上的,也只是简单地打了一个结,不过情况已经容不得他犹豫,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就跃进了围墙内……
芊凰轻轻松了一口气,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说实话她方才的举动很冒险,只要那名黑衣人再细心一点点,注意一下包装的花纹和条路,也许事情就要繁琐得多,只是他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哪里顾及的到这些,就算错了,那也要将错就错。
芊凰上前捡起地上的锦盒,施展轻功。
内寂静一片,就连楚芊华居住的屋子都空无一人,想必是急着要去抓“贼”了吧,这样倒给了她可趁之机!
芊凰眼底冷光一闪,二话不说进了楚芊华的屋子,墙壁上的装饰甚是奢华,比起栖月苑来不知华贵了多少倍……
要藏,就要藏在一个既安全,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芊凰四处扫视着这间屋子,试图找到一个稍稍隐匿些的地方,
似乎……芊凰一眼就扫到了楚芊华的梳妆台,哪怕只是个简单的铜镜也被楚芊华命人装饰得格外光鲜,上面的首饰盒内更是琳琅满目,各种亮丽的色彩晃得人眼花缭乱。
芊凰顺势把手中的锦盒往梳妆台下轻轻一塞,用垂下来的纱帘浅浅遮住,故意留出一抹黑布。
事情办完了,该走了,想必孟氏母女已经在去栖月苑的路上了吧。
“不好啦!府里闹贼了!”府中的灯火接二连三的亮起来,老夫人只披上一件狐皮大氅,步履匆匆地询问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浑身打着颤,不敢抬头直视老夫人逼人的目光:“禀……禀老夫人,内院,内院遭了贼了……”
啊?!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身形一仰让身后的安嬷嬷一把扶住:“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声音也打着颤:“说,丢了什么东西?!”那里面有一部分是她的嫁妆,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奇宝啊,这要是被偷窃了一个,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是……是那件霓裳仙裙……”
“什么?!”老夫人脸色铁青,声音吱吱呀呀的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手中的拐杖不住地敲打,面色愈加苍白,“可恨,可恨啊!”
“老夫人莫要动怒!”安嬷嬷赶紧去掐老夫人的人中,帮助她暂时理顺心情,“依老奴看,老夫人不妨先在府里搜搜,看看有没有发现。”
老夫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