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儒雅的笑容,谪仙如玉,许久才轻声道:“多谢五小姐。”他的语气很淡,却透着几分欣喜,这一幕落在楚芊华眼里却是掀起了大浪,想到墨子渊待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甚至对她的接连示好都无动于衷,这股气就不打一出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贱人!别看平时里一副多清高的模样,骨子里还不是跟你那死鬼的贱娘一样卑微下贱!”
当年她的娘亲让母亲痛苦了半生,原以为死了一了百了,谁知还留下了楚芊凰这么个祸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属于自己的一切被一点点抢走,这种痛入骨髓的恨意又有谁能够理解?楚芊凰……我一定要杀了你,哪怕要付出一切!
楚芊华怒目圆瞪,只觉得脑内晕乎乎地一片,眼前只有那相视而笑的一双璧人,袖中的粉拳死死攥起,眼神几乎没有了焦距,将手中的帕子绞来绞去,明媚的小脸看起来十分狰狞,这一幕正好落在了侧眸的岚妃眼中,一双美目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对并肩而立的璧人,心中了然。
看来这楚小姐十分不喜五小姐,不过看子渊的样子似是对五小姐十分钟意,自己对那兰质蕙心的五小姐也颇有好感,不如顺水推舟。手中的茶盏微微捏紧,那楚小姐的一副嘴脸果真令人无法恭维,昔日里在人前彬彬有礼,原来都是面具而已,真实的气质简直是粗鄙不堪,这样的女子居然也敢肖想她的皇儿,简直是被那荣华富贵迷了双眼,这样利欲熏心的女子要来何用?
想到这里,岚妃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撇开视线不再看那面色扭曲的女子,将柔和的目光投向训练场中央那丰神俊朗的男子,眼底染上柔光,那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皇儿,她一定要给他最好的,哪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也情愿!
“八王爷这是何意?”司徒瑞眼底带着目空一切的高傲,嘴角有些满意地扬起,“这难不成是在戏耍我云国?!”沈芊柔总算办了一件令他满意的事,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那般没用,她对他的感情就是他控制她最好的筹码,两年前那名女子如此,她亦是如此,不知不觉间他心中的骄傲开始不断膨胀,自认为没有任何女子能逃脱自己的魅力,可偏偏……
目光下意识的投向不远处那名笑容如梨花般优雅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从何时起,他这般没有魅力了?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敢轻视自己,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对于对方带着质问的语气墨子渊毫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淡笑,周遭的气势反倒更加凌厉,当他对上芊凰那双能够将他整个人都映在眼底的透彻眸子,忽的不知该如何说这些反唇相讥的话了,目光烁烁地望向司徒瑞,眼底已经有了恼意,当即朗声道:“方才本王的话说的很清楚,我国选手身子抱恙,而父皇一向礼贤臣子,本王注重兄弟情分自是不会让他冒这个险,瑞皇还有何要说的吗?”
轻轻巧巧两句话将司徒瑞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堵在了咽喉里,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他再开口质疑,难免落人话柄,罢了罢了,只是这么好的机会,没能挫一挫月国的锐气实属可惜,来日方长,接下来还有两场比试,他就不信月国经济大国会胜过他们拥有“武将之国”之称的云国。
双方就这样僵持,谁也不肯先出声,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月皇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种僵持的局面:“既然如此,朕提议,这场比试就算云国胜,抓紧时间准备下场比试才是要紧,子渊!”话到最后不忘轻喝一声提醒墨子渊这是在什么场合,两人都一样年轻气盛,若是在这里僵持不下,难免让双方都下不来台,先化解这种尴尬的局面再议事不迟。
月皇后冷冷的看着墨子渊,眼中皆是怒火,在对方从她身边走过时,小声怒道:“小杂种,莫要以为你赢了,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试而已,本宫告诉你,你不过是陛下的一枚棋子,有本宫在,你这颗废棋永远别想坐拥储君之位!”
墨子渊心中一冷,虽说不知道她这话所谓何意,可他自然听出了其中挑拨离间的意味,当下便止了步伐,侧头看着她,眼底流露出几分轻蔑:“皇后,在人前本王尊称你一句‘母后’,可你别忘了,当年是谁处心积虑陷害母妃被打入冷宫险些一尸两命!在那时你可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你最好适可而止,否则本王自有办法毁掉你们母子拥有的一切,包括你现在的后位!”
呵,这小杂种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讲话?真是无法无天了!月皇后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当年?当年墨子渊不过七岁幼童,这些往事他是如何得知?难不成是岚妃那个贱人……
当初岚妃宠冠六宫,又诞下了墨子渊这个皇子,在宫中地位不知有多显赫,陛下也经常许诺要给予他们母子特殊的待遇,当年岚妃恰好有了身孕,她设计利用年幼的墨子渊给岚妃下了一个局,最终如愿以偿地使陛下将岚妃母子打入了冷宫,而岚妃的那一胎也殒命冷宫之中,后来真相浮现,陛下为了抚慰他们母子,甚至给了岚妃协理六宫之权,致使她有权力同她分庭抗争,没想到居然被墨子渊通晓了经过,只怕是个祸害……
月皇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平日里墨子渊再不喜她也不会摆到脸上,她越发的不明白墨子渊的意思,可偏偏那张俊美的脸虽挂着淡淡笑容,眼神却十分的冷厉,足以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