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白晴拼命挣扎,用脚去蹬,用手去抓。 m
面具人身材不高,但力气很大,半个身子压在白晴身上,制止了白晴的乱动,然后迅速抽出床上的白色枕头,死死地压住白晴的口鼻。
白晴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渐渐模糊。但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好好地活着,荣华富贵她还没有享受过!
她用力扭动身子,奋力一抓,居然让她扯住了面具人的衣领,又长又尖的指甲一划,在面具人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沁着血丝的红痕。
“嘶!”面具人蹙眉,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贱女人!
面具人原本两只手按着枕头,因为愤怒,就分出了一只手来抓住白晴“行凶”的手,用力一折。
“啊……呜呜……”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刺激了白晴的神经,白晴痛得快要晕过去了,但又是那阵疼痛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一点点。她的另一只手无意中碰到了床头的呼叫铃,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了下去。
正巧有个护士在门外经过,推门走了进来,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得定在原地。
面具人转过头,一个凌厉的眼神闪现。
护士叫了一声,转身想跑,身手敏捷的面具人松开压住白晴的手,立即拿着床头的花瓶,狠狠地砸向护士。
白色枕头从白晴的脸上滑落,护士轰然倒下的这一幕映入她的眼帘。
当值班的医生赶过来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护士,和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孱弱的白晴。
……
陈阳成今晚有点心神不宁,眼皮不停地跳着,似乎预兆着有事情要发生。兄弟的说话声在耳边响起,但他却没有听进去。
“阳成哥,阳成哥……”潘嘉言推了推走神的陈阳成。
陈阳成回过神来,问:“啊,你说什么?”
潘嘉言给陈阳成的酒杯满上,说:“阳成哥,你不在状态,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阳成惦记着医院里的白晴,没有碰桌上的酒杯,敲了敲桌子,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聚。”
潘嘉言将他喊出来,要商量的事情根本不重要,大部分时间两人只是在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与正事无关。
潘嘉言见陈阳成站起来了,态度坚决,就没有出言挽留了,说:“好啊,我也要回去了,阳成哥,你路上小心,回去好好休息,你的黑眼圈很大了。”
“知道了。”陈阳成捶了一下潘嘉言的肩膀,两人一起往外走。
陈阳成刚把车子开到医院的停车场,他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听完电话的内容,陈阳成连车子都忘记锁了,拔腿就往医院里冲。
小晴出事了!
小晴在抢救!
他只是出去一会儿,小晴就遭人袭击了,生死不明!
他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后悔药,如果有,他愿意花上重金购买,倾家荡产在所不惜!他一定会好好守在小晴身边,护她周全!
陈阳成冲到电梯处,但等不到电梯,那几辆电梯,不是在上升,就是在楼上慢悠悠地下降。他心急如焚,等不及了,推开楼梯间的门,用双腿跑着上去了。
他冲到了手术室门外,抓住刚出来的护士,问:“白晴怎么样?她是不是在里面?”
陈阳成的手劲很大,护士被她攥得很痛,皱眉,说:“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下。白女士经过抢救已无大碍了,现在被送回了病房。”
“谢谢。”陈阳成立即调头往病房跑去。
“先生,别急,白女士的病房在……”护士朝着陈阳成的背影说道。
陈阳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白晴现在的病房。原本的那间病房因为是案发现场,被围起来了,白晴被安排去了其他病房。
看着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白晴,陈阳成心如刀割。
……
沈微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白晴再次遇袭的消息。
凶手真的卷土而来了!
差一点,白晴就死了。
沈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辛然……”沈微情不自禁地贴近廉辛然,“太可怕。”
廉辛然拥着沈微的肩膀,说:“我在,别怕。”
凶手再一次出现,留下的痕迹就更多了。抓住凶手的日子不远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沈微和廉辛然自然是要去医院的。
他们去到的时候,白晴刚刚醒来了,病房兵荒马乱的。
白晴整个人呆呆滞滞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晴,你怎么了,和我说说话,别吓我。”陈阳成坐在床边,目光充满担忧之色,大叫,“医生,医生,快过来!”
医生急匆匆地赶来,给白晴又做了一次检查,严肃地和陈阳成说:“陈先生,白小姐的身体无大碍,她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心理存有阴影,所以精神尚未恢复。如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心理科的医生。”
陈阳成拽着医生,问了很多问题,才放医生离开。
“阳成。”廉辛然带着沈微走了过去。
陈阳成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随意地向他们点点头,又坐回白晴的身边,给她掖了掖被子。
廉辛然拍了拍陈阳成的肩膀,给他安慰,和他谈起了事情。沈微静静地站在一边,观察着安静的白晴。
白晴盯着天花板的眼珠子突然间转了转,她将头侧了过来,和沈微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沈微愣了愣,下意识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