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过,赔她一生,如今他不再有自信,唯有一念执着,留她在身边。
是对是错?那些责任和纠葛,与蓝儿何干?
他霸道,强势,自大,自私.....绂.
望着怀里睡着依然蹙着眉头的女孩,他一阵疼惜,指尖轻轻拂平她眉心,却换来她更紧皱眉,双手抱住了他脖子,模糊嘤咛了句什么,小脸往他怀中深处钻了钻。
没有安全感。
手机突兀响起。
他伸出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刚要坐起身,怀里的人又往他胸膛上蹭了蹭,怕惊扰她,他收紧怀抱安抚她。
侧躺姿势,单手点开屏幕,是霍靳墨发来的短信逼。
寥寥两行字,他眼神一凛。
几秒沉默,又给秦淮发了一条短息。
又等了片刻,他将她双手从脖颈上小心翼翼拿开,将她往床里侧挪了挪,给她垫了枕头,又拿了一条薄毯搭在她腰间,附身,在她唇上亲了亲,下床。
去衣帽间换了一套衣服,出门。
秦淮将车停在门口。
见南宫藤匆匆从台阶上走下来,迎上去,将车钥匙递过去,“先生,霍局那边有消息了?”
“嗯,我现在过去一趟。”他接过车钥匙,又道,“注意主楼任何动静,蓝儿最近情绪不稳定,有事给我打电话。”
“可是,下午夫人好像又有些不对劲……”秦淮说。
“怎么回事?”
秦淮将下午画室所见告诉南宫藤,最后补充道,“我问过佣人了,陌灵小姐好像跟夫人发生了争执……”
“她果然不死心。”南宫藤拳头捏的铁紧,“多注意她的动向,尤其主刀医生陈铭,我会让靳墨彻查。”
“是。”
园林会所。
南宫藤推开房间门,一股烟味铺天盖地而来,呛人鼻息。
光线昏暗,他走进去。
却见霍靳墨颓靠沙发,嘴角噙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可见脸色不咋地,好像别人欠他百儿八十万似的。
南宫藤不禁地皱起眉头。
走到沙发旁坐下,抬脚,踢了踢霍靳墨横在茶几上一双笔直大长腿,薄唇微抿,“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霍靳墨抬手将烟夹在指间,喥一下烟,放落双腿,坐直身体,又吸了一口,将烟捻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转头,看着双腿交叠沉坐一旁单人沙发的南宫藤,啧了下嘴,“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能叫你出来?”
南宫藤睨他一眼,“我不能离开太久。”
“一招被蛇咬了?放心,丫头在家又丢不了。”
“母亲随时会醒,还有林姨和陌灵也在……”
“呃......”霍靳墨唯有扶额,头疼的厉害,是为南宫藤头疼,叹了一口气,“南瓜,你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我劝你还是剃度出家吧,远离红尘事外,皈依我佛,四大皆空。”
南宫藤唇角一抽,狠狠地踹去一脚,“滚蛋!没正事我走了,免得影响你一个人苦大仇深!”
“靠!我哪儿苦大仇深了?”霍靳墨瞪他。
这人眼睛真毒。
南宫藤一个脑袋两个大,懒得跟他磨嘴皮子,起身要走。
霍靳墨咬牙,从沙发里侧一个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扔给他,“我查了近两年所有海关旅客记录,根本没有陌灵这个名字。”
“不可能。”南宫藤皱眉,垂眸,粗略浏览了一遍手中几页资料,突然,目光定在一页护照信息一张照片上,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莎丽?”
霍靳墨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勺,靠在沙发靠背,神情凝重,“陌灵用的就是这个名字是从耶撒归国。”
南宫藤目光继续往下扫,视线黏在归国日期,脑子嗡了一声,“她在我和蓝儿婚后两个月就已归国?”
“从资料上显示是这样没错。”霍靳墨皱眉,“你上次对送快递骑摩托车女人的怀疑,看来并非空穴来风,我又看了几遍那个监控视频,那个人身型轮廓的确像陌灵。”
“可是,她的眼睛……我查过,是真的失明。”突然,脑中亮光一闪,他扭头,看向霍靳墨,“陌灵在耶撒这个国家的信息能不能查到?或是,这些年她在那里做过什么?是怎么生活的?当年任务出事就在耶撒……”
霍靳墨摇头,“耶撒虽是小地方,但一直不太平,各国混杂人太多,查一个人真的很难,要不你联系一下以前国际刑警组织的队员......”
南宫藤长眸一眯,“你是说雷格?”
“其他警员也可以……雷格以前不是一直爱慕陌灵吗?或许,他有所关注也不一定。”
南宫藤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查陌灵的主治医生陈铭,或许,他知道一些什么,如果抓住蛛丝马迹,便是打
tang开了一个豁口,陌灵消失这么多年突然回国,不可能这么简单,是人都有弱点。”
霍靳墨定定看着他,反问一句,“宫藤,你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南宫藤:“……”
“太重情。”霍靳墨又点了一支烟,没有吸,只是噙在唇边,烟雾徐徐飘散,五官晦暗莫侧,“其实,你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这些年,该尽的责任你都尽到了。”
他两指揉了揉眉心,“或许,你说的对,情义难两全,有时候忍让和纵容会成为别人利用的一把刀,而我就是一次次伤害丫头的那把刀。”
“福至心灵,通透了。”霍靳墨勾唇。
“回了。”南宫藤起身,双手抄袋,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脚步,幽幽开口,